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求饒。”唐傑雙眼寒氣迸射,慢慢拉開雙臂,深呼吸一口盯着對面的人,手掌中漸漸出現了一道清亮的白色真氣球了,雖然那力量根本比不過杜宇手中的真氣,而且他在凝聚真氣的同時,額頭上很快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因爲他幾乎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來剋制胸口傳來的疼痛,那兩股冷熱交替的真氣幾乎要把他得丹田撞碎。
“你會爲你這句話後悔的!”一聲咆哮!那團巨大的真氣光波如流星般朝唐傑推來,他閉上眼睛屏住呼吸用盡渾身的力氣,推出手中那團拼死才凝聚出的真氣光波,不如那道巨大光波的一半。
老頭子,爲什麼你這個時候不出現了,你難道真要我死啊?
唐傑最後在心裡的祈禱抱怨之後,空氣中兩團真氣光波發出一聲撞擊聲,唐傑看到前面有一團大光球飛來,直奔自己的胸口,他微笑了一下,在身體慢慢倒下去之前,被那道巨大的光波擊中胸口的丹田,整個人飛向了空中,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砰!”一聲巨大的重物砸地聲過了一會響起,遠處的草叢邊躺着一具身體,不知此刻該說是身體還是屍體。
一名持槍的保鏢想要過去查看,杜宇伸手製止,憑他敏銳的感覺,他確定了那落下的人的氣息正在漸漸消失,沒過一會,就完全沒有了,一個連呼吸都沒有的人,會是什麼人?死人。
“老大,我們能回去了嗎?”一名保鏢站在那裡詢問杜宇的意見,卻沒有得到迴應。
杜宇站在那裡,遠遠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眼神裡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複雜,最後被冷然沒有溫度的神色取代,凝視了一會轉身,帶着幾名保鏢消失在夜色中。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想要看到的是,唐傑每天被痛苦折磨着,但剛纔自己竟然控制不住失手殺了他……,可是爲什麼他得心,還是那麼仇恨!難道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
既然他已經死了,那個小妞留着也是沒用,不如讓她下去陪他好了!
杜宇帶着保鏢離開的時候,對身邊的保鏢下令,那名保鏢轉身朝那間木屋走過去,進了門消失了。
幾分鐘後,杜宇接到了那名保鏢的電話,聽到那頭的報告之後,他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什麼?不見了!”
唐傑不知道,那間房子裡還關着另外一個人,就是王倩雅,只不過她被杜宇藏在了木屋旁邊的一間房子裡,本來是打算折磨陳舒然之後,再繼續折磨侮辱王倩雅,通過這個逼迫唐傑就犯,但杜宇萬萬沒想到唐傑會那麼快答應自廢功夫,雖然他最後反悔了,寧可死也不願意妥協。
現在唐傑死了,陳舒然走了,他本來打算燒了那個陳風出錢,爲了讓他對付唐傑而臨時建造的地方,但剛纔保鏢回去打算炸燬那裡的時候,竟然發現王倩雅不見了。
杜宇看着從裡面跑出來的保鏢,眼睛盯着地上躺着的唐傑,凝視了一會走過去,他走到唐傑身邊盯着那張自己熟悉的臉,他趴在地上,噴出了一口鮮血染紅了臉下面的草地,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氣息,到底是什麼人就走了那個小妞?
“燒了吧。”杜宇站在唐傑的屍體身邊沉思了半天,最後對保鏢冷冷的說了一句,保鏢應了一聲轉身朝木屋走去。
“回來,把他也帶過去,一起燒了。”
“是!老大!”
