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傑篤定的看着陳鍵凱,不料他聽完和善的一笑,唐傑有些不解,就聽到他繼續說道:“我不是不讓你跟秦風的兒子來往,他是我的死對頭,我對他的背景又豈會不瞭解,他那個兒子性格沒有繼承他,反倒有點軟弱慈善,對舒然夠不上威脅,我要跟你說的是,我跟秦家的恩怨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有些話我也不好跟你說,所以你以後想結交朋友,我不會阻攔的。”
唐傑一聽,有點迷糊,他不懂陳鍵凱到底要說什麼,一會讓他離秦浩中遠點,最好不要接觸,一會又說不阻攔自己。
陳鍵凱看透了唐傑臉上的疑惑,微微嘆了一口氣:“小唐啊,我這麼跟你說吧,我跟秦家的事恐怕還要需要你多費心了,最近秦風跟我作對的盡頭是越來越大了,不光在生意上跟我過不去,還總是背後製造事端,這麼多年我有些累了,如果能跟秦風化解仇恨,對我跟他都有好處。”
陳鍵凱說着朝旁邊坐着的陳舒然看了一眼,臉上似乎帶着些許的不自然,好像還有點欲言又止的比表現。
哦!聽到這裡,唐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陳鍵凱是想讓他化解他跟秦家的恩怨,但是他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起因在哪裡,怎去化解啊?
再說他不過是一個保鏢,商場上的東西,他不是很懂,也不太感興趣。
“嗯,陳叔叔,我會盡力的。”唐傑聽到陳鍵凱含糊其辭半天,也沒有對自己說出個所以然,猜測到他可能又什麼難言之隱,但想到秦浩中,他還是決定先答應下來再說。
畢竟有陳舒然在這裡,他也不好拒絕,而且今天晚上的事情他確實有責任。
聽到唐傑這麼說,陳鍵凱笑了,這時候服務小姐帶着傳菜的服務生進來,陳鍵凱看到唐傑已經等半天了,沒有再繼續說什麼,讓他跟陳舒然趕緊吃飯。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到了藍灣公寓,唐傑照例洗了個澡,他站在自己的臥室的窗前,看着外面的繁星點點,想着晚上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李菲菲的影子總是在腦子前晃動,她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有她那付冷酷的眼神,總是揮之不去。
難道是想美女想瘋了?唐傑再心裡暗暗笑罵了自己一句,就聽到後面房間的門響了一聲。
“你怎麼還不睡?”陳舒然穿着卡通睡衣,頭髮溼漉漉的,看來是剛洗完澡。
“還不困,”唐傑剪短的回答,朝陳舒然笑了一下。
“明天我想去個地方,你陪我一起去吧。”陳舒然說着,臉上似帶着一點哀傷。
“去哪裡?”唐傑也沒太在意,心裡思索了一下,明天好像是星期天。
“別問了,去了你就知道了。”陳舒然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唐傑看着她感覺有點奇怪,卻也沒有多多問,最近已經習慣了陳舒然的表現。
都說女人心是海底針,看來還真是得。
因爲是週末,不用上學,第二天一早唐傑沒向以往那樣早起,不過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聽到外面有聲音,仔細聽了一下好像是陳舒然。
唐吉猛然想到昨晚她說要自己陪着去一個地方,趕緊從牀上爬起來船上衣服,剛穿好陳舒然就過來叫他了。
“唐傑?快點。”陳舒然的聲音在外面房門外響起,伴着敲門聲。
唐傑出了房間,看到陳舒然一身白色連衣裙,烏黑的頭髮在腦後紮成了一個馬尾,看起來像是一個輕靈脫俗的仙子,給人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清新感覺,只不過臉上不知道爲什麼,還帶着昨晚吃完回來後,那種說不出來的冰冷,還有淡淡的傷感。
“要去哪裡?”簡單的洗漱之後,唐傑問陳舒然,擡頭一看發現外面的天氣不錯,晴空萬里,陽光普照。
陳舒然不說話,直接開門走了出去,唐傑看着她那副失去了活潑的樣子,有點摸不到頭腦也就不再問,趕緊跟着一起出了門。
出了公寓大門,陳舒然直接來到路邊叫車,唐傑這時突然反應過來,陳舒然沒讓他給趙伯打電話,平時要是有事,他們都會讓趙伯開車過來,今天這陳舒然是怎麼了?
