“鄧飛呢?”諸葛青青看見門推開,只有樑管家自己一個人進來,沒有看見鄧飛走進來。
“他說要出去一下,讓我先回來。”樑管家鞠躬說道。
“什麼?!他去哪了?”
一聽到“出去”二字,蘇晴和諸葛青青馬上就大叫起來,都什麼時候了,鄧飛還敢往外面跑?!
看着自己眼前的這兩人,樑管家一時之間還有點沒回過神來,支支吾吾的想要說什麼但是很快就被諸葛青青打斷了:“還愣着幹什麼?快點去把他給我拉回來!”
“哦···哦!”樑管家反應過來了,馬上就跑出了房間,喊上幾個保鏢跟着自己一起追上去。
鄧飛把鑰匙插進鎖孔裡,發動車就離開了醫院。自己現在要回到片場裡,對方既然沒有得逞,並且還被羞辱了一番,肯定會繼續派人在周邊蹲點的,那就去賭一把,看自己夠不夠好運,能夠抓到那些人!
你動我沒關係,但是你卻動了我最珍貴的朋友,那麼我就不可能會輕饒你!
衛衣男人站在天台上,看着下面的車流,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老大,事情辦好了,諸葛青青剛纔被送到了醫院裡,我還要做些什麼?”
四樓有一個放置大樓通風機的單獨天台,他早就在上面鋪好裝置,自己從電梯出來後,就直接順着窗口上的安全繩爬到了天台上,這裡位置偏僻,又是監控的盲區,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四樓還有一個天台。
“可以了,你先回來吧,這些已經足夠了。”電話裡頭的男人聽起來對衛衣男人的表現很滿意。
衛衣男人恭敬的回答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從身邊的包裡拿出一套環衛工人的衣服換上,順着安全繩爬回了四樓。
男人把電話放在桌子上,摸了摸自己的嘴脣。他就是蛇仔口中的,來自“長虹樂趣投資公司”的代表人,但是實際上這間公司根本就不存在,自己的真實身份是秉承建業的出納部主任,樑曉。
樑曉是個老賭徒,嗜賭如命,出手又闊綽,因此欠下的債越來越多。三個月前,自己在奧盟賭博的時候輸給了一個外國人三千萬,可是樑曉就是把自己賣了也沒有三千萬啊,對方看起來也不是一個普通的賭徒,穿金戴銀的,後面也跟着十幾個保鏢,說樑曉要是一個月之內不把錢給自己湊夠了,就到他的公司去要。
那可怎麼得了?雖然說自己早就負債累累,那份工資基本上可以直接無視,但是秉承建業可是江城市最大的建築公司,況且出納部也是公司重視的三大部門之一,憑藉這個位置自己還能出席一些大型的上層宴會,帶來的社會地位影響根本就不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樑曉已經偷偷拿走了公司差不多五千萬,要是那個外國人真的來搗亂,被劉曉知道的話,肯定會去調查公司裡的財務,這樣自己拿走的那五千萬就掩蓋不住了。這可是會坐牢的!可是外國人那邊可不管這麼多,
自己只想要拿到錢,至於過程是怎麼樣,那是你樑曉自己的事情。
想來想去都沒辦法,樑曉絕對冒一次險,把目光盯上了自己老家黃往區的一個“地頭蛇”,也就是蛇仔。他知道蛇仔的公司最近資金狀況不太好,於是便心生一計,借蛇仔爲自己搭橋,謊稱自己是城裡最大的投資公司,想要把業務擴展到黃往區,蛇仔也是這裡最大勢力的人,找到他無論從哪些方面看起來都很合常理。
樑曉以前是在外面混的,收過幾個小弟,自己後來就不幹了,金盆洗手託人找關係來到了秉承建業裡面做了一個小職員,後來一步一步的升上來了,做到了今天的出納部主任。他得知諸葛青青沒有把錢給蛇仔派去的手下,然後便換了另外一種方法,於是找到了以前的小弟,讓他們幫幫忙,到諸葛大樓裡給諸葛青青一點“提醒”,迫使她快點給錢出來,他不知道諸葛青青身邊的那個男的是不是通緝犯,也不在意是不是,他只想快點找到錢,不然真的會身敗名裂的。蛇仔派出去的人只是把信放在了諸葛青青的信箱裡,樑曉讓人把它給拿走了,直接就把信丟進諸葛青青的包裡面,這樣纔有用。
鄧飛把車停在片場外面,看着不遠處偌大的建築,到處掃視着四周,看看上面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但是在那裡蹲守了好久,還是沒有看到有什麼人。
看來靠着這種辦法很難找到人,必須要找其他一種辦法才行。
正當鄧飛想要離開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人從屋裡走出來,然後躲躲閃閃的邊走邊回頭,手上拿着電話,好像害怕後面會有人跟着自己,被人發現的樣子。
看身上的衣服應該是裡面的工作人員,怎麼那個樣子?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手上還拿着一個電話。
鄧飛快步上前,然後從草叢裡穿過去,悄無聲息的來到那個人的後面,直接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輕聲說:“不要亂動,快點把你的手機拿出來!不然我廢了你!”
