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女王姓慕,叫暮馨苑,是牧遠集團的總經理,都說女人的年齡是個秘密,但是對於暮馨苑這種商場傳奇女而已,秘密將不成爲秘密,今年也不過二十六歲,比二十七歲的徐楓小了一歲。
暮馨苑是牧遠集團執行總裁慕清源的親生女兒,美國哈佛大學MBA高才畢業生。據說,暮馨苑十七歲便開始在自己的父親慕清源的身邊擔任總裁秘書一職,只是兩個月的時間,便展現了超強的商業才能,深得慕清源的喜歡。後來出國深造,品學兼優,二十四歲從哈佛大學MBA畢業,用了四年的時間,完成了別人需要花費六七年才能完成的學業,也算是一個天才級別的商業奇才。
不過,天才並非無所不能的,在某些方面,天才必定有白癡的一面。比如暮馨苑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但是在人際交流上,連入門級別的菜鳥水準都遠遠不夠。她生性孤傲,所以人緣必定不是太好,又因爲人緣不好,所以她便表現的更加清傲,這是一個惡性循環的結果。於是,商業天才的暮馨苑並沒有什麼朋友,公司的員工對於她也是敬畏多餘於喜歡。
徐楓怏怏地走進暮馨苑的辦公室,總經理的辦公室自然是非常的大,除了開闊的辦公之地,還有一個小隔間,用於短暫的休憩。
進門,就看見暮馨苑冷冰冰的如同石雕一樣的坐在碩大的辦公桌前方,徐楓身爲牧遠集團的高級管理人員,對於這個冷冰冰的上司也沒什麼敬畏,看了一眼冷冰冰的暮馨苑,便大刺剌剌的一屁股坐在暮馨苑對面的椅上。
暮馨苑不以爲意,只是目露寒光,寒光中又帶着一絲不解,還有一絲隱隱可見的幽怨。暮馨苑不說話,徐楓保持沉默,碩大的辦公室寂靜如死。
“徐楓,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意思?!”良久,一聲略顯清冷且帶有幾分幽怨的聲音從暮馨苑的小口中吐出,打破這辦公室的寂靜。
徐楓聞言,心中微微感到有些棘手,這種問題不好正面回答,他只好選擇自己最爲熟練的業務——裝傻。徐楓微愣,臉上滿是迷惑之色,一雙眸中充滿了不解,死死的盯着暮馨苑,半晌,迷茫的聲音纔在房間中迴盪着:“慕總你這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啊?我對你的意思,不就是下級對待上級的尊敬嗎?難道你還想我有別的意思?”徐楓是個裝傻的高手,這模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完全是影帝級別的表演水平。
不過暮馨苑可不會相信他的說辭,目光中閃過一絲猶豫,鮮紅的薄脣微微蠕動着,半晌,猶豫的目光變得有些堅定,死死的盯着徐楓,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你上次跟我·······那個之後,可是,爲什麼對我的態度還是這麼冷淡。”
暮馨苑是個女強人,當然,她的強僅限於在商業上,在生活上,在人際關係上,她無疑是個弱者。當她的口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徐楓明顯的感覺到,暮馨苑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羞紅了。
徐楓目光略顯玩味兒和侵略的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暮馨苑,心中泛起一陣好笑,好笑之餘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夜平日裡一副古板模樣的暮馨苑瘋狂的形象了,嘖嘖,真是應對了網上的一句話——網上越淫蕩,網下越純潔。
徐楓裸的目光看得暮馨苑心中有些不自在,不一會兒,一張古板冰冷的臉蛋便浮現了一抹動人的紅暈,臉蛋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徐楓貪婪的看了一眼,然後翻了個白眼,聲音略顯無賴且慵懶的說道:“拜託,我的慕總經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就算是真是情不自禁發生了一次小小的意外,大家都應該微微一笑,再見面,朋友依舊是朋友,上下級依舊是上下級。總之大家該幹嘛就去幹嘛吧,你總不會真讓我娶你吧?”徐楓這番話說得極爲利索流暢,一聽就是慣犯。
暮馨苑聞言,心中有些糾結,貝齒死死的咬着自己那薄薄的嘴脣,鮮紅的脣邊散發出一股烏黑色,顯得有些恐怖。徐楓知道,暮馨苑從沒做過這種事情,心中必定有道坎兒,難以跨越。
暮馨苑低着頭,嘴脣發紫,最後她才擡起自己那張略顯扭曲的俏臉,聲音低微的說道:“可是,那是我的第一次。”
徐楓一聽這話,當時就無言以對了!一夜情最怕的是什麼?就是對方還是個雛兒!這是我的第一次,你必須要對我負責!這話說出去理直氣壯,聽到的人心中自然是無比發虛。徐楓發誓,他是真不知道暮馨苑還是個雛兒!
