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一直跟在清風道長的身後,走出了這棟專門辦補習班的樓房,因爲死人緣故,整幢樓裡也沒幾個人。
出了樓,清風道長先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報了一個地址,然後朝着那裡開去。
車子行駛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纔在一個小區大門前停了下來。
“師父,那瘦猴子就在這個小區裡?”下車之後,我看着清風道長問道。
“對,b17,404室。”清風道長說完便朝着小區裡面走去。
“那你準備怎麼對付那瘦猴子?”我有些擔憂地問道,不管你瘦猴子是不是想殺我,我都絕對不能讓清風道長爲了我去殺人。
“讓他日子過不下去。”清風道長說着帶着我來到了這小區的b17號樓,找到了404室的後窗。
走到一塊小區花園裡的土地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面小鏡子,在那小鏡子之上還畫着一些什麼奇怪的紋路。
只見清風道長接着又從隨身的揹包裡拿出了一個了一個刮鬍刀片,放在了鏡子之中,然後拿出一張黃紙夾在了鏡子和刀片中間,最後用一根紅色的繩子綁在了一起。
“師父你這是幹啥?”我不解地看着清風道長問道。
清風道長一邊用鑰匙掛上的小刀挖着土坑,一邊對我說道:
“鏡子爲煞,刀片爲殺,我把那瘦猴的姓名八字都放在這煞與殺之間,他以後的日子還能過安慰了?”清風道長說到這裡,把手裡的那個鏡子放在了挖出的深坑裡,然後鏡面對準了瘦猴家裡的後窗。
“今天爲師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不動一兵一卒,殺人於無形之中,這就叫兵不血刃!今天先整他,剩下的人一個都跑不了。”清風道長說道。
“師父,這東西應該波及不到瘦猴子他的老婆孩子吧?”我看着清風道長問道,不管怎麼說,那瘦猴子再混蛋,畢竟禍不及家人。
“那鏡子上面又沒他老婆孩子的八字,他們肯定沒事。”清風道長這句話讓我放下心來。
把那面鏡子埋好之後,清風道長帶着我走出了這個小區,出去之後,我倆先是一起去吃了頓飯,然後找了個小旅館我倆暫時住了下來,只等晚上去找那吸人精血的老太太。
在旅館裡,清風道長把東西放下後,二話沒說,就開始鋪桌子畫符,我怕打擾到他,只好一個人在牀上倒立着背道術煉己口訣。
揹着揹着,我就在心裡想,不行,以後得找個機會在跟清風道長學點兒別的道術,這煉己術充其量只能算是個防守的道術,真得學點兒遇到什麼妖魔鬼鬼多少能還手的道術了。
要不光靠這子宸五甲驅鬼符,太被動了,而且一旦這符沒用了,我可就抓瞎了。
心裡想着呢,我放在牀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忙翻身把手機拿了起來,一看是雷子給我打過來的。
“喂,雷子有啥事?”我走出了屋子問道。
“哦,三哥啊,你現在在哪呢?”雷子問我道。
“我在東店市裡呢?怎麼了?”我問道。
“沒……沒事,我就是打電話給你說一下,你交待我的事情,我都給你辦妥了。”不知道爲什麼,雷子跟我打電話的時候,聲音刻意加大,好像在說給他身邊的人聽一樣。
“我交待你什麼事?”我問道。
“那瓷碗,我給找地方埋了,挖的坑挺深。”雷子說到這裡,不等我答話,繼續問我道:
“三哥你在東店幹啥呢?什麼時候回來?”
“明後天就回去了吧,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沒,我就是問問,你回來的時候跟我聯繫,咱在談談那邊的生意。”我一聽雷子今天不對勁啊,他這都說的啥玩意啊,我咋聽不懂。
不過我再一心思,哦~~~一下子就全明白了過來,估計雷子這小子,拿到之前那個少婦送我們倆的蘋果手機後感覺老牛x了,這會兒肯定在家衝家裡人顯擺呢。
可是他認識的人又不多,只好打給我了,還跟我講談什麼生意,其實根本就是這個傢伙藉機豬鼻子上插蔥,裝象呢。應付了雷子機子,我苦笑着搖了搖頭放下了手機。
“鈴鈴……”我手機剛放進口袋裡,又響了起來。
草!這小子裝x裝起來沒完沒了了是吧,我想着拿出了手機,一看,原來是方子燕打來的。
我看着她的手機號碼,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接還是不接?