那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突然就被人從後面給抓住了,於是便乖乖的按照鄧飛說的去做,把手上的手機遞給鄧飛。鄧飛接過手機一看,上面還顯示着通話狀態,看來這人還沒來得及掛掉電話。
“阿田,蕭已經把信投進去了,你最近留意一下諸葛青青還會不會到片場裡來,還有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蛇仔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阿田?看來自己手上的這個男的叫做阿田,還有裡面的這個男人是誰?爲什麼要對阿田說讓他留意最近幾天諸葛青青的反應?難道還有着什麼接下來的陰謀?他口中說的諸葛青青身邊的男人是誰?是樑管家麼?
鄧飛把電話直接掛斷,然後把阿田拖進了草叢裡,看了一眼,然後把他反身按在地上:“你快點說,剛纔裡面的男人是誰?爲什麼他要讓你留意諸葛青青?你是誰的人?”
阿田剛纔被拉進草叢的時候眼角看到了自己身後的人,馬上就認出了是當時在片場裡把黃毛小子打得毫無還手之
力的諸葛青青旁邊的那個男人,大吃一驚,現在又被鄧飛問道,馬上就支支吾吾起來,嚇得全身哆嗦。
看着突然反應變得這麼劇烈的阿田,鄧飛也是納悶,他一手把阿田從地上抓起來:“我告訴你,要是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你幾條手指給掰斷!”說完就抓起阿田的左手,握住他上面的手指。
“我說!我說!”阿田馬上就感覺到一陣痛感從手指上傳出來,看來鄧飛不是在嚇唬自己,是動真格的!
雖然自己今天要是把那件事給說出去的話,也肯定會被蛇仔給幹掉的,但是現在不說,怕是也會被幹掉,不管了!
“我是蛇仔的人,老大剛纔說了,我被派來這裡,明面上是來這裡打散工的,實際上是留意片場裡面每天的情況,然後就跟他彙報。”
“蛇仔?”鄧飛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眉頭緊皺,這讓自己感覺很不舒服。
“爲什麼你們要這麼做?有什麼目的?”鄧飛接着問。
“爲了在諸葛青青頭上敲詐一筆錢!老大的公司最近出了問題,急需要錢來週轉!”阿田感覺被鄧飛握住的那幾跟手指越來越緊,裡面的筋看起來都快要斷了。
還真是讓自己猜對了,這幾件事早就是已經有預謀的了!
“爲了敲詐到錢你們竟然敢下黑手?是不是活膩了你們?”一想到諸葛青青躺在醫院的一幕幕,鄧飛突然就火大了起來,抓住阿田的手臂就往後面一壓。
阿田馬上就大叫起來,全身的肌肉都在抽筋顫抖着:“什麼下黑手?我不知道啊,有什麼事都是老大做的,我是真的不知道的!我求求你,不要再壓了,要斷了要斷了!”
“老大?就是那個叫蛇仔的人吧?行!”鄧飛把手放開,一掌就把阿田推倒在地。
“現在帶我去見你的老大,不要玩花招,不然你的手等下就殘廢!”聽着阿田的語氣,大概只是在底層做事的一個小嘍囉而已。
阿田癱坐在地上驚恐的看着鄧飛,原本自己還打算跟鄧飛講出來以後自己就逃得遠遠的,現在倒好,鄧飛直接讓他帶自己去見蛇仔,那麼一來的話不就證明是自己把事情給說出來的麼?
“怎麼?不願意?”鄧飛看着阿田猶豫的樣子,上前伸出雙手。
阿田馬上就往後面退去,大叫着:“不要過來!我帶你過去就是了!你離我遠點!”真不知道鄧飛以前是做什麼的,爲什麼力氣會這麼大。自己的手臂剛纔差點就斷了。
鄧飛笑笑,回過頭看看四周,因爲片場建在一片山坡上,所以自己所在的草叢離片場還是有點距離的。
阿田從地上站起來,緊皺着眉頭看看鄧飛:“這裡離老大的公司有點遠,要是要走路過去的話要走半天,不如我回去裡面開臺車出來…”他想着只要走進片場裡,就能趁着人多跑了。可是鄧飛知道他想做什麼,笑着指指對面的一輛車:
“來,你帶我過去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