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徐楓坐在石家的後花園中的鞦韆之上,靜默的抽着煙。
一個腳步聲緩緩接近,徐楓也不回頭,只聽這腳步聲,便能猜到,走過來的人是石青璇。石青璇來到徐楓的身旁站立,也不說話,只是坐在徐楓的身旁。徐楓將手中的煙扔掉,笑着問道:“這鞦韆是你的?”
“嗯。”石青璇輕輕點着頭,緩緩說道:“小時候父母忙,爺爺也忙,我沒兄弟姊妹,所以家中只有我一個人。後來家中的傭人見我無聊,就給我做了這麼一個鞦韆。可以說,就是這個鞦韆,陪着我過完了整個童年生活。”
“都說生在富貴人家多好多麼讓人嚮往,但誰有能體會,平凡人有平凡的快樂,高貴人有高貴的憂傷。”石青璇本就是那種氣質型美女,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來那麼股動人心絃的氣息,這故作的幽怨,倒也是入木三分,讓徐楓有些尷尬。
徐楓尷尬的笑着,握在石青璇圓滾的香肩上的大手微微有些不知所措,最後只得將石青璇攬進懷中,用力的抱着,輕聲解釋道:“傻妞兒,你要知道,在燕京這個人心複雜的城市裡,就算是我不願,但是終究還是不得不在適當的場合拿起一張適當的面具,然後在一羣隔着肚皮的人心中穿梭着,同樣也是不停的換着臉上的面具。我希望你能瞭解。”
“是啊,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麼嗎?”石青璇清淡的聲音充滿了淡淡的憂慮,然已經入戲了。
徐楓問道:“什麼?”
石青璇略顯幾分清冷嗟殤的眼神落在徐楓的眼眸中,輕輕說道:“我最怕的永遠不是你在不停的做戲,我知道,那只是權宜之計。但是我最害怕的是,當戲演到一定程度,你自己已經分不清哪個是現實,哪個只是演戲,最後把真當假,把假當真戲做了。”
說實話,石青璇這話半真半假,但是卻一語中的,人們很多時候都會在演戲演到一定程度,忘記自己只是一個演員,而把戲給真做了。這麼一問,讓徐楓語氣一結,目光微微躲避着石青璇的目光,飄向一邊,輕聲說道:“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石青璇一見徐楓這麼沒有自信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惱怒,看着徐楓,直接掙脫徐楓,從鞦韆上跳下來,目光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玩笑,一如往常的清冷:“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說着,自己轉身離去。
看着轉身離去的石青璇,徐楓有些無奈的聳聳肩,這妞兒啊,還真是讓人倍感無奈,之前不是好好的嘛,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善變。
“啊哦!出事情了。”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徐楓的耳中,徐楓轉身,回頭,只見上官燕與陶芊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徐楓的身後,徐楓沒好氣的對着上官燕說道:“出事情?出什麼事情了?”
上官燕俏皮的對着徐楓翻個白眼,有些可愛:“出什麼事情某人知道啊。”
“.......”徐楓聳聳肩,無可奈何,看着上官燕,問道:“你怎麼出現在這裡了?”
陶芊芊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聽徐楓這話,臉色微變,有些惱怒的說道:“怎麼?不行啊!你不陪人家,有的是人陪!哼!”
徐楓又無奈了。
“啊哦!貌似又粗事情咯。”上官燕看着陶芊芊對徐楓發火兒,喜聞樂見,不嫌事大的在一旁一驚一乍。
徐楓無奈的看着上官燕,知道這妞兒也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傢伙,聳聳肩,哭喪着臉,對着上官燕說道:“我說,小妞兒,你可以不用這麼一驚一乍吧?大叔年齡大了,經不起你這麼折騰的。”
“嘿嘿,沒事兒,徐公子想來是不知道的吧,我是學醫的,只要你不是什麼突發性疾病,我基本上都能醫治。”上官燕俏皮的對着徐楓說道,一副捉弄的樣子。
“喲?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學醫的。”徐楓微微有些吃驚,看着上官燕,繼續問道:“不知道你是學哪個專業的?是臨牀試驗還是製藥?”
陶芊芊看着饒有興趣的徐楓,沒好氣的冷哼着,手臂挽起上官燕的小手,冷冷的瞥了一眼徐楓,說道:“燕兒學的是獸醫!怎麼?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需要向燕兒尋醫問藥的嗎?”
這是吃果果的打徐楓的老臉啊,這叫徐楓如何是好?徐楓無奈的看着陶芊芊,陶芊芊撅着小嘴,拉着上官燕的小手,沒好氣的踩着步伐走了。末了,上官燕還巧笑嫣然的對着徐楓揮着小手,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徐楓聳着肩,算是徹底敗給這三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