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種岌岌可危的時候,我腦海中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死中求活的辦法,也顧不上疼了,忙咬破自己的舌尖,朝着我右手緊握住的燭龍九鳳上面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燭龍九鳳被我這一口鮮血噴上之後,紅色的淡光立刻閃現了在匕首之上,隨之匕首中間的黃色符文也慢慢地浮現了上來。
燭龍九鳳封印的解開,那些纏繞在我右手手臂上的枝條好似躲瘟疫一般,全部散去,我右手能活動,但是身上依舊被纏的死死地動彈不得,我只好揮動手中的燭龍九鳳朝着綁在身上的那些枝條劃了下去。
這解開封印的燭龍九鳳一下子就把纏在我身上的枝條砍斷了大半,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猛地感覺身後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朝着我頭頂之上靠近了過來。
估計是那個槐樹樹幹中的人臉!
想到這裡,我忙擡起手臂,用手裡的燭龍九鳳往上刺,卻一下子刺了個空,擡頭一看,卻發現之前那張人臉已經不見了。
目前的形式,我也顧不得找那張人臉了,因爲已經開始有蜘蛛朝着我身上爬了上來,這些小東西居然不怕解開解封的燭龍九鳳,看來這燭龍九鳳也不是什麼都能嚇退。
我一邊身子晃悠着,把爬到我身上的蜘蛛給抖下去,一邊繼續用燭龍九鳳朝着身上的枝條一陣猛砍!
沒一會兒,我就從那棵老槐樹旁跳了出來,脫困後,我轉過頭不解氣地用手裡的燭龍九鳳狠狠地朝着那棵槐樹的樹幹中間了刺了進去。
燭龍九鳳刺進那槐樹樹幹中,樹裡面馬上流出了鮮紅色黏稠的血液,隨帶着一股極爲腥臭的腐味兒撲面而來,弄的我一陣乾嘔噁心。
連忙把燭龍九鳳從那槐樹樹幹中給拔了出來,而樹幹中間留下的傷口,就如同擰開的水龍頭一般,一個勁的往外流。
目睹眼前這一切,我真懷疑這棵槐樹裡面是不是空心的,裡面啥都沒有,滿是這些猩紅腐臭的血液
。
“十三老弟,你沒事吧?!我們剛纔也讓一棵槐樹精給算計了,差點兒找了它的道!”這時我身後突然傳來了刀疤臉關切的聲音。
聽到後,我忙回頭看了過去,只見在刀疤臉的身後,其他人也跟了上來,並沒有再有人出現意外,我鬆了一口氣,便對刀疤臉說道:
“嶽大哥,我沒事兒,你看看那棵槐樹精,它樹幹裡面怎麼流出來那麼多血液?”我說着用手一指在我對面的那棵還在流血的槐樹精。
衆人聽到後,都朝着那棵槐樹精看了過去,此刻雖然那樹幹中流出的血液沒有之前那麼猛,但是依舊沒有停下來。
刀疤臉見此,左眼中綠光一閃,冷笑一聲說道:
“哼哼,障眼法而已,垂死掙扎!”說完後,他便拿着手裡的匕首朝着那棵槐樹精就走了過去。
隨着刀疤臉的靠近,那棵槐樹精的枝條樹葉竟然開始無風自抖,就好似人害怕時,身子發抖的樣子。
這可槐樹可真是成精了,都知道怕死。
他走近那棵槐樹後,從他身後揹着的隨身揹包中拿出了幾根雷管一樣的東西,從綁在一起的雷管中抽出一小個拿在手中,然後回頭對我們說道:
“你們躲遠點啊,別蹦到身上樹皮。”
然後他刀疤臉便從口袋裡拿出了打火機點燃引線,直接把這個拆開的小雷管,插在了我剛纔用燭龍九鳳所刺開的那個血洞裡,然後快速地朝着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轟!!”一聲悶響,那棵槐樹精被小雷管炸了個四分五裂,只留下了一個破爛不堪的樹樁在原地。
一旁的白若彤見到這幅場景後,不免有些心軟:
“剛纔那槐樹精都求饒了,咱們這麼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誰知她這句話剛一落下,一旁的那個漢子倒不幹了,對着白若彤就吼道:
“殘忍?!你特麼的跟俺說殘忍?!!俺哥死的時候你這麼不說囊些槐樹精殘忍!!別特麼的在這裡裝假好人,這些害人的東西就他奶奶的該死!!”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陳羽洛聽後,走到白若彤身前,面帶不善地看着那個中年漢子說道:
