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男僕面前,流雲笑盈盈的說道:“這位小哥,能否把你這差事讓給在下。”流雲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的仙石向男僕遞去。
一聽到流雲這番話,這名男僕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當即就將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看來他並不是很喜歡眼前這份差事。
就這樣,流雲用一塊仙石輕鬆換來了這個端酒的差事,其實說實話,這塊仙石花的確實有些冤枉,因爲看那男僕的緊張樣子就可以知道,那傢伙正巴不得有人代替他的差事,沒準讓他出錢請人他也願意。
對某些人來說,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因爲可以依靠這個差事同時接近少爺和少夫人,機靈點的人或許可以趁機在喝交杯前說上一兩句吉利的話,這樣前途也就有着落了;當然在某些人看來,這卻是一個十分艱鉅的任務,若是上酒過程中一不小心稍有閃失,沒準小命可就不保了。
對於這個差事,不同類型的人會有不同的看法,而對流雲來說,這卻是一個刺殺譚均的大好契機。
若說要刺殺譚均,這婚禮大廳無疑是最合適的場地,因爲流雲早在這裡佈置了五行吞噬陣,等殺死譚均之後,只要啓動五行吞噬陣,甚至可以將在場的所有人殺得一乾二淨,不過流雲並非是這種血腥之人,他並不想把這些無辜的生命牽涉到自己的恩怨之中來。只是,有時候事情總是出乎意料,越不想發生的事就便便要發生,也許流雲從來沒有想過事情竟然會變得如此糟糕。
“新人上殿!~”
大廳門口響起一聲清亮的順帶聲,就連站在這嘈雜大廳最深處的流雲也能清晰的聽到。
隨着這個聲音的響起,大廳裡很快的安靜下來,此刻,所有人都從座位上站起,紛紛舉目向着大廳門口眺望。
在一雙雙驚羨的目光下,譚均和巧夢踏着紅地毯,攜手走進了大廳。
譚均穿着一身極其紳士的禮服,倒也人模狗樣的,至於巧夢那就更沒的得說了,簡直就是驚豔全場。
喜慶的樂聲夾雜着衆賓客們的掌聲,在這大廳裡久久迴盪。
雖然看不見巧夢穿着婚紗踏進婚禮殿堂的場面,但是流雲可以想象,此刻的巧夢一定很美,當然她的美並不是因爲今天她是新娘,而是因爲今天正是譚均祭日。
踏着柔軟的紅地毯,此時巧夢的心卻是忐忑萬分,她不停的轉頭向周圍環顧,她試圖尋找流雲的身影,可是在她心裡卻又祈禱着流雲不要出現,因爲若是流雲真的出現在這裡,那無疑就是羊入虎口,她寧願犧牲自己,也不想看到流雲爲了自己而犧牲。
十分慶幸,一直走到大廳的盡頭,巧夢也沒有看到流雲的身影。
“他沒有來。。。”巧夢總算放心下來,可是在她內心深處卻又有那麼一絲失望,“是啊,流大哥沒有來,我應該高興纔對,爲什麼我的心卻這麼痛呢?難道我真的希望流大哥能爲了我而冒險來到這裡嗎?爲什麼?”
巧夢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悲傷,強忍着不讓淚水流下。
“新人上堂喝交杯!”站在大廳前頭的婚禮司儀高聲喝唱道。
流雲頓時一愣,“不是要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嗎?怎麼一上來就喝交杯酒了呢?”
就在流雲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管家樣子的男子在前頭小聲催促道:“別愣着,趕快把酒給端上去。”
“哦!”流雲點了點頭,趕緊手忙腳亂的端起盛放酒具的托盤,壓低腦袋向着譚均和巧夢走去。
走到兩人面前,流雲停下了腳步,而司儀連忙上前拿起托盤裡的酒壺在兩隻酒杯裡斟滿酒,然後退至一旁。
譚均伸手拿起其中一杯酒,遞給巧夢,巧夢愣了半響,在譚均輕推了一把後,才慢吞吞的接過酒杯。
接着,譚均又拿起托盤上的另一隻酒杯,可就在他將酒杯拿至半空的時候,他整個人在這瞬間凝固了。
眼前這張臉如此熟悉,他不是流雲又會是誰。
“流,流大哥。”
這一刻,巧夢再也隱忍不住,淚水肆意的從眼眶中滑落,此時,她的內心即是驚喜又是擔憂,她驚喜的是流雲真的來了,他竟然真的爲了自己而冒着生命危險來到了這裡;而她憂慮的是,接下來又該如何活着逃離此地。
與巧夢不同的是,此刻譚均眼裡卻是充滿了恐懼,他不知道自己爲何害怕,站在自己眼前的只不過是曾經的手下敗將而已,不是嗎?
大廳裡,樂手們還在激情演奏,賓客們仍在歡聲笑語,可是就在這些歡快的聲音中,卻突然響起一聲極不協調的冰冷而充滿殺氣的聲音:“雷魂,動手!”
流雲輕喝一聲,而此時譚均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所有賓客目光聚集在這對新的身上的這一刻,一道雷光自流雲右手的靈獸鐲上迸射出來,這道雷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着譚均身體由下而上纏繞了幾圈,最後又從譚均脖子上脫離,瞬間回到流雲身旁,幻化成爲人形。
“叮噹!~”
酒杯從譚均手裡墜落,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香醇的靈酒灑了一地。
旋即只聽“噗”的一聲,無數的血霧自譚均全身上下激射而出,下一刻,譚均的腦袋詭異的從脖子上滾落下來,咕嚕咕嚕的滾到一旁,緊接着,就在數千人的目光注視下,他的身軀由上而下一截一截的分離開來,紛紛滑落在地,連腸帶血的堆成了一坨。
這一幕如此血腥,整個大廳驟然之間鴉雀無聲。
鮮血傾灑在巧夢身上那件豔麗的婚姻上,朵朵紅豔猶如綻開的玫瑰一般絢麗。
巧夢早已顧不得這些,她扔掉了手中的酒杯,直接撲進了流雲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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