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看着眼前的調查令,無視於睹,微微眯着眼睛,對着顧佳鑫說道:“謀殺罪?那麼請問顧隊長,我謀殺的人是誰?屍體又在哪裡呢?”屍體?自然是沒有屍體的,畢竟趙志遠還沒死呢。
顧佳鑫氣結,不知道該怎麼說,半晌才吶吶的說道:“沒有屍體。現在讓你跟我們回去,只是爲了配合調查。”語氣看似強硬,但是卻心虛無比。
徐楓聞言,一瞪眼,大手使勁的往桌子上一拍,冷冷的斜睨着顧佳鑫,說道:“沒有屍體,那何談謀殺罪?你不覺得這很荒誕嗎?你信不信我告你毀謗?”說着,大手又在對面的那羣警察的身上一一掃過,身上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度,自是不凡,冷冷說道:“難道你們都這麼閒,沒事兒開着車浪費我們納稅人的錢買的油在市裡亂逛很威風嗎?”
衆警察凜然,不敢正視徐楓,彷彿自己真的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貪官一般。半晌,顧佳鑫才鼓起勇氣,用着打着卷兒的舌頭對着徐楓說道:“你·······你是想幹嘛?想違法不遵嗎?”
徐楓冷冷的看着氣勢明顯不足的顧佳鑫,陰陽怪氣的說道:“好一個違法不遵!那麼請問顧隊長,我是犯了哪條法律哪宗罪名呢?請您好好給我解釋一下,好讓我心甘情願的跟你回警察局接受調查!”
顧佳鑫冷冷的哼道:“謀殺罪!”言簡意賅,底氣十足,彷彿已經抓到了徐楓的馬腳一般。
徐楓三句話塞得徐楓無話可說,只聽到他風輕雲淡的說道:“請問我謀殺了誰?屍體在哪兒?證據有沒有?”
“你謀殺的人就是來自京城趙家的大公子趙志遠,不過趙公子福大命大,逃過此劫,現在正在醫院修養中。證據嘛,有人證說曾經見過你出入過京滬高速一帶,行蹤詭異,身上帶着不知用途的東西,隱約間像是槍支。”顧佳鑫此刻依舊理直氣壯,因爲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確確實實是徐楓做的,只是一時間找不到證據罷了。
徐楓針鋒相對,不讓寸步,語氣冰冷的說道:“福大命大還沒死?那就是說,你口中所說的謀殺罪並不成立,了不起是謀殺未遂!至於人證嘛,我想問您一句,我大半夜出入京滬高速幹嘛?或者更爲直接的說,那個所謂的人證在大半夜出入荒無人煙的地方是有什麼企圖呢?還隱約間看見我身上帶着槍!”說着,眼睛狠狠的在顧佳鑫的身上冷冷一掃,顧佳鑫只感覺徐楓的眼睛似乎具有穿透力,直接將自己的身體給洞穿,冰冷入骨:“顧隊長,我想請問您一個問題,作爲一個執法人員,您在跟我說話的時候,可以使用‘隱約間’這種完全都不確定的詞語嗎?您說我謀殺了趙志遠我就謀殺了趙志遠,您當您的話是法律還是真理?您還真以爲國家是家的還是法院是你家開的?”這話絕對夠犀利,同樣也無法讓人進行反駁。
顧佳鑫氣結,半晌才心虛的說道:“今天你是百口莫辯,調查令在此,不管你是配合還是不配合,都得跟我走一趟。”說着對着身後的警察使個眼色,冷哼說道:“給我銬起來,帶回局裡問話!”
徐楓不是傻子,既然趙志遠已經將調查令給弄來了,自己要是真敢拒絕調查,那就是真的要中了他的圈套。雖說不至於公然對抗法律,但是徐楓也有自己的氣度,對着拿着一副冰冷的手銬的警察冷冷一哼,說道:“作爲一個合法的中國公民,我自然是有義烏配合警方的任何調查的,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不是罪犯,也不是犯罪嫌疑人,我只是去警察局配合你們這羣無能的警察調查事實的真相順便洗清自己身上所受的不白之冤的中國公民,這副手銬不是我應該接受的東西!否則我必將起訴到底,看到時候誰遭殃!”
徐楓身後的背景他自己都不清楚,顧佳鑫也只是見了冰山一角,不敢隨便造次,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連趙志遠這種看似超人的存在在徐楓的面前也只是吃癟的貨,他是聰明人,知道見風使舵。顧佳鑫對着那左右爲難的小嘍嘍使個眼色,一個人見狀,急忙對着徐楓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語氣也算是客氣:“徐先生,請吧!”
徐楓微微一笑,看着顧佳鑫,一臉的讚賞,只是這讚賞在顧佳鑫看來,多少是有些嘲諷的意味。
徐楓對着一臉迷惑的關雅蘭笑了笑,說道:“臨走前,我想請關秘書你給我拍張照,留個紀念,畢竟這種場面還是難得的。”
關雅蘭不知道一向以鬼點子多的徐楓是想做什麼,但是還是很聽話的從身上掏出手機,對準徐楓的腦袋,拍下一張照片,問道:“可以了嗎?”