“我說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行了,行了,都別吵了,這些槐樹精的確都該死,它們走的都是邪道,吸人陰魂,以此來快速增加自己的道行,在我們之前,它們說不定害死多少人了,所以這種成了氣候的槐樹精必須得除了,留不得,更不能有婦人之仁。”刀疤臉攔住了陳羽洛和那個中年漢子爭吵,然後看着陳羽洛對他說道:
“老劉他哥死了,換成誰誰都不好受,你少說兩句。”
趙曼這時也走了過來:
“行了,這槐樹精也都解決了,人也走了一個,現在咱們中途折回肯定不現實,所以我建議得先把劉俊明的屍首找個地方埋起來,免得被野獸撕咬,等回來的時候再組織人給帶回去,老劉你看怎麼樣?”趙曼看着那個叫老劉的漢子問道
。
“中!你怎麼說俺怎麼辦!全聽你的。”那姓劉的漢子看着身旁的趙曼凹凸身段,眼睛差點兒沒掉下來,頭也一個勁的點,之前因爲白若彤而沉下來的臉龐,現在哪裡還能看出一丁點兒親人逝去的悲痛之色,就好似剛纔死的不是他哥,是條狗而已。
或許,還不如一條狗……
見色忘全者,乃老劉莫屬也。
之後,衆人便一起就地挖坑,把劉俊明那乾癟的屍身給掩埋了起來,在一旁插上一根幫着紅布的木棍,用作記號。
“行了,咱得趕緊回去看看,我們大部分裝備和物都在帳篷裡呢,要是被什麼野獸給叼走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劉俊明拍了拍身上的溼土,對衆人說道。
聽了刀疤臉的話,我們表示一致認同,忙朝着原路返回,在回去的路上,刀疤臉又答應了老劉提出他哥意外死亡70萬的賠償善後費用,老劉的臉上更是紅光滿面,他哥死了,他就跟過年似得。
不過我雖然看不慣,但是也不好多說,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跟在衆人後面走着,好在路並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了那還沒有熄滅掉的篝火。
回到篝火旁,剛纔發生了這麼事情,衆人也沒了坐在篝火旁看星星、談理想的興致,各自草草地吃了點兒東西,商定好我們四個男人每人兩個小時輪流值班,然後留下陳羽洛第一個值班,其他人都回到帳篷裡睡了過去。
這一天把我累的給夠嗆夠嗆的,躺在帳篷裡的睡袋上面,一閉眼,沒到五秒鐘,就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衆人全都起了個早,收拾起帳篷來,滅了篝火,吃了些東西,繼續朝着古墓趕路。
這一次上路,衆人經歷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後,明顯都謹慎小心了不少,一路上各自的話都很少,一個勁的埋頭趕路,到了飯點兒就原地休息吃點兒東西,然後繼續趕路。
一天走下來後,我雙肩,雙腿都痠痛的要命,而且腳上也磨起了好幾個水泡,只得脫鞋挑破,忍着疼走。
臨近傍晚,衆人開始安營紮寨,搭建帳篷、在帳篷四周挖防水溝、挖野菜、收集點篝火所需的幹木材,衆人各忙各的,所以沒用多長時間,就忙活完了,只等鍋裡燒開的野菜湯了。
“趙妹子,你這做菜的本事可真厲害,這湯俺隔着大老遠就能聞到香味兒,誰以後要是把你娶回家裡,那可真是福氣哩!”老李忙完了,沒事坐在趙曼身旁找着話題。
趙曼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聊着。
我則趁這個機會,對一旁的刀疤臉聞到:
“我說岳大哥,那個人什麼來路?”
刀疤臉對我一笑,低聲對我說道:
“不瞞你說,那老劉和他哥都是民間的專業散盜盜墓賊,對破挖古墓有幾把刷子,要不也不能請他倆來。”
“嶽隊,咱現在眼看離着那古墓越來越近了,可是這裡有些不對勁啊。”陳羽洛說着從一旁的樹上爬了下來,面色帶着焦慮地朝着我們這邊快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