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幾個百無聊賴的時候,只見從那個宗祠裡面緩緩地走出了一個人。因爲夜色昏暗,所以我們看得不大真切,也不知道是這所謂的大boss是鬼呢,還是隻是一個活人。
我膽子大了些,於是想上前看看,卻不料被苗靈立刻抓住了肩膀。苗嶺怒視我:“你想幹什麼,都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與你的實力如何,你就敢上前了,真的是不要命了?老是吃苦不記苦呢!”
我只好暫且按捺住自己一顆悸動的心,再觀察一些時候再說。只見那個人緩緩地從宗祠走到了外面的草地上。其實草地上已經沒有多少草了,因爲被這裡的陰氣所影響,大多隻是荒地一片偶爾有一點綠色冒出來。比起坐草地,我想這塊地更適合做墳地。
我見那個人的影子,佔了一個點之後便不動了,手不斷的揮舞着,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營生,但是一會之後便有許多紙片人從四面八方飛過來。
我驚呼:“這是傀儡術吧!”胖子趕緊對着我噓了一聲,我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大了些,可能會打草驚蛇的,於是立刻連呼吸都收了進去,不再出聲。好在那個人注意力集中,完全沒有觀察到周圍的我們的一舉一動,所以這一關也算是勉強過了。紙片人紛紛飛向那個人之後,就四處吹散。好像那個人吩咐的這些紙片人了一些什麼任務,所以這些小人兒就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既然這些紙片人飛出去了,我們就打算跟着其中一個小人前去看看情況,想知道他到底需要去做什麼,這樣纔好部署下一步的計劃。
我們跟着紙人走到半路,卻發現在最後面的胖子不見了,我們趕緊轉身,沒想到胖子被那個鬼影抓了去,我遠遠看着胖子手中揮舞衣服求救的樣子也不管危險不危險就上前去了。
那鬼影見我們也來了,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一張嘴巴上揚的弧度,比起正常人多了一倍,可以說是把他整張臉都給佔了。
我朝鬼影道:“你要幹什麼?”
那鬼影回答我說:“我要幹什麼?我倒是想問問你要做什麼?你們是見了鬼怪心裡不爽,所以想來除掉我嗎?”
我平心靜氣的說:“只要你不害人我們就可以不除掉你,可是現在看來你已經害人了,所以我們必須要除掉你。”
那鬼影哈哈大笑起來:“那些小鬼害人又不干我的事情你們爲何要把這些帽子都戴到我頭上來,我可不接受。”
我冷笑着道:“那些小鬼做的事情還不都是你指使的,誰都看得出來,你是這裡的大boss啊,他們不聽命於你聽命於誰呢!”說着我試圖從鬼影身上奪回胖子可是那鬼影機靈,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把胖子往他身後一藏,我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鬼影又道:“我是讓那些小鬼幫我做事情,可是他們在幫我做事情之餘的個人事務我是管不着的。”
苗寧在旁邊不屑地插嘴道:“你說的話我們憑什麼相信,狡詐的人永遠是會說謊話的,鬼也不例外。”
那鬼影不再理我,而是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他走進了宗祠裡面,好像也沒有阻攔我們的意思,我們便跟了進去。晚上的宗祠其實比我們
那天白日來的時候要看起來輝煌的多,燭光把整個宗祠都照得亮堂堂的,一點都不像沒有香火的樣子。
那鬼影走進去,以後便坦坦然地坐在了中式的正中央,上面的水果糕點都被他推了下去。他響指一打,便從旁邊上來三個小鬼頭。他指着我們道:“來,你跟他們說說,那件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三個小鬼身上的陰氣很重,幾乎通身上下都是黑色的,一靠近我們,我們就能聞見他們身上的屍臭味。那三個小鬼爭執之下終於有一個人代表出來說話了。
“前些天那個三個小男孩兒的事情,根本就是無頭小鬼自己一個人搞的,說是要和那幾個小男孩去玩遊戲,卻被卻把那幾個小男孩給嚇着了,無奈之下,他只能把三個小男孩的精氣吸了去這才罷休了,爲了這一件事。公子已經將他們罵了一頓了。”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稱什麼公子?不過我立刻就意識到既然這個稱呼與現在不符那就與過去相符。
那鬼影又道:“你們聽清楚了,根本不是我做的事情,就不要扣屎盆子在我的頭上,我還有自己的大事將要去完成,你們清楚了便可離開了。”他說完這句話身上的黑影子漸漸除去顯出真身來,只見她穿的是一件竹色的絲袍子,裡面穿了白褂子,倒是十分的儒雅文靜,按照現在的話來說。那是個僞娘了。
我雖然心裡是有些相信他了,但是還想追根究底,於是試探着他道:“你有什麼大事也許我們可以幫你啊,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活人有些事情比你辦起來還要利索些。”
我此話一出那詭異的雙眼中居然有了光芒,我看出了他此番心思心想着他莫非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也罷他要是真的要我們幫忙的話,我出手也未必不可。
他對着我道:“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這些大活人來幫忙。我需要你們去找一個人,這個人也是個活人,但是我希望你們把一件東西交給她。”
我好奇心上來了,便情不自禁的問:“這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是男是女?”
