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狂放不羈,而且在座的各位都很是熟悉。能夠進入牧遠集團的管理決策層次且做人如此放浪不羈的,遍觀整個牧遠集團也就一個人了。這是牧遠集團的風雲人物,一舉一動都牽掛着無數人的心絃,那便是徐楓一人了。
只見徐楓一身的休閒裝,頭髮微微有些凌亂,整個人站在那裡,如果腳下的旅遊鞋換成了人字拖,那整個就是一在海邊度假的遊客,哪有半點的大型集團高層管理人員的模樣啊。徐楓手指頭扣着鼻孔,一臉的無所謂,但是卻給人一種放浪形骸於外的灑脫模樣,不能算是不美觀,只能說是太過灑脫,灑脫到天怒人怨。他們自問自己做不到徐楓那般灑脫,他們是牧遠集團的核心人物,一舉一動都代表着牧遠集團的走向,若是自己這麼一副懶散的模樣,那麼下面有樣學樣,必定是他們所不想見到的場景。他們是牧遠集團的中堅力量,也是整個集團的門面,必須要嚴於律己。
楚勤看着徐楓,一張原本看上去還有點斯文模樣的臉蛋閃過一絲陰寒,恨不得衝上前將徐楓暴打一頓以消心頭之恨。他進牧遠集團的心思很簡單,自然是不願將牧遠集團這麼大的財富交給一家所有,尤其是一個家中沒有男丁的家族。楚勤的父親楚向天是牧遠集團最初的創始人之一,但是後來在牧遠集團的發展中楚向天這個創始人之一的作用見微,而同爲創始人之一的暮遲歸則逐漸的發揮自己的能量,在三個合夥人之中脫穎而出,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再加上暮遲歸是三個股東中投資最多的人,於是暮遲歸便理所應當的成爲牧遠集團的掌門人。
牧遠集團是個大型集團,財富無可估量,人對財富的渴望同樣也是無可估量的。同爲創始人,憑什麼他暮遲歸能在牧遠集團一家獨大,而我只能在一邊“享清福”每年拿個分紅呢?這根本就不公平!人心最爲複雜,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尤甚。楚勤來牧遠集團上班其實就是司馬昭之心,但是儘管暮遲歸和暮馨苑兩人都清楚,可是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牧遠集團也有他們的一份兒,說白了,他們就是牧遠集團的老闆之一,只是他們是小老闆,自己纔是大老闆。
這些道理在場的所有人聽了之後都懂,但是都懂跟都敢像徐楓這麼肆無忌憚的說的人不一樣,他們需要牧遠集團這個飯碗,無論是大老闆小老闆,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所以保持沉默在適當的時候選擇自己的站位纔是一個穩當的做法。
但是徐楓跟他們不一樣,一是這貨居然敢跟自己明目張膽的搶女人,這不是狗上廁所嗎?——找死!(屎)第二這個男人野心勃勃,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搶自己財產,且不說這財產自己在乎不在乎,可是就算是自己不要了,在自己沒有說話之前,誰也不能動一指頭,否則徐楓絕對會將這貪婪的手給砍下來的!什麼?搶自己什麼財產了?你眼瞎啊,老子女人的財產不是老子的是誰的?
徐楓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臉不悅的楚勤,挑釁意味十足
。楚勤畢竟是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的人,知道什麼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腹黑理論,於是他對着徐楓笑笑,看着徐楓,眼眸中滿是不屑的表情,對着暮馨苑問道:“慕總,這位是?”
