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向榮最近的日子及其的不好過。雖然他現在位極人臣,但依然有着自己的煩惱。當今陛下年事已高,雖然已經立嗣,但似乎對當今太子不滿。只是對太子的不滿還不足以廢掉其尊位,對月皇子的喜歡也不足以廢長立幼有違祖訓。
憑藉着與當今皇帝的總角之誼,木向榮平步青雲,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他在心底下便想和皇帝攀親,雖然自己的獨子和月皇子關係不錯,但畢竟不是聯姻的關係。想起了聯姻,他的臉上便佈滿了陰雲。
“老爺,天蒙國的使臣快要到了吧?”木向榮坐在幽暗的太師椅中,木昆站在一旁說道。
“嗯,算日子是要到了!兩國交好也是好的!”木向榮將頭向後仰着,一臉的疲憊。
“可是聽說天蒙國要與我國聯姻,不知可有此事?”木昆好似不知疲憊,只是直直的站在一旁,雖然年歲已大,但是腰桿卻還是筆直。
“嗯,確有此事!”木向榮陳聲道,“天蒙國一戰,老皇帝駕崩,新皇帝年幼。聽說還未大婚,便欲於本國聯姻!”“可是當今聖上並無待字閨中的公主,這…”木昆突然道。
“說來也是!今上膝下只有二子,尚有一女但是早夭。先皇的公主都已經下嫁,確實沒有合適的人選!”木向榮沒有思量這麼多,經木昆一提醒,纔想起來,口中喃喃道,“但是陛下已然下詔書,同意與天蒙國的議和,並派遣公主和親!”
“會不會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木昆暗自揣摩道,“先穩住天蒙國,然後突然襲擊,滅掉對方!”
“陛下確實問過我對待天蒙國的國策!”木向榮想起了那日與皇帝共進早膳,說道,“只是此時連年征戰,國庫空虛!若不是天蒙國奪位之爭,只怕咱們是萬萬難以戰勝!”
“那陛下就不怕天蒙國休養生息過來,養虎遺患?”木昆顯然有些不明白,“陛下聰明睿智,自然不會想不到!”
“哈哈!昆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現在天蒙國北方的番邦崛起,自顧不暇,怎麼還有精力南侵!只是兩國世仇,不可不防啊!就是不知陛下這和親之策是如何考慮!”木向榮哈哈一笑,向着木昆解釋道。只是那解釋頗爲勉強,似乎是在向着木昆解釋,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木昆見木向榮似乎是有心事,便不再言語,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就好像是守護着主人的忠實的獵犬一般。
“最近阿陌的身子好些了嗎?”木向榮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木昆沒想到木向榮突然有此一問,眼中滿是驚訝。那驚訝之色一閃即過,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說道:“聽下人們說,大小姐的病時好時壞。是過了中秋才見的起色!”
“嗯!”木向榮答應一聲,便閉上了眼睛,似乎很是疲憊。
木紫陌的身子好了以後,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雲追月最近一直在京城逗留,閒暇之時派人來問候過幾次,只是男女相見不方便纔沒有親自到府中拜謁。
最近一次,雲追月派人送來了一架風箏。風箏是個飛魚風箏,造型別致,顯然是出自名匠之手。那飛魚的背面寫着一句詩,言道:聞君身子已康泰,可憑飛魚上蒼天。
木紫陌看了那飛魚背後的詩句,滿臉的喜悅,便將隨身的荷包託那來人帶回。那荷包卻是自己親手所繡,只是穿越後打發時間跟着紅芍學的。
只是木紫陌贈人荷包時被紅芍所見,難免又是一頓的數落。
“姐姐,你是不是看上月皇子了?”紅芍見木紫陌俏臉微紅,一臉的幸福,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