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幅剛剛描繪了活人祭,第二幅就有人刻意製造了一場火災。”我將手電的光在火焰邊掃了一下:“你看,這幅畫雖然描繪的都是火燒的場景,地上有許多斑點炸開,那些斑點應該代表的是蟲子。可在角落裡,是有人舉着火把等在一邊的。你看,他雖然沒有描繪出整個人的身影,但是露出一條手臂,旁邊還畫了一隻單獨的眼睛。”
“可是爲什麼呢?”魯深歪着腦袋:“喂完血,合着又要放火把這些蟲子燒死。難道他們用活人祭祀,只是爲了引出這些害人的蟲子,然後再把它們燒死?”
“不會!”
我搖頭,又移步往前。
“你再往後看,接下來的這一幅圖。這些水蛭般的蟲子看起來很躁動,爲了表達它們的躁動,畫室還特意把蟲子的眼睛點上了紅色。可是這時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只割開手臂滴了一點點血,所有的蟲子,就瞬間恢復到安靜。”
我停下腳步,這是倒數第二幅。
最後一幅,讓人看了更不知所以。
還是開篇的那個男人,他舉着一個火把,站在一個臺子上,揚起頭,準備接受臺下的萬民朝拜。臺下除了男男女女,還特意畫了幾隻蟲頭人身的怪物。
壁畫到這個部分終結。
“所以結合最後幾幅圖,他們一開始的活人祭並不是爲了引出蟲子,達到燒死蟲子的結果。很有可能是爲了馴化!”
我越想越篤定,憑藉我超凡的想象力以及推理能力,一個簡單的小故事已經在心中生成。
偶然的一天,故事的男主角(壁畫中舉着火把的男人),發現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一個這樣的角落。這個地方全部都是黑色的石頭,不知何種原因他攜家帶口,帶着整個家族部落到此定居。
搬遷過程中,有人受到蟲子的襲擊。由此,他們發現這種蟲子很奇妙,不知是誰異想天開的想馴服此類蟲子!
他們中有人提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先修建一個這樣的祭祀臺,再用一批人當做祭祀品,將祭祀臺上的一部分蟲子餵飽,再使用火燒的法子把蟲子燒掉一部分。如此反覆,不停地祭祀,不停地火燒。再鮮血祭,再火燒····
如此反覆,直到蟲子能記住這種血液的味道。並在他們的潛意識裡認可一件事:只要喝道這種血,就會迎來滅頂之災!
或許他們用了幾十年,乃至於幾百年的時間,培養了蟲子的這種潛意識的特性!於是在後面的日子裡,只要它們嚐到這種味道,就會由浮躁變得安靜。
最終,故事的男主角控制了所有,不惜犧牲時間,不惜犧牲那麼多的人力。控制了他們家族的人,還有那些蟲子!
我將所有的猜測一股腦兒都給魯深解釋了一遍,如此血腥,如此喪失人性,很是唏噓!
多可怕呀!
一羣人,用那麼野蠻,那麼血腥,那麼愚蠢的辦法,妄圖控制一羣蟲子!(日常兩更希望親們多多支持。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蟹蟹)
更可怕的是他們竟然真的做到了!
會不會在那羣蟲子的世界裡,從它們的祖輩開始,就在蟲子界流傳了這樣一條規定,所有的蟲子,只要嚐到某種味道的血液後,就必須停止行動,歸於安靜!否則就會大禍臨頭?
這也太可愛了吧!
“怪不得,怪不得他要那樣做。”魯深有些感慨的搖頭:“其實林旭一早就知道關於這裡的秘密,知道這些壁畫的內容。所以在蟲子攻擊了研究組的人後,他就義無反顧的下到這裡,使用傳說中的秘術,迫使蟲子不要再繼續大開殺戒下去?嘶···也不對···”
說到最後,魯深一開始推理的果斷又突然多了幾分疑惑。
可我卻爲他的話感到震撼!
除了他開頭對於所有推理的確定,還有他最後的意猶未盡。
這份推理並不單純,因爲光有人能發現壁畫上的秘密是遠遠不夠的,這人還必須得有一個鐵定的必要條件,就是這人必須得有壁畫上,這個家族獨有的,讓蟲子熟悉、並聞風喪膽的血液才行!
魯深突然沉默就是因爲他想到了這點。我也想到了這點,纔會覺得不可思議至極!
說到底,研究組的同志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再平凡不過的人。不管他們多厲害,都是平凡人!但在這地下,我們所看到的一切,雖然是親眼所見,可在我的潛意識裡,無論是黑色的石頭,可怕的蟲子,還是那些猶如神話故事般的壁畫,都顯得不那麼的真實!
現在,需要把這個不真實的世界,不真實的故事,和我們身邊實實在在存在的人聯繫到一起。這個人還是林旭!林旭竟然有可能是壁畫上這個神秘家族的後人!
這不管怎麼看都太可笑了!
我們倆用一種彷彿發現了驚世駭俗大秘密的眼神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將目光緩緩移到不遠處的祭祀臺上。
那裡空空如也,不見林旭的蹤影!
魯深瞪大了眼,又揉了揉眼:“不是,他剛剛不是暈倒了嗎?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
“你問我我問誰!”
我沒好氣的來了句,並在腦海中思索所有的情節,所有關鍵的點。
確實沒錯,剛纔林旭割腕放血,然後暈倒,我給他檢查無大礙後,給他含了一個參片,就將他放倒在祭祀臺的位置了。
怎麼會一轉眼就不見了呢?怎麼會這麼悄無聲息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就不見了!
他難道,甚至,都不跟我們說一聲就自己走了?
這根本不可能!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我和魯深沿着這方圓上百米的祭祀臺轉了無數圈,我們甚至都快用手把每一片牆壁都給摸了個遍,沒有發現任何的機關,暗道,更沒有任何的藏身之所可以容的下一個大活人的!
所以林旭的消失,只有一個可能,他順着原路出去了!
可不管他是上到岸邊,還是去了什麼地方,他都沒有理由,沒有藉口,這麼悄無聲息的避開我們!
“你看那····是不是個人影?”
魯深站在我背後,他正仰頭看着頭頂。
我突然意識到,下來這裡如此之久,我好像都沒有擡頭看過祭祀臺的上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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