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腳就把前面的玻璃門給踢開,接着就走出了實驗室,看見黑山良早就走到了一個鐵門的前面,他正想要問他在幹什麼,馬上就看見了黑山良伸手在鐵門上的某處按了下去,接着一個機械手便從鐵門後面拉出一個玻璃箱。
男人走上去,把一塊布放在自己的面前,問身邊的黑山良:“這個就是你們一直在說的‘實驗體’,這個簡直就看不出有任何的地方還能重新變成人類啊!”他眼盯着前面的玻璃箱,一個被冰封起來的實驗體正放置在裡面,皮膚上滿滿的都是一層白色的霜,雙眼緊閉着,但是看着面上的皺紋,好像下一秒鐘雙眼就會睜開,接着身上的尖刺就會把整個玻璃箱都給戳穿,一個血盆大口下來,自己的整個頭顱就會被狠狠地咬掉一樣!
男人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冰寒,接着不自覺的就朝着後面退了幾步,生怕剛纔在自己腦海裡面的那些想象說不定馬上就會變成現實;黑山良斜着眼睛看見了男人的反應,嘴角微微揚起,但是也沒有說什麼,這個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自己第一次看見實驗體的時候也是男人剛纔的那個樣子;
“護法請您先往着後面退後幾步先,我現在要把玻璃門給打開了,會有着很大的冷氣出來,以免身體出現不適應的狀況!”黑山良對於剛纔自己看見的男人往着後面退了幾步這個事實選擇無視掉,畢竟接下來的事情纔是重中之重;男人聽見黑山良這麼一說,自己正把腳步給停下來,還怕被黑山良給看見自己剛纔後退了幾步,會被他給輕視掉,現在倒好,馬上就後退了至少幾米。
自己的身份可是“天遊殺”的兩大護法之一,是僅次於教主的存在,身份無比的尊貴,要是受傷可怎麼辦?但是黑山良可不同,他就只是一個因爲做錯了某些事情而爲了逃避責任才選擇加入“天遊殺”的櫻花組織的叛徒;這樣的人,就是算是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自己也不會對他有一丁點的憐憫,反而是在疑問着,爲什麼像他這種人,還要死皮賴臉的苟活在這個世界上。
男人的表現和表情黑山良自己是看在了眼裡的,可是他臉色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讓男人看到試劑是真的已經研製了出來啊!
剛纔之所以黑山良在實驗室裡面對着男人如此“頂撞”,說自己的命令是教主親自下令的,除此之外不能給其他的人看,其實就是在找着機會去查看他的身上是不是有着監控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天遊殺”的教主田間的家人當年之所以會被櫻花組織的人給找到,就是因爲是“邱田團”裡面出現了叛徒,所以從此以後他對於任何的人都沒有了信任,特別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人;“距離自己越近的人越是有可能背叛自己”這句話是黑山良在接受這個任務的時候田間對着自己說的話。
因爲自己心裡面有着算盤,所以在實驗
室事件風波平息了以後,黑山良動用了自己可以使用的關係,找到了一個以前還是在“邱田團”時期就跟着田間的人,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從這個人的口裡得知了田間的有關信息,因此自然也就知道了田間對着身邊的人做得事情:因爲“天遊殺”有着外出執行任務必須要穿戴教會特製的服裝在裡面,所以在每一個“龍”式級別以上的人的衣服上都裝了隱形的攝像頭;“龍”式級別就是於“天地”護法之下的教會第三等級,因此男人的身上自然就是裝有着攝像頭的,只不過他不知道而已。
很自然的,把這個秘密說給黑山良的男人,最後黑山良在邱田深山裡面爲他挑了一塊風清水秀的土地成爲他的“新家”,作爲是對他的“報答”。
剛纔在男人把雪茄插進自己的脖子的時候,黑山良放置在身上的探測儀屏幕上的數字證明了監控設備的存在;黑山良打算今晚在人體分離室裡面把男人給解決掉,但是首先要讓攝像頭對面的田間確認自己是已經把試劑給拿到手了的,要不然也不會突然在這麼一個時候突然就派遣護法過來;
等下把實驗體給喚醒,注射了試劑以後,實驗體內部的反應會暫時發射出一種電波,可是短暫的干擾到通訊設備的信號,黑山良可以在短短的時間裡面假設出護法是被失控的實驗體給殺掉了,實際上是被自己被偷襲殺掉的,而自己也可以趁機逃離開監控;利用手裡面如今掌握到的信息,去把黑山雄給救出來。
接下來自己就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必須要在這個時間段裡面把護法給殺掉!