徐楓卻笑着搖頭,往後退了幾步,說道:“來幾張全身照。”
關雅蘭無奈,只好拍了幾張。徐楓從關雅蘭手中拿過手機,看着照片,嘖嘖稱讚道:“沒想到啊,我的小秘書還有攝影天才,不錯不錯,洗出來幾張給我留紀念。”說着,將手機還給關雅蘭。
聽到徐楓毫不吝嗇的讚歎,關雅蘭的俏臉居然忍不住紅了兩下,紅着臉接過手機,點點頭,小聲嗯道:“知道了,徐總。”
徐楓哈哈笑着,對着顧佳鑫擠眉弄眼的說道:“記住我現在的模樣,我出來的時候要是有了一絲的變化,別忘了給我報警,謝謝!”說着居然輕輕的將關雅蘭擁在懷中,來了一個純潔友好的擁抱。
關雅蘭猝不及防,整個人頓時懵了,站在那裡,如同一個傻子,不知所措,只是任徐楓擁抱着自己的嬌軀。徐楓一抱之後,颯然離去,模樣瀟灑無比。
這輩子能讓警察當自己的保鏢的時候,唯有凡事之後的那個美好時光罷了,徐楓這一生雖然享受過不少,但是在國內,這還真是第一次,還是在自己已經呆了一年多的牧遠集團。
下了電梯,一羣人站在不遠處,一臉驚愕的看着被警察帶走的徐楓,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人羣中,一個瘦小的身影躲在其中,形單影隻,顯得格外遊離人羣之外。當看到徐楓被警察帶走的那一瞬間,她情不自禁的呀的呼出了聲音,但是還沒在衆人發現她的存在的時候,她一個轉身,躲在了牆角之處,靜靜的看着被警察帶走的徐楓的身影,眼眶不知不覺中紅了起來。
就在所有人的視線跟着徐楓走出了牧遠集團的大門口的時候,徐楓卻突然轉身,對着衆人揮揮手,一臉瀟灑的笑意,說道:“我高調的走,正如我高調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妹紙。”說着,對着衆人一鞠躬,然後半晌才起身,氣勢淡定的說道:“我還會回來的!”
“我等你!”就在這時,一個清冷到令人想逃的聲音赫然出現,旋即一個倩麗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暮馨苑踩着高跟鞋,一身性感的辦公室OL裝扮,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氣勢淡定的看着徐楓,冰冷的臉上多出濃濃的情意,含情的雙眼看着徐楓,堅定不移。徐楓看了深有感觸,微微點頭示意。
暮馨苑走到徐楓的面前,一旁的警察主動讓開,給兩人騰出點空間。暮馨苑伸出素潔茹蘭的玉手,輕輕的在徐楓的衣領上整理着,如同小妻子在幫自己深愛的老公整理出發前的性狀,柔情似水,細細的整理着,半晌才緩緩說道:“注意點,別丟了人。”說着又板着臉,但是聲音卻柔情無比的說道:“你是我的老公,誰想動你,都得問問我是否同意。”
這話說得,徐楓敢說,自己這輩子只有暮馨苑一個人能這麼風輕雲淡的說出這話,但是卻深入人心。
徐楓有幾分感動,笑了笑說道:“呵呵,你的情意,我這輩子該拿什麼還你纔好呢?”
暮馨苑微微搖頭,語氣堅定無比的說道:“不用你還,既然你無法全心全意的愛我,那就讓我全心全意的愛你吧。”聲音依舊風輕雲淡,話語依舊這麼感人肺腑。
徐楓聞言,無言以對,只是幽幽一嘆,說不出來的感覺。半晌才緩緩擡起頭,捧起暮馨苑那張精緻的小臉,將脣湊近,蜻蜓點水似地落下,飛快一吻,然後笑着說:“我的榮幸!”
暮馨苑俏臉微紅,頷首,聲音動情,輕輕的說道:“也是我的。”
徐楓灑然而笑,然後轉身,昂首闊步,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看着那動人心扉的畫面,躲在角落裡的一個麗人微微心殤,頷首,臉上寫滿了失落,輕聲的自語道:“你始終是你,那般光彩照人,我又該如何自處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魅力花都做公主時被徐楓遇上的薇亞。形單影隻瘦小的身體,不知道藏了什麼悲愴的心情。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樓梯口,隱約間出現一個同樣顯得幾分落寞的身影,此人正是之前被徐楓抱過的關雅蘭。關雅蘭的玉手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手機,手機上的畫面是徐楓那燦爛的微笑,光彩照人。關雅蘭看着那嬌妻一般的暮馨苑,檀口中輕輕發出幽幽一嘆,落寞的轉身,不再看這二人的你情我儂。
誰的笑容悲傷了誰的背影,誰的的感動渲染了誰的悲傷?這說不清,也無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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