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碰這村子裡的東西……
千萬不能碰,
我一路上我幾乎都在不斷禱告着,沿着我來時候的路一口氣衝到了白羊峪的祖宗祠堂前面,
祠堂裡面的氣氛特別詭異,那些臉色煞白、眼眶血紅的村民沉默着只顧吃,只有老村長和張震麟他們在一邊聊得很熱鬧,
看着那些村民不斷從大鐵鍋裡面撈出一塊塊肉,吃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和香的模樣,我心裡隱隱有些噁心想吐的感覺,
其實我已經很餓了,從昨晚上到現在一直都疲於奔命,一根神經繃得緊緊的,哪裡有時間吃東西,揹包裡的乾糧都沒啃上一口,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要不然剛開始聞到煮肉的香味的時候我也不會那麼垂涎三尺了,可是在真正瞭解了一切以後,我現在只有反胃的感覺和對人性的深深憎惡,
人鬼使魔,天性向惡,道義教化不如以暴制暴,殺,殺,殺,
我想到了修煉殺氣的那本書的上面的引文,或許,這本書上面說的對,世間萬物,無不可殺,無不該殺,尤其是……像白羊峪村裡的這些該死的人,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了心裡的不適,這纔看向了張震麟和老村長那邊,這一轉眼的功夫他們似乎已經談完了,然後那老村長一人給他們分發了一個海碗,招呼着旁邊的村民就給他們一人弄了一大碗肉,
似乎談的還是比較愉快的,所以張震麟他們臉上掛着笑容,老村長一給他們盛上肉一個個當時就拿起筷子準備開動了,
他們肯吃,那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碗裡的是什麼,但是我知道,,我能讓他們把吃,
當時我想也沒想,衝上去幾腳就把張震麟和林青他們幾個人手裡的碗全給踢飛了,湯湯水水灑了一地,海碗也摔碎了,弄出的動靜兒不算小,當時就吸引了四周的村民的圍觀,不過這些人就是看了我一眼,然後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灑落出去的肉,一臉的渴望,
碗被我踢飛,林青和周敬還好,他們瞭解我,知道我不會平白無故抽風,所以只是不解的看着我,不過張震麟可沒那麼好的脾氣了,當時就急眼跳了起來:“葛天中,你幹嘛,,”
平時他都是喊我大侄子,這一下子連名字都喊出來了,明顯是生氣了,
不過他生氣我也理解,換我正餓着呢,莫名其妙的被人把我的碗給踢了我也得急眼,於是我耐着性子跟他笑着說道:“叔,咱們還是自己吃自己的吧,咱們自己帶了乾糧,”
我沒挑明那碗裡肉是什麼,這幫村民連死人肉都吃,都他媽已經變態了,我要是說出來難保他們不會急眼,狗急跳牆啥事幹不出來,所以還是別挑明白爲好,
不過,我話裡的暗示也夠了吧,就差沒直接告訴他們這碗裡的肉不能吃了,
結果,張震麟還不領情,瞪着個眼睛跟我嚷嚷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家老村長一片好意,你這麼做這不是不識好歹嘛,,”
這個傻逼……
他這麼沒完沒了我心裡也有些煩了,於是也跟他沒那麼好的耐性了,忍不住冷笑道:“我不識好歹,行,你他媽識,要吃你自個兒吃去,周敬,姐,你們和我吃乾糧,”
周敬和林青絕對是站在我這邊的,對我的話自然不會質疑了,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絕對不會懷疑我坑他們,別說不讓吃飯,就是要他們幹掉張震麟我估計他們都不帶皺眉的,所以當時就起身朝我這走了過來,
“嘿……”
張震麟不滿的哼道:“跟你老子一個德行,”
提我爹,
我頓時不爽了,忍不住停下腳步扭頭看了張震麟一眼,跟他說道:“我跟你說,敬你純粹衝着我爸,要不是因爲我爸我纔不管你這死活,要說仁義,我也不怕說大話,你還不如我,真沒做到一個做叔叔該做的,草,我爸的朋友不少,哪個不是照顧着老子,就算不照顧也沒有落井下石來坑老子,可是你呢,你是怕我們葛家絕不了後吧,”
這口氣我憋在胸口裡也有一陣兒了,國家的人找上門讓幫忙我沒法拒絕,哪怕不願意也不能開罪那些人,但是來的這個人是我爸以前的好朋友我就有些心裡不舒坦了,尤其還是這個人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我就更不樂意了,眼下也是一下子發泄出來了,然後和林青、周敬坐到了祠堂門口徑自吃起了乾糧,
鬧了這麼一出,張震麟也沒法繼續吃了,只能悶不做聲的和他的倆徒弟到一邊吃乾糧去了,
林青和周敬也低聲問我爲什麼不能吃,我看了一眼那些村民沒說話,他們兩個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是現在不方便說,也就不問了,
乾糧就着清水,一口氣吃了個半飽,然後我就靠在祖宗祠堂的門口休息了起來,理着自己有些紛亂的思緒,
一路走到現在,我已經不想管這些村民的死活了,但已經來了這裡,不把事兒解決了我也脫不了身,弄的還是挺鬱悶的,
一直等那些村民吃完了,我才終於找上了那老村長,問他知不知道他們先輩的事兒,
懸棺葬,坎方路,圖騰鬼廟……
這些東西全都在告訴我這個村子從前有很大的秘密,這裡能兜出這麼大的事情,怕是還得應在這個村子的從前,
結果聽到我的問題以後,老村長反而愣了,一臉迷惑的說:“這位小哥怎麼對我們先輩的事情感興趣呢,不過,我們白羊峪的老百姓世代都在這裡種地務農,我們的先輩應該也是這樣吧,”
從始至終,我一直都在盯着這老族長的眼睛,看他不像撒謊於是我也有些犯嘀咕,於是我又問:“那懸棺葬和你們村子外面那個廟又是怎麼回事啊,”
“那個廟啊,早荒廢了,我小時候聽我爺爺說好像是以前村民祈求一些事情也沒什麼用,後來乾脆就不管它了,”
老村長說道:“至於棺材吊在懸崖上,我們一直都是這麼埋死人的啊,怎麼啦,”
我一陣失望,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那麼你們的先輩難道就沒有留下什麼文獻什麼的,”
“文獻,你是說書吧,,我們這地方,老百姓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種地命,幾輩子都出不了一個讀書人,哪能看懂那些啊,”
老村長笑着擺了擺手,不過隨即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說道:“你這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要說字兒,好像在祠堂裡面真有那麼一塊石碑上有字兒,不過以前咱村子裡出來的讀書人都識不得那些字兒,也不知道到底是些什麼字兒……”
我連忙說道:“帶我去看看,”
“跟我來吧,”
老村長招了招手,然後轉身就走進了祖宗祠堂,我緊隨其後,張震麟他們可能也是好奇我要幹嘛,於是也跟了上來,
在祖宗祠堂裡面七拐八彎的兜了十幾個圈子,然後我們終於來到了白羊峪供奉祖先靈位的地方,是一間陰沉沉的大屋,在大屋的東北角,我終於見到了老村長說的那塊石碑,
這塊石碑大概有兩米高低,不算小,打開手電筒一照,上面刻畫的是一些非常奇怪的劃痕,很分散,就跟隨便刻畫上去的一樣,
可是……這種文字我卻在家裡的古本上面見過,,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失傳了很多年的苗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