其實方子燕爲什麼會穿通林穆鑫等人害我,不用她解釋我也猜的出來,和她的父母絕對扯不開關係。
所以,想了想,我直接把方子燕的電話掛斷了,然後直接關掉了手機。
回到屋子裡的時候,清風道長已經把今晚所需要的符紙都畫好了,然後拿出一張符紙遞給我說道:
“把這張符紙隨身帶着,要是遇到什麼緊急情況,就用它。”
我把清風道長給我的符紙接過來,貼身收好,然後看着他問道:
“師父,那老太太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會是吸血鬼吧?”
清風道長坐在了牀邊,認真的看着我說道:
“說實在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一聽清風道長這句話,差點兒沒栽倒過去。
“師父,你不知道那老太太是啥東西,你在李局長面前裝的那麼懂幹啥?”
“十三,你這爲人處世還早着呢,現在這個社會,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也得裝明白,而有些事情呢,你明白,也得裝作不明白,你明白不明白?”
“不明白。”我心想你這說的就跟繞口令似得,我上哪明白去?
不過我卻明白另外一個道理,這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方纔百戰百勝,我擔心的是,現在清風道長他自己連那吸人血的老太太是什麼東西都不清楚,怎麼去制服她?
“我說師父,你這分明是讓我給你探路踩地雷啊,那老太太萬一是個道行極深的妖怪或者兇鬼,我就算有一百個復活幣也得掛啊。”我看着清風道長說道。
“哎,十三,你這此話差異,此話差異呀,所謂萬物不離其根本,這鬼怪妖魔也只不過爲陰邪之物,根本爲陰,所謂陰,則懼陽,我們只需要懂得這麼一個大道理就ok了。”清風道長搖頭擺腦地對我說道。
“真的假的?別到時候ok不了,咱倆讓那老太太給ko了。”我有些擔心。
清風道長擺了擺手,示意我放心。
就這樣,我和我師父清風道長一直在旅店裡看着電視,熬到了傍晚,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李局長給我師父打了個電話,說他要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準備好了。
清風道長掛了電話之後,便帶着我走出了旅店,打了個車,朝着那幢補習樓趕去。
到了樓下,李局長早就準備好了,把一籠子蛇和一籠子大活雞從車上拿了下來,放在的請風道長的面前。
我打眼一瞧,籠子裡雞有五隻,而另外一籠子蛇,最少得有三十條,只多不少,不虧是局長,這事情辦的,超額。
清風道長看着這兩籠子活物,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張局長說道:
“李局長,你先叫人把這兩籠子活物擡到前面拐過彎那一條小路旁,待會我有用。”
李局長聽後,忙吩咐人把那兩籠子活物給擡走了。
“潘道長,你是要你要茅臺酒,我給帶來了。”李局長說着從車子裡拿出了兩瓶遞給我清風道長。
“這……這酒實在不便宜,我自己掏錢買了兩瓶,兩瓶夠不?”李局長有些尷尬的問道。
從李局長那句“這酒實在不便宜”,我可以判斷出,這李局長絕對不是個作奸犯科的人,至少要比那張所長強得多。
“夠了夠了。”清風道長笑着接過的茅臺酒。
之後又寒暄了幾句,李局長便帶着人開車走了。
剩下我和清風道長兩人在這燈光昏暗,靜無一人的街道上。
“師父,這酒有什麼用?”我看着清風道長問道。
“啊?這酒啊用處可大了,比那些蛇和公雞的用處都大。”清風道長看着我說道。
“那有什麼用?”我好奇的問道。
“喝!”清風道長說着,跟變戲法一樣,從包裡拿出了一包酒鬼花生,在我面前晃了晃。
看到這一幕,我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