徐楓看着楚勤,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滿是殺意,暮馨苑看着這樣的徐楓,心中微微有點感動,心中升起一股被人小心呵護在手心裡的感覺,倍是溫暖。試問,那個女人不喜歡自己被人呵護如至寶的感覺?縱然是這人她不喜歡,但是這種感覺沒人會討厭。相對暮馨苑心中淡淡的溫暖與感動,一旁的關雅蘭則心中有點不是滋味兒,看着這眼前的兩人的眉目傳情,心中酸酸澀澀的,一張光彩照人的臉蛋上已經失去了幾分暗淡,板着臉卻不說話。
暮馨苑指着徐楓,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是徐楓,牧遠集團公關部和項目部的總監。”很簡單的介紹,但是重點在於後面的職位介紹。一人擔任兩個部門的總監,這個可不是簡單的一句話的事情。
楚勤心中微微有些訝異,據他所知,能在牧遠集團有一番建樹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你看看在座的各位,在牧遠集團已經可以算是高官了,可是在徐楓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到三十歲的男人面前,都感覺黯然失光,低他一等。對於暮馨苑的介紹,在座的各位居然也沒有一個人吭聲的,顯得是心服口服,至少是在徐楓的才能上如此。徐楓的名字嘛,雖然他遠在美國,但是在與自家父親的聯繫中就已經聽聞了一些,當時父親對這人顯得極其重視,多番囑咐自己來了牧遠集團一定想法兒將其收在旗下。不過看徐楓一臉跟自己似乎有着殺父之仇的模樣,楚勤便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楚勤一臉的訝異,闊步走了上前,對着徐楓熱絡的說道:“呀,這就是牧遠集團大名鼎鼎的雙料總監徐楓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果然是干將一枚!”雖然知道徐楓被收服的可能性很低,但是爲了自己能成功的完成自己心中的願望,他還是不得不走上前表現一番自己的大方。
徐楓也走上前,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笑意,緊緊的拉住楚勤伸過來的大手,一臉笑意的說道:“啊呀,這就是傳說中楚董的公子啊,看到楚公子的模樣,嘖嘖,老話說得好,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嘖嘖,什麼叫做看山不是山,看人,嘖嘖,嘿嘿,幸會幸會!”徐楓這禽獸壓根兒就沒打算給楚勤留面子,說話也是說盡了尖酸刻薄之話,冷嘲熱諷的模樣,讓人恨不得衝上前打他一頓啊!
楚勤聞言,剛想發怒,只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一個機器給握住,鑽心刺骨的痛傳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只見徐楓兩隻大手狠狠的攥住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在他的大手的緊握之下,像是紙片做得一樣,瞬間變了形。楚勤不想在暮馨苑的面前丟人現眼,故而齜牙咧嘴的模樣,忍着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徐楓見狀,故作訝異的看着楚勤,聲音滿是疑惑的問道:“呀,楚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臉痛苦的模樣?是不是昨夜太過努力了,傷了身子啊?唉,我說啊楚公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豈不聞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灰飛煙滅?以後可得注意點,慾望很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啊,不然以後拿什麼刷新自己的記錄?”這貨一臉可惜的搖着頭,一臉真誠,真誠中帶着一絲的嘆息,諄諄教誨,毀人不倦啊
。
楚勤看着這禽獸一臉的複雜表情,心中又恨又怒,要不是打不過徐楓這貨,早就衝上去打一頓了。半晌艱難的用手指着自己那已經被徐楓捏變形的手,口中艱難的斷續說道:“手……我的手……”
徐楓“茫然”,但握着楚勤的手的大手就是不鬆一點的力氣,用着疑惑的眸子打量着四個緊緊相握的大手,小聲的說道:“是不是昨天速度太快了,沒能把握好,所以手也受傷了!”這貨實在猥瑣,說出這樣的話,讓人能活活氣死。徐楓的聲音不大,但是會議室裡太過安靜,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一旁的同事心中想笑但是卻又不敢笑,憋得很是難受。
楚勤痛,痛的不僅是肉體,還有那心中的被人冤枉成萬事不求人的悲痛,這尼瑪自己是碰什麼什麼極品了!我招誰惹誰了啊!楚勤悲呼着,半晌更爲艱難的說道:“痛……痛!”這話是咬着牙齒說出來的,所以顯得有些刺耳。
徐楓聞言,“恍然大悟”,急忙鬆開楚勤的手,一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的手受傷了,真是不好意思,請楚公子恕罪啊。畢竟不知者無罪嘛。”這貨算是將楚勤萬事不求人的帽子在他的頭頂上扣牢了,張嘴離不開這句話。更無恥的是,楚勤的手明明是自己給他弄壞的,他還埋怨楚勤慾望過火,實在是無恥之典範啊。
楚勤心中痛啊,他長相英俊,家中有錢,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缺過女人,現在好了,只是在與徐楓交手的三兩句話之中,自己已經成了喜歡動手解決麻煩的人了,這種悲憤,楚勤沒有當場吐血身亡,已經表現出來了強悍的戰鬥力了,實在是讓徐楓佩服無比。
暮馨苑無奈,對着徐楓白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徐總,現在不是聯絡感情的時候,你可以入座了。”
徐楓嘿嘿的笑着,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對着暮馨苑訕笑着說道:“沒辦法,天生的熱情好客,、楚公子剛來牧遠集團我哪能不代表全體同仁表示一下我們對楚公子呢?”暮馨苑沒好氣的白了徐楓一眼徐楓,示意這貨可以不用說了。徐楓無奈的聳聳肩,看了看對於自己有幾分忌憚的楚勤,悠悠的嘆口氣,半晌才緩緩的說道:“看來啊,這人要是太熱情了啊,也不是一件好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