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在這裡胡說八道了,陳雅潔很快就能出來的,到時候我怕你哭都來不及,你還是趁早收了你這個骯髒的想法吧!”
“就是就是,別以爲陳雅潔進去幾天,山中無老虎猴子就能稱霸王,你就是一隻潑猴,根本就鬥不過陳雅潔。”
聽到這些冷嘲熱諷,我心裡很是不爽,但我表面上沒有發作,只是警告她們如果不跟着我的話,絕對會讓她們自食其果。
回去以後,我找柳雪冰商量了一下對策,她給我出主意,讓我去找陳雅潔,抓她軟肋威脅她。
隔天晚上,我去陳雅潔被關禁閉的地方,利用美色迷惑那個色鬼獄警,被摸了屁股和胸,便放我進去,但只給我五分鐘時間。
昔日橫行霸道,囂張萬分的陳雅潔,被關了兩天小黑屋,馬上就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就如同喪家犬一樣蜷縮在角落裡。
看見我走進來,她一副鴨子死了嘴還硬的德性,冷眼看着我問道,“你來幹什麼?進來陪我是吧,我看那個洞就是你挖的,故意要來陷害我。”
我沒有理會她,開門見山地說道,“你跟你的手下說一聲,讓她們從今以後跟着我,如果不服從的話,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什麼?我看你是發瘋了,居然敢威脅我去找她們說這種事,你以爲你是誰?”陳雅潔一下子就毛了,從地上站起來,張牙舞爪的又朝我撲過來,但是她估計是被餓了很久,根本沒有力氣,剛跑了幾步就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省點力氣吧,在這裡呆着就好好的休息,別折騰,否則你會很難堪的。”我冷冷一笑,“我今晚來找你商量這件事情,你最好是馬上去跟她們說清楚,過時不候。”
“你什麼意思?”陳雅潔怒視着我,臉上的肌肉在抽搐。
“我知道你還有個妹妹是不是?”我看着她,嘴角扯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柳雪冰渾身一顫,“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居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別罵人,我在心平氣和的跟你談,如果你要想讓你妹妹好好的,就老實的聽我的話,否則你妹妹會很危險的,正在上初中的女孩子,多麼美好的年紀,千萬不要因爲你的一時衝動而毀了她的一生。”我故意將事情講得很嚴重,嚇得陳雅潔臉色都變了,她咬着嘴脣,臉上的表情很糾結。
但她最後還是很無奈地點點頭,“好,我答應你,讓她們跟你,但你必須要保證我妹妹的安全,如果你不守信用的話,那我不會放過你。”
“這個你放心,論人品我絕對比你強。”我冷笑着看着陳雅潔那張幾乎扭曲變形的胖臉,心裡很是解氣,被她欺壓這麼久,終於到出頭之日了。
兩天以後,放風的時候我再一次在操場上將那羣女人聚集了起來,之前陳雅潔也已經跟她們說了現在的情況,讓她們聽我的,但是眼前的這幾個女人依舊一臉的不屑,歪歪扭扭的,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我咳嗽一聲,冷聲說道,“都給我擡起頭來看着我,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老大,你們必須要
服從我的安排,如果誰敢不服從,我第一個就弄她。”
我故意將語氣說的兇巴巴的,但是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懾力,眼前的女人還是剛纔的那副模樣,甚至還有人朝我翻白眼。
“我想陳雅潔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從現在開始聽我的,她已經是一個過去式,你們就不要再幻想她還能夠回來,就算是回來,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風光,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聽我的安排,放心,我不是那種苛刻的人,只要聽話,我不會爲難你們任何人。”
我剛說到這裡,人羣中便響起了一陣嘖舌聲,這種聲音讓我火冒三丈,但我在努力壓制着自己內心的怒火,不要發作出來,可能剛剛換了一個老大,彼此都會有一些不適應的過程。
我跟她們溝通了好半天,軟的硬的都來,但這羣女人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心要跟着陳雅潔繼續混,沒有將我放在眼裡,完全不服從我的安排,這讓我很頭痛,這完全是在我預料之外的,我原本以爲陳雅潔現在死馬了,這些人也會樹倒猢猻散,跟着我混,沒想到我都軟硬兼施了,她們還是不肯順從我。
