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趙曼聽到我剛纔所說的話之後,忙順着我所看的方向看了過去。
她和胖子也同時看到了那艘朝着岸邊慢慢靠近的漁船。
“十三,你所說的陰氣,不會就是在那艘漁船上面吧?”趙曼走到我的身旁,開口問道。
我點頭肯定的說道:
“對,就是在那艘漁船上面,雖然那股陰氣很弱,但的確存在。”
“我估計是不是那艘漁船上面的漁民,他們在外出打魚的時候,遇到了那個‘陰陽島’?”胖子也看着那艘已經靠近在岸邊的漁船猜測道。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因爲具體原因咱也不知道,不能妄下結論。這時,趙曼把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小型望遠鏡,朝着那艘漁船上面仔細的看了過去。
“不好,我看到在那艘漁船上面有人昏倒了。”趙曼用手中的望遠鏡看着那艘漁船對我和胖子說道。
聽到趙曼的話後,我忙說道:
“走,先過去看看再說。”說着我和胖子還有趙曼便一起朝着那艘漁船靠岸的方向跑了過去。
跑到黃河岸邊的一個木質碼頭上面,此刻在這個碼頭上面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漁民,隨着那艘漁船靠近,我清楚地感覺到了漁船上面的那股陰氣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但是讓我心裡有些詫異的是,在那一股陰氣裡,似乎還有一點兒陽氣摻雜在了其中……
這點兒有些不合常理。
“船停了,船停了……”在這時,人羣之中開始有人大喊,我順着人聲看了過去,發現那艘漁船正好停在了碼頭旁邊,接下來便有人從船上走下來。
這艘漁船看起來規模並不小,但是船上的人並不多,我粗略一看,加起來也就六七個人。
走在最後面的則是有兩個人擡着一箇中年漢子慢慢地從船上走了下來,在旁邊,還有一個婦人,跟着哭哭啼啼。
當我看到那個被人從船上擡下來的中年漢子之後,忙快速聚集自身的陽氣於雙眼,朝着他的身上就看了過去,這一看,我心裡面就吃了一驚!
因爲在此之前我從船上感受到的那股陰氣便是來自於這個男人的身上。
雖然這男人身上帶着陰氣,但同樣也存在這陽氣,這是怎麼一回事?按理來說,這人死之後,陰氣纔會外泄,這人身上還有陽氣,證明他還好好的活着,怎麼陰氣就出來了?
隨從船上下來的那些人,附近的看熱鬧的漁民馬上就圍了過去,忙問他們在河裡面遇到了什麼事情?
這倒不屬於虛情假意,對於黃河裡面發生的任何事情,他們不得不關心,因爲河裡面要是真出事了,他們以後自己出船打魚的時候,定然也會遇到,所以還是問個清楚,給自己提前打好預防針。
看着一羣漁民圍着那幾個剛剛從船上下來的人遠出,胖子上前看着我問道:
“師兄,人都走了,現在咱上船上去查看一番?”
聽到胖子這句話後,我忍不住笑着對他說道:
“那艘船並沒有什麼問題,你去查看什麼?”
胖子聽到我的話後,疑惑地看着我問道:
“你剛纔不是說那艘船上有陰氣嗎?”
“船上並沒有,在船上剛纔下來的人身上有。”我說着,便動身跟在前面的那羣人身後,趕了上去。
趙曼和胖子見此,緊隨其後跟上。
跟着前面那羣人進村之後,之間開始從漁船上面下來的那幾個人進到一個院子裡之後,馬上就急匆匆的關上了門,誰也不讓進了。
從這一點兒可以看出,之前他們從船上擡下來的那個人絕對有問題。
想到這裡,我並沒有着急過去,而是和胖子跟趙曼在遠處靜靜地等着,一直等到圍在那幾人院子外面的漁民各自散去之後,才朝着那個院子走了過去。
“十三,你有什麼打算?”走到這個院子的門前,趙曼看着我問道。
“先進去看看那個昏倒的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查明瞭他身上的那股陰氣的來源再說。”說着,便深處手,朝着鐵門上面敲了敲。
沒一會兒,院子裡面便傳出來開門的聲音,接着便有一個男人喊聲傳了出來:
“誰啊??”
我故意沒說話,等那個男人先把門打開再說。可在我身旁站着的胖子卻扯着他那個大嗓門朝着院子裡面喊道:
“是我。”
這胖子真是個二五八萬。還你,你是人民幣啊?人家知道你是誰?
“你是誰?!”院子裡面再次傳出來那個漢子的質問聲,這一次他的話音之之中明顯帶着一絲顧慮。
“我們是來黃河口鎮旅遊的,今天無意走到你們這個村子,見這天也不早了,就想找個地方借宿一晚上,我看你們家中屋子挺多的,不知道你們家裡方便不方便?”趙曼接着說道。
院子裡面的那個漢子聽到趙曼這個女人的聲音後,略微一沉吟,然後說道:
“不行,我們家裡雖然屋子多,但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曼便從口袋裡面抽出了一小疊紅色的百元大鈔,從鐵門最下面的門縫裡面遞了過去。
院子裡面的那個漢子看到了鐵門下面的那些百元大鈔後,忙改口道:
“雖……雖然我們家裡的屋子並不多,但是也能騰出一間屋子給你們住。”說着我從門縫之中,便看到他彎下腰,忙把趙曼手中的那一小疊鈔票接了過去。
站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後,鐵門便從裡面打開,我們三個忙走了進去,隨後那個漢子便急匆匆的關上了鐵門,帶着我們三個,就朝着西面的一個房子走了過去。
“你們輕點兒說話啊,就在這個屋子裡面住一晚上,哪都別去,上廁所就在隔壁。”那個漢子一邊對我說道,一邊快速的打開了西屋上的木門,把我們帶了進去。
我越是表現的這樣,我心裡面就越是狐疑。但是眼下之際,只得先暫時忍下來,我倒是想看看這家人他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打開燈,我環視了一圈這個西屋,雖然有些破舊,但是環境還不錯,比我們在外面之帳篷睡睡袋要好的多,況且在這間屋子裡面,還有一張牀鋪。
“你們就先在這裡將就一晚上,有什麼需要就打我電話。”那個漢子說着把他的手機號碼報給了我,我無奈,只得拿出手機記了下來。
那個漢子走了之後,我便把身上的揹包裝備先靠着牆壁放了下來,活動一下身子,便準備先吃些東西,填飽肚子再說。
我們三個坐在牀上,一邊吃着壓縮罐頭和餅乾,一邊在低聲討論,這一家子,看起來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搭,而那個人身上又帶有陰氣,又是怎麼一回事?
帶着心事吃飽飯之後,我便坐在牀上開始修煉起了“無極真氣”,靜等天黑到來,到了晚上再去查看。
但是胖子這個急性子卻坐不住了,他猛地從牀上站起來,看着我和趙曼說道:
“我說你們倆個還真坐得住啊,那個從船上擡下來的人身上到底爲什麼有陰氣,咱過去問問不就得了,幹嘛非得等到半宿再去?!”
我睜開雙眼瞄了胖子一眼說道:
“只有到了晚上,在那昏迷的人身上的那股陰氣纔會徹底甦醒,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定我們會根據這一股陰氣,順藤摸瓜,直接知道那‘陰陽島’上面到底存在着什麼,所以當下對我們來說,最後的辦法只有等。”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這個道理,我從剛剛踏入道家大門的時候,就懂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