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
那夜,徐楓心中依舊感到寂寞難耐,可是這貨又不是一個萬事不求人的主兒,所以,他又出去尋芳獵豔了。只是很巧的,發現自己的那個刻板守舊的女上司也一個人,單薄的身影顯得別樣的孤寂。徐楓當時就笑了,於是便上去搭訕。徐楓的嘴皮功夫很是厲害,花言巧語更是沒有女人能給擋住的。
就在徐楓的一路誘使下,暮馨苑的心扉一時間就徹底對徐楓開放了,心中的苦惱與憂愁全部像是倒垃圾一樣的倒了出來。而徐楓的表現像極了傾聽者,安靜的聽着,在暮馨苑需要安慰的時候適時說幾句廢話。一個情場高手所具備的手段,他不遺餘力的發揮着,效果自然是大好。
當晚,兩人便發生了關係。
在公司裡,暮馨苑的表現像是一個女王,做事果斷,手段強硬。在牀上,暮馨苑依舊是個女王,總是躍躍欲試,一副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樣。徐楓根本就看不出來,暮馨苑是個雛兒。可是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直到知道了,才追悔莫及。
當看到牀上潔白的被單上出現一抹嬌豔動人的花朵的時候,徐楓所有的美好回憶全部葬送在那花兒上,只覺得那鮮豔嬌媚的花兒在對着自己發出最原始的嘲笑,他一下清醒過來,急急忙忙的衝進浴室,給自己洗了個澡。洗的那個認真樣,比鬼進村被糟蹋的黃花閨女還要悲切哀怨已經彷徨。
當暮馨苑滿心歡喜的起牀,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早已經沒了人影兒,心中不禁升起一陣失落,當然,失落的同時還有隱隱的期待。可是就在這隱隱的期待已然在她的一顆芳心中埋下就等着愛的雨露滋養的時候,這老天爺卻像是在發怒,沒日沒夜的陽光曝曬,自己的心中的那塊土地就要因乾旱過度而死亡了。
暮馨苑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對於自己認定的事情,她的心中有股執念橫生,並且不惜自己的顏面,去努力的爭取。在商場上如此,在自己初次發生的這件一夜情上,也是如此。這種執念近乎偏執,偏執到徐楓害怕。
徐楓沉默,從衣服裡掏出香菸,自顧自的點上,心煩意亂的抽着煙。
煙只抽了兩口,他便沒了心思,目光略顯呆滯的看着眼前的暮馨苑,癡癡的看着,看的暮馨苑心如小鹿亂撞,俏臉如同齊飛的落霞,一片緋紅。不過她卻沒有將視線挪開,自己的身他都已經摸遍了,再讓他多看幾眼又如何。
香菸嫋嫋,如同炊煙,歪歪斜斜的上升着,迷離了徐楓的眼睛。長長的菸灰連在菸蒂上,久久不肯落下。良久,暮馨苑才緩緩開口說道:“煙燒到手了,你不痛?”
徐楓下意識的低垂下眼皮,煙真的已經燒到了手指,徐楓瀟灑的扔掉菸頭,烏黑鋥亮的皮鞋將菸頭碾碎。他看着暮馨苑,臉上滿是歉意,嘴脣微微動了幾下,說道:“對不起。”
暮馨苑的眼角帶着一絲笑意,輕聲搖頭,說道:“不需要。”
徐楓的目光在桌上打量了一眼,最後落在了一支筆和一張A4紙上,將兩者拿過來,奮筆疾書,然後遞給暮馨苑,說道:“慕總,這是我的辭呈,請批准。”
暮馨苑美麗的眼眸看着徐楓手中那潔白的紙上十數行狂草的小字,紙很白,生生刺痛了暮馨苑脆弱的心。兩根素潔茹蘭的手指輕輕夾住白紙,秀目自信專注的看着,半晌,略顯清冷的話語才從口中吐出來:“理由不充分,不予批准!”說着,又伸出兩根素潔茹蘭的手指,唰唰將手中的白紙撕成碎片。
徐楓眼角微微抽動,他不喜歡硬氣的人,面對硬氣的敵人,他通常的做法只有一個——殺!殺到他怕,殺到無人可殺!可是,很顯然,面前這個美麗且跟自己有過一夜之情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敵人,雖然她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與困惑。
他無奈的用手揉揉額頭,有氣無力的問道:“慕總,您是怎樣才肯放過小的?”
暮馨苑聞言,卻輕輕但卻略顯固執的搖搖頭,說道:“放過你不可能,你現在有兩條路,一個是跟我見我父親,說你愛我,你要娶我,然後我們立馬去民政局領證,辦婚禮,你喜歡西式的還是傳統的?要不然我們兩個都弄一下。”暮馨苑不愧是行動派的女強人,一下就將徐楓拉進了墳墓。
看到暮馨苑那剛毅面孔,徐楓心中微凜,頓了頓,半晌才弱弱的說道:“那第二條路是什麼?”
“我們不結婚。”暮馨苑淡淡的說道,徐楓一聽不用進墳墓,喜從中來,不過暮馨苑的下一句話又使得徐楓的整顆心摔在地下,啪唧一聲,摔的稀碎,不亞於昨天晚上的情況。只聽得暮馨苑慢慢的說道:“我們可以先談戀愛,結婚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一年以後大家再去領證!”
談戀愛?林杉風從暮馨苑裡聽到這個詞,頭皮發麻,你想過,跟一個女性機器人談戀愛的場景嗎?這根本不用想象就可以知道,這種恐怖程度不亞於科幻恐怖大片《2012》。徐楓微微擡起低垂着腦袋,眼眸中滿是不解,望向暮馨苑,癡癡的看着,半晌,才緩緩說道:“你丫不是結婚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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