監獄是個怎樣的地方呢,魚龍混雜,烏煙瘴氣,但其實只要安安分分不是太引人注意,忍氣吞聲一點,撐一撐也就過去了。
但是我,想到這裡我輕輕笑着,從我一夜之間一無所有的那一刻,我就學會了怎麼堅強怎麼隱忍和怎麼鋒利。我再不能忍受欺辱也不可能不去報復。
我再不敢相信人們所謂的善良仁義,所以我要站在高處,一定要站在高處。如此,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
人心真是最難把握的東西,一天前我威脅陳雅潔讓她把手下給我,雖是成功了……但是,人心也失了,我知道她們不服。我本不在乎,但這樣不對,這樣不聰明。
此刻,我正坐在牀上閉目養神,潘穎坐在我的牀沿,本來是聊着的,但是漸漸也無話可說,就自顧自的想起了事情。
雖然這還是正午,一天中陽光最充足的一段時間,但是潮溼陰暗的監獄裡只有圍着鐵柵欄的牀微微透着光亮。根本,感受不到真正的燦爛。
鐵門那邊傳來了動靜,不一會,“吱呀”一聲,果不其然,是“我的”那一羣手下回來了。
她們是吃了飯回來,我排隊早吃得也快所以回來得早。
講真,監獄裡的伙食還不錯,絕對沒有毒,絕對沒有亂七八糟的添加劑,在外面是很難吃到這麼幹淨的食物的,清淡了點但是營養均衡。
“哎,今天吃的真是爽快。”手下一聲音極大的感嘆了一句,還順便伸了個懶腰。
“哐當”一聲,這時候獄警也落上了鐵門。
“今天下午還有那麼多工作要做,我們先睡會吧。”手下二提議。
“睡什麼睡!沒有看見咱們老大被人陷害走了,現在這個舍監,怎麼待怎麼不舒服?”手下一訓斥。
“怎麼就不舒服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跟那種用卑鄙手段的人待在一起,就渾身不得勁兒。”手下三誇張地說。
我也不是有意要聽她們閒話,只是耳朵閉不上,我淡淡笑了聲,不予理會。
“找這種人當老大真是丟咱們的臉。不如咱們跟獄警說換一個舍監吧。”
聽她這話是要帶人一起走了?我冷笑,從來只聽說勢單力薄被欺負不得不換地方的,還沒有大家一起申請換地方因爲看不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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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這樣的話,我鐵定待不下去。
“別吵!”我用平常的聲調提高音量說道。
“切,什麼時候我們連說話都不讓了。”大家都很不滿意。
這裡面是說話的問題嗎?我操。
“別忘了,現在誰纔是你們的老大。”我一挑眉平靜的說道。
“雅姐不過是……”
“嗯?”我沉下臉。
“哼!”她不爽地說,“睡覺。”
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有些話不能明說。
我知道她想說我不過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把他們要過來。雅姐也不過是受了威脅,纔不要她們。
那個肥婆,臨了還給我製造麻煩,欺負我的人,我必定不讓她好過。
“夏姐。”潘穎喊我,聲音乖乖的。
我側過頭對她笑,現在這個監舍裡,也就只有他最可以信賴了。
不管怎樣,她們成爲我的手下已是定局,我一定會讓她們接受我的。
畢竟來日方長,人心怎麼敵得過時間和現狀以及既得的東西。
下午我們在後勤部工作,漿洗衣服,獄警的衣服都是我們犯人洗,有很多,堆積如山,必須不停地工作才能保證不捱打。
“我們的那把剪子呢?誰見了。”
跟我們一個舍監的我的手下突然問道,柳眉倒豎很是着急。
“沒見呀。”大家都忙着手邊的活兒,奇怪地看一眼就又低下頭去。
我觀察到有一個戴眼鏡的人賊兮兮的往這邊看了一眼,就悄悄的問身邊的人打探消息。
“穎兒,你認識那人麼。”
“是325舍監的頭頭,他們跟陳雅潔那幫人以前有過過節。”
原來如此,那剪子一定是她藏起來了。
公共的東西丟了,這事可大可小,這裡的都是犯人,監獄不必外面,規矩甚嚴,如果被管事的知道,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裡的人,都太無聊。
到時候小則集體受罰,大則延長責任最大的人的關押期限。
而責任最大的,正是我這邊的人。
那個喊話的人叫王玉,是原來陳雅潔手下,最得力的一個。
她犀利的眼神緩緩掃視一週,在戴眼鏡那人看過來的時候,猛地一頓,看過去。
“李莉,是不是你乾的。”
戴眼鏡那人懶洋洋看這邊一眼,嗤笑一聲:“你可不要血口噴人這麼多人一起做事,怎麼單單就懷疑我,我要那剪子做什麼用,自裁麼?”
這麼犯賤的回答,顯然她是故意的,但是我們這邊沒了陳雅潔,說話也不能那麼硬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