黑山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接着就在玻璃箱上的按鍵區上輸入了一串數字,這個實驗室是自己特地從實驗體倉庫裡面“私藏”起來的一個實驗體:是一個還處於“細胞變形”的初級階段就被瞬間冰凍的實驗體,身體裡面還有着很大一部分的細胞是保持着人類正常的形態,身上的異變有着一部分也是自己通過手術“植接”上去的;其實自己手上試管裡面所謂的“理論解除劑”只是一種名爲“RX86”的混合型高濃度強酸,注射了“細胞變形劑”的實驗體,變形的細胞就可以和這種強酸進行反應,和其他已經全身進行了高度變形的實驗體實驗起來並沒有任何的兩樣;之所以要選擇這麼一個實驗體,就是因爲他自身的攻擊性還很微弱,甚至可能還保存有着人類殘留下來的意識,這樣也可以在實驗的過程中讓男人和田間“生動”的看到這個可能是改變着人類進程的實驗!
黑山良計劃這個,就是要田間在自己消失以後,也繼續保持着對自己手上所謂的“理論解除劑”的好奇感,不斷的和櫻花組織進行着對抗,只有這樣纔可以讓自己接下來所做的事情不受到關注,儘快的把黑山雄給救出來。
自己就連着把黑山雄給救出來以後他們要去哪裡生活都已經準備好
了,可能這輩子自己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眼睜睜的看着黑山邱的離世;可是不管怎麼樣,要是想要把黑山雄給救出來的話,就必須要這麼做,這是無法避免的犧牲。
但是黑山良不知道的是,接下來自己將會得知一個巨大的秘密,一個讓自己崩潰,讓自己的計劃從一開始執行就是錯誤的驚天大秘密。
黑山良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個針管,面無表情的把試劑注射進試管裡,接着就把試管用塞子塞住放在地上,慢慢的把試劑注射進了面前的實驗體裡,用着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等着吧哥,很快我就可以把你給救出來了,你再等我幾天!”
針管裡面的試劑都注射進了實驗體身體裡,漸漸的,實驗體本身就出現了一點一點紅色的斑點,身上的白霜也開始消散了;黑山良看了一眼面前的實驗體,按下了手錶上的倒計時,自己必須在接下來的一分鐘內把男人給幹掉;他轉身朝着男人走了過去,特地把位置給空了出來,好讓男人和攝像頭對面的田間都能清楚的看見實驗體的變化。
只看見實驗體身上已經冒出來的一些尖刺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消失着,很多的一塊一塊的肉瘤也凹了進去,所有看起來都是異樣的部位此時都在朝着正常人類的模樣在改變着;男人對於自己看到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議,之前緊緊捂住嘴巴和鼻子的手慢慢的就放了下來,此時竟然情不自禁的身體向前,想要去觸摸那正在反應着的實驗體;黑山良及時的抓住了他,微笑着說道:“護法可不要太向前,他現在還是有着暴虐性的,對着新鮮的肉體還是很敏感的!”
“滋滋滋···”
一道微弱的聲音從黑山良的衣袖裡面傳了出來,那是信號開始受到干擾的提示;好了,現在監控已經被隔絕掉了,可以開始行動了!
男人甩開黑山良的手,正想要上去看個究竟,可是突然就感覺到眼前閃爍了一下,接着就感覺到了脖子後面一陣冰寒,狠狠的嚥下一口唾沫,朝着後面看了過去;黑山良把已經插進男人脖子的匕首給拔了出來,狠狠的再次插了進去。
“是不是很爽?!你是不是很想罵我的麼?!很看不起我是麼?!”黑山良一邊說一邊不斷的把匕首拔出插進,拔出插進,很快男人的脖子就被插得血肉模糊了。
男人捂住自己的脖子,喉嚨裡一口鮮血冒了出來,他指着黑山良,直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叛徒,是把刀插進了自己的脖子裡麼?並且還不止一刀?!他是想要把自己給殺掉?!
“不好意思了我尊敬的護法先生,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就給我好好的去死吧!”黑山良瘋了一般的衝了上來,抓住那已經被血液給浸溼的衣領,高高舉起匕首,用盡全力的朝着男人的後腦勺插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