保鏢從地上託着唐傑的屍體,快速的朝木屋那裡走去,進去後不一會又走了出來,之後他拿出一個炸彈,打開保險扔在了木屋的房頂,一聲爆炸聲之後,木屋的房頂被炸開了一個大窟窿,接着熊熊燃燒起來,火勢很快就蔓延到了下面。
杜宇看了一眼被轉眼間就被大夥吞滅的木屋,眼神裡冷如堅冰,轉過頭大步的離開,後面的保鏢跟上,幾個人快速的消失遠處的黑暗中。
鋪天蓋地的大夥燃燒了一個晚上,一直到天亮,那棟木屋所有的建築都被化爲灰燼,在清晨的時候,遠處路過的人看到山谷裡冒出一串串的青煙,飄渺着消散在空中。
“爸爸你好點了嗎?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陳舒然在病房裡面,照顧着始終昏迷不醒的陳建凱,始終沒有回學校去上學,她不知道,此刻趙伯帶着人正在朝醫院趕來,帶給她的將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昨晚被趙伯接回來之後,陳舒然直接來到了醫院,可是想到唐傑她一夜都沒有睡好,趙伯看到她那魂不守舍的樣子,追問了幾句,陳舒然因爲擔心唐傑,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他。
趙伯一聽就變了臉色,囑咐陳舒然在醫院裡照顧陳鍵凱,之後就離開了醫院。
陳舒然不知道趙伯其實是帶人去救唐傑了,雖然他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能見到唐傑,但唐傑跟他的關係,這件事他不能看着不管。
趙伯找了兩個自己認識的人,他們也是古武家族的高手,只不過在G市都是以普通人身份生活的,找到他們之後趙伯開着車直接奔昨晚接陳舒然回來的地方過去。
“爸爸,我見到唐傑了,昨晚就是他救我出來的,可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不過我知道他肯定把那些壞人打敗了,很快就會回來了。”護士爲陳鍵凱做了例行檢查之後,陳舒然趴在牀邊,跟病牀上面沒有什麼意識的陳鍵凱說着心裡的悄悄話。
如果此刻陳見鍵凱是清醒的,陳舒然一定會臉紅的。
“爸爸,唐傑一定會治好你的,我知道,你不用擔心他什麼辦法都有,再難的事情都能解決……他昨天又欺負我了,那個壞唐傑,等他回來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他!”陳舒然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漂亮的小臉上面全是幸福跟甜蜜的表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陳舒然心裡一驚,馬上驚喜的轉過頭,“唐傑,你回……”
“趙伯,怎麼是你?”陳舒然站起來,看到門口進來的人是趙伯,臉上不好意思的問道。
“是我,小姐陳總的病情怎麼樣?”趙伯臉上帶着一絲凝重,口氣有些低沉的問道。
“還是那樣,對了唐傑回來就有辦法了,我們等他回來。”陳舒然現在已經把唐傑當成是心目中的神級偶像兼白馬王子了,她以爲不管是什麼困難,只要有唐傑在就一定能夠解決,而且他不管面對多強大的敵人最後都會打敗他們,凱旋歸來。
“小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說。”趙伯看着陳舒然的表情,心裡明白了,可是臉上的沉重卻更加的明顯了。
“什麼事,趙伯你怎麼好像不高興啊,出了什麼事?”陳述然發現了趙伯臉色的不對,不解的問道。
“小姐,唐傑他……”趙伯欲言又止,眼睛有點紅,他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剛纔看到的情形,今天早上他過去那裡想要找找看唐傑還在不在,卻看到一片被燒成灰燼的木屋,而在那前面的草地上,一灘血跡的旁邊,他發現了一樣東西,那是唐傑的貼身物品。
“他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不回來了?”陳舒然賭氣的說道,以爲唐傑又半路逃走了。
“不是的,小姐……唐傑他……他死了。”趙伯終於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聲音幾盡哽咽。
陳舒然一下子愣住了,看着趙伯,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趙伯,你是開玩笑的是嗎,你告訴我你是開玩笑的是不是?”陳舒然上去一把抓住趙伯的手腕,好像一個可憐的孩子,丟失了自己最心愛的寵物,豆大的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這個消息,讓她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可是她相信,這不會是真的,唐傑怎麼會死呢?趙伯一定是看錯了!
“小姐,這是我在那裡找到的,這樣東西唐傑從來都不會離身……”趙伯說着,拿出了一個鐵片,上面有一塊血污,似乎是唐傑的鮮血。
“不……你騙我,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你是在騙我……”陳舒然突然絕望的大聲喊道,眼角的淚水撲簌撲簌的滑落,可是她看到趙伯眼角也掛着淚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唐傑……壞唐傑……你騙人,你說過一定會回來的……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離開我……”陳舒然邊說身體邊軟軟的癱倒地上,嘴裡喃喃自語着,眼淚如絕提的海水,泉涌而下……
三天後,G市郊區的墓園裡多了一座新的墓碑,上面貼着一張帥氣斯文,嘴角掛着壞笑的臉,陳述然一身黑色連衣裙,盯着墓碑上那張唯一的照片,還是她從手機相冊裡面複製出來的,她的雙眼紅腫,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小姐,我們回去吧。”趙伯把最後一捧鮮花放到墓碑前面,嘆了一口氣對站在那裡快要一個小時的陳舒然勸道,墓碑前放滿了鮮花,但奇怪的是全部是嬌豔欲滴的玫瑰,火紅的玫瑰跟周圍墓碑上面放的白菊花一比,顏色刺眼的很。
有探望過世親人的人來到這裡,看到放着火紅玫瑰花的墓碑,還有站在那裡的妙齡少女,一臉的悲痛,他們臉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