那鬼影很神秘地回答我:“是什麼關係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總之是個女孩子便是了,說着他便把自己的手掌給張開,展向於我,我見他的手掌上慢慢的出現了一個香囊,那香囊小巧別緻和大拇指的指甲蓋大小差不多,聞起來很香的樣子,就算我沒有打開就已經能夠感覺到這屋子裡全是這香濃的氣味。
我伸過手去接過那香囊,然後拿在了手裡。
”找人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你總得告訴我她住在哪兒叫什麼名字,單單告訴我,她是個女孩子我們可是找不到的。而且我還有條件和你談。“
那鬼影笑道:“條件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不過是想要我管住這裡的小鬼不再禍害別人,放心只要你們幫我把事情辦到了,我一定會如你們所想管好這裡所有的小鬼不會讓這邊出現任何的靈異事件。至於她住哪裡?你們明日就到金府街38號,那邊有一個郵政的郵箱,你們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底部其實是有一個蓋子的,用螺絲刀擰開之後,你們會從裡面的拿出一張紙片,上面是那個女孩的地址,你們
找過去便是。”
就這樣到了第二日我們拿着那香囊到那金府街38號去尋線索,按照鬼影所說的那裡的一個茶鋪旁邊確實立着一個郵箱,而且那個郵箱看起來已經非常陳舊,甚至與現在的那些郵箱造型都略有不同。
我去取線索之前特意留了一個心眼,問了問旁邊的茶鋪老闆,這郵筒到底現在還會不會有郵件員來取信。茶鋪老闆很肯定的告訴我那個郵箱早已經是個擺設品,只不過是作爲街邊的一道風景來看了,根本就沒有實際作用。我心裡是有些明白了,怪不得那個鬼影會把線索放在這裡面,若是郵件員會來取信的話,恐怕連那線索也給取走了。
我謝過老闆之後走出茶鋪,胖子和苗靈早已經把那張紙條給取了出來,我拿過去一看上面寫着一串地址和一個名字,想來那個姑娘是叫丁薇了。
我拿着那張紙條開玩笑地說:“這姑娘的名字倒是挺好聽。”
苗靈給我給了我當頭一棒:“就是再好聽的名字,說不定真實面目是個醜八怪,你別到時候失望就行了。”
我笑笑說:“知道了,我所以我心裡不會抱有任何期待的,這樣到時候可能就來個大驚喜呢。”說完我還給苗玲眨了一下眼睛。我們三個說笑着,依着地址找到了那處房子。我們這才發現這紙條上提供的地址,其實是一個非常著名的富豪圈子,裡面的房子要麼是排屋,要麼是別墅,從來就沒有什麼普通的造型和建築。而裡面也是像國家原始森林一樣,讓人摸不着頭腦,除了鬱鬱蔥蔥的樹木之外,就是各種千奇百怪的植物。而那些房子就造在這些植株裡面顯得自然味十足。
我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現在這富人的口味真是越來越獨特,不喜歡我鬧市區,專就喜歡來這窮鄉僻壤。我們三個走到了門口,不出意外的門口的保安立即就攔住了我們。
我們立即便說自己是來找丁薇的,那保安似乎認識丁薇開口就道:“你們找丁小姐?丁小姐的朋友不多,很少有人來拜訪她?你們是她的朋友?”
他說着還抱着一股懷疑的態度。
我們只好正了正自己的神色,然後嚴肅的說:“我們就是她的朋友,如果你不信請跟她報信就說我們是來送她香囊的人,她便會知曉了。”
那保安也不知我們說的是真是假,只能一字一句地把我們的話全都傳遞給了那邊的丁薇,丁薇聽了我的話果然就放進去了,進了園子以後我們真的是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知道了什麼叫做窮人什麼叫做富人,這園子裡面的一棵草都是我們在外面沒有見過的,哪怕是頭頂的一盞路燈,造型都是勝過街邊千百倍的。這樣的小區恐怕我也沒八輩子都住不進來吧!
我們一邊走走停停,便便已經走到了丁薇的宅子面前。我上去敲了敲門,然後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黝黑的保姆。操着一口並不流利的普通話,笑道:“你們是來給夫人送香囊的嗎?”
我點點頭:“是。”
於是那傭人便請我們進去。屋內的陳設古色古香,跟房子外面歐式的結構一點都不相符。我甚至看到了一些陰氣很重的東西,比如說香爐,還有一些牌位等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