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聽到邱莎莎的話後,我看着她說道。
“這一次你們冒着如此大的風險,來到這個‘陰陽島’,就是爲了救你的媳婦安如霜,可見你對她真的是動了感情,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除了她之外,你再找一個媳婦?就算她長得再怎麼好看,可畢竟是鬼噯。”邱莎莎不知爲何,說道最後,笑嘻嘻地看着我,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
當我聽到邱莎莎對我突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之後,看着她不解地問道:
“邱莎莎,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沒什麼,就是突然有些好奇而已,你們很多男人的心裡面都幻想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你,幻想三妻四妾,幻想後宮成羣,左十三,我就不相信你從來都沒有幻想過。”邱莎莎看着我說道。
“我沒有。”聽到邱莎莎的話後,我果斷地回答道。
“左十三,你騙人,你心裡面肯定幻想過。”邱莎莎看着我說道,語氣咄咄逼人。
“真沒有,我對如霜的感情,從開始的感恩到後來的喜歡,再到現在的深愛,已經深刻到骨子裡,根本就無法在去喜歡別人,心裡面想着的念着的都是她,她開心我便開心,她難過我也會跟着難過,所以我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作出任何讓她難過的事情。”不知爲何,我看着坐在我身旁的邱莎莎,把這些一直相對如霜說的話,對她說了出來。
邱莎莎做在我身旁,認認真真地聽我說完,雙目之中依舊帶着一絲懷疑,她看着我繼續問道:
“口花花,難怪如霜她會被你給騙到。”
“冤枉,這些話絕對是我的肺腑之言。而且我個人認爲真正的愛情是專一的,愛情有領域是非常的狹小,它狹到只能容下兩個人生存;如果同時愛上幾個人,那便不能稱情,它只是感情上的遊戲。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我看着邱莎莎問道。
“什麼話?”邱莎莎雙眼之中閃過一道亮光。
“想知人意自相尋,果得深心共一心。一心一意無窮已,投漆投膠非足擬。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我看着邱莎莎說出了一句自己喜歡很久的詩詞。
“哎呦喂,左十三,我之前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懂不少古詩舊詞。”邱莎莎看着我說話的時候,滿臉吃驚。
“我上學的時候,最喜歡學的便是古文詩詞。”我對邱莎莎道。
“原來如此,既然你說了這麼多,那麼我也想跟你說一句話。”邱莎莎說到這裡,故意乾咳了一聲。
“邱大小姐,您但說無妨。”我說道。
“道家之術,使人心神專一,精智凝聚,動合無形,贍足萬物。”邱莎莎看着我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
“你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看着邱莎莎納悶地問道。
“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一定會自己想明白的,我先回船艙裡面休息了,你一個人也少在外面吹風,到時候感冒生病了,難受的可是你自己。”邱莎莎或者便起身走了。
看着邱莎莎遠去的背影,我在心中默唸她跟着我的這句話:
‘道家之術,使人心神專一,精智凝聚,動合無形,贍足萬物。道家之術,使人心神專一,精智凝聚,動合無形……心神專一,精智凝聚……難不成邱莎莎話中有話,她在提醒我什麼?!’
邱莎莎剛纔對我所說的這句話,或許是在提醒我,如果我繼續朝着道家之術的這條路一直走下去,那心神必然專一向道,精智必然凝聚於道,反倒沒了其它的,甚至是七情六慾。
再聯想之前如霜對我說的那句:‘魚相忘於江湖,人相忘於道術’。還真有可能是這麼一回事!
我自嘲地笑了笑,要是人一旦開始修煉了道術後,就會慢慢變得一心向道,沒了七情六慾,四大皆空,六根清淨,那麼活着的意義還有什麼?
甚至我在這個時候,擔心了起來,萬一我真的繼續修煉道術變成那個樣子後,會真的忘記如霜嗎,到了那個時候,她又會不會傷心?
也或許,她早就承受過這種痛苦。
但我若是就此放棄,不再繼續修煉道術,我便無法保護自己,也同樣無法保護她,那個存於世間的數千年的陰魂,茅山派的叛徒,日本降頭師,強悍到一招就能秒殺陰帥的紅衣女子,以及這次又新出現的勢力,無一不在虎視眈眈,若是我沒有一身高超的道術防身,早晚會死於他們之手。
此時此刻,有那麼一句話形容的還真特麼的對!‘我若拿着劍,就無法抱緊你。我若放下劍,就不能保護你……。’
一陣冷風帶着一股河水裡面特有的土腥氣味兒吹了過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師兄,這船外面冷吧?來,咱倆一起喝點酒暖暖身子。”胖子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了過來,這個時候,他手裡拿着兩瓶二兩的燒刀子,坐在我身旁,遞給了我一瓶。
“胖子,你不怕今天晚上喝醉了耽誤事?”我看着胖子問道。
胖子再次把手上的那瓶燒刀子朝着我這邊遞了遞,我接過來後,他纔開口說道:
“就二兩,就胖爺我這兩斤的酒量,能喝醉嗎?”胖子說着,把酒瓶蓋子擰開喝了一大口。
“你可拉倒把,還兩斤的量,你喝兩斤可樂都夠嗆。”我說着也擰開了酒瓶蓋子,一口燒刀子下肚,頓時覺得胃裡面暖烘烘的。
我和胖子坐在船尾上,一邊聊天一邊喝着酒,直到酒喝完盡,這才起身一起朝着船艙裡面走去,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爲明天繼續探島做好充足的準備。
……
一夜無事,等到第二天早上衆人起來之後,我們便開始在船頭上面集合,吃過早飯我才發現唯獨楊書記的那個秘書一直在船艙裡面沒有出來。
一問才知道,楊書記的秘書他昨天晚上重感冒躺在船艙裡面出不來了。爲此我還特地去船艙裡面看了看他,發現他的臉色極度不好,身子虛弱,全身發燙,病的不輕。
我們只得把他先留在船艙裡面,讓王阿成父子倆看船的時候,也要看住他。
臨下船之時,趙曼還把一個信號槍留給了王阿成,告訴他萬一在附近發生什麼意外,就用這把信號槍對着天上打,我們看到便會趕回來。
衆人做好準備後,留下船上三人,各自揹着包一起走下了漁船,朝着前面的‘陰陽島’再次走近了過去。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們這次再入島,也算是輕車熟路,當我們再次趕到上次遇到蟒蛇的位置,卻意外的發現昨天吊在半空之上的楊書記的屍體不翼而飛了。
看到這裡,衆人心裡面都不由地吃了一驚,都在暗中猜想,是不是在這個島嶼上面,還存在着另外一條巨大的蟒蛇?!
都說這蟒蛇成了精,一般都會一公一母在一起,而且特別記仇,之前我們宰了一條,若是附近還有一條的話,它肯定不會放過我們,要不那楊書記不翼而飛的屍體怎麼會自己突然沒了?
心裡想着,我便開口提醒衆人要小心提防,保護好自己,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避開。
我和胖子還有趙曼、邱莎莎以及文哥一行五個人充滿警惕地一步步朝着這個‘陰陽島’的深處趕去。
繼續朝着深處走了能有十多分鐘後,四周漸漸地飄起了一股股白色的霧氣,而且這股霧氣隨着我們的深入和時間的推移,慢慢地變得濃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