帶着一肚子疑問,一輛出租車過來後,唐傑跟着陳舒然上了車。
陳舒然對司機說出了一個地址,唐傑一聽,是市區一個街道的位置,但是他因該沒去過。
車子很快到了陳舒然指定的地方,唐傑從車子往外面一看,街道的對面有幾家花店,他正想問陳舒然來這裡做什麼,陳舒然已經下了車,並囑咐司機等着。
唐傑不敢遲疑,趕緊跟着一塊下去,陳舒然朝路邊的一家最大的花店走去。
“給我拿一束白菊花,還有,再拿一束康乃馨。”陳舒然到了花店門口,對花店的老闆說道。
“好,麻煩你稍等。”花店老闆說完轉身走進去。、
“一定要新鮮的,滿法你給我包好。”陳舒然末了又加了一句,唐傑站在旁邊看着,不知道她買花幹什麼,不過花店門口放着的鮮花,奼紫嫣紅,爭鮮鬥豔的,煞是好看,他雖然不喜歡花花草草,不過聞着那撲鼻的花香這會也有點享受的感覺。
花店老闆很快包好了一束白菊,一束康乃馨從花店裡走出來,可陳舒然看到他手中拿着的花,還沒有等接過來,眉頭卻皺了一下。
“對不起,蠻煩你把包裝換一下,我不要這種的。”花店老闆一聽愣了一下,看着陳舒然似有點不情願,但是看到她身邊站着的唐傑,張了張嘴又沒有說話。
“我給你加錢,麻煩你換一種,要素色的。”陳舒然看出了老闆的疑慮,又說了一句,聽到這句話花店老闆才趕緊轉身回去。
陳舒然站在那裡想了一下,似是不放心乾脆跟着一起進去,唐傑被門口的花香迷住,就站在門口一邊聞花香,一邊等着。
過了一會,陳舒然手中拿着重新包好的花束出來,原來粉色的玻璃紙換上了藍色的,上面還帶着點點星星。
“我們走吧。”陳舒然看着等在門口的唐傑,說完就朝出租車走去。
唐傑跟着她一塊朝出租車走去,看着她手中的花,又看了看她身上穿着的白色連衣裙,心裡明白了什麼。
“你是不是要去看什麼人啊?”上車的時候,唐傑問了一句。
“嗯。”陳舒然點了點頭,對司機說出了郊外的一個地方,司機馬上發動了車子。
唐傑在腦子裡快速的搜索了一下,心裡一下子明白了,陳舒然這是要去墓地,。
唐傑看着陳舒然,在心裡猜測着她要去看的人,難道是她的媽媽?想到這裡,唐傑觀察着陳舒然臉上的那抹從未見過的憂傷,心裡確定了這個想法。
他來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聽陳鍵凱說過陳夫人,也沒有聽陳舒然說過自己的母親。
別人的家事他也從來不問,如果說陳舒然真的是去看自己的母親,那麼她一定是過世了,所以陳建凱跟陳舒然都沒有提起過。
想到這裡,唐傑的臉上也有些冰冷,父母這個詞對他來說,本來就是冷酷而不願觸及的話題,但是看到陳舒然臉上的難過,還有手中精心挑選的花,想到她一定很想念的自己媽媽吧。
就這樣,唐傑在心裡一路琢磨着,過了半小時,出租車來都到了郊外的墓地。
“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下車的時候,唐傑主動說出了這句話,不知怎地,他不願意看到陳舒然站在自己母親的墓碑前,哀哀切切的掉眼淚的模樣,只要想到父母這個詞,他就會心煩。
“好吧,你就留在這裡。”陳舒然也沒有說什麼,囑咐了唐傑拿着花朝墓地走去。
“有事就給我打電話。”看着她快要進去,唐傑從車窗裡喊了一句。陳舒然回過頭朝他點了點一閃走進了墓園。
唐傑坐在車上,看着遠處若隱若現的青山,周圍一片的寂靜,風影迷人,還真是個好地方,不知道他死了以後會不會住到這種風景優美的地方。
爲了排解自己的心煩,唐傑開始無聊的在心裡打趣。
他想着,把頭伸出窗外,一邊曬着太陽,一邊感受周圍空氣的清新,帶着股泥土跟草香味,使勁吸了吸鼻子之後吐出一口氣,唐傑睜開眼睛,就看到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旁邊。
縮回腦袋,唐傑看到黑色轎車上面下來一箇中年人,帶着墨鏡,旁邊還跟着一名司機,手中拿着一個花籃。兩個人下車後也朝墓地裡走去。
唐傑看着那名中年人,覺得有點眼熟,但是不等他看清楚,那個中年人已經走進了墓地,只留給他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