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磨磨蹭蹭的出去,葉寒就躺在牀上玩手機,看了我一眼,“你出來了啊,我還以爲要明天才能看到你呢。”
“我這不出來了嘛!”我嘴硬回了一句。
葉寒放下手機,走到我面前,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之前的骨氣蕩然全無,我一下子就慫成團了,後退了一步,“你,你要幹啥……”
“你說呢!”葉寒一字一頓地道。
他的表情實在太過陰沉了,眼裡還染上了濃濃的情慾,嚇得我轉身就要跑。
“想跑?晚了!”葉寒一個健步跟上我,輕鬆的抱住我,隨即兩個人滾在牀上。
我緊張的手不是手腳不是腳,舌頭都打結了,“你,你,你……”
葉寒直接霸道的吻住我,把所有話都堵了回去。
他不像以往那般溫柔,急切的攻勢着,在我口中掠奪城池,雙手探上我的後背,粗暴的把我衣服脫了下來。
雪白的肌膚接觸到冷空氣,我敏感的叮嚶一聲,點燃了葉寒的浴火,他吻過我的眉,眼,鼻,最後溫柔的舔舐我的脣瓣。
他依次往下,輕啃我的鎖骨,溼潤的吻落在我每一寸肌膚上,不知不覺中我們兩個的衣服都脫光了,彼此赤裸相對。
“夏小竹,你是我的。”他動情的在我耳邊低喘。
聽到這句話,我突然清醒,猛地推開了他。
“怎麼了?”葉寒不解的看着我,眼裡是散不去的情慾。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精壯的身體,羞的滿臉通紅,“你要戴套。”
“哈?”葉寒還以爲我要他現在去買,頓時懵了。
我從一旁的包包裡掏出一個套套甩給他,然後就開始閉眼裝屍體。
葉寒看看手裡的套套,又看了看我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臉,明白了,不禁又氣又好笑,“你的包裡天天就裝着這玩意?”
“這不是工作需要嘛。”我解釋,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獻上脣。
葉寒被我撩撥的激動起來,將我壓在身下,開始了狂風暴雨的掠奪。
我一邊承受着他帶來的陣陣快感,一邊握緊了手中的小包,裡面是我準備的血漿,本來是給別人準備的,沒想到到頭來自己卻先用上了。
黃小柔的話我不信,但也不敢不信。無論怎麼樣,還是做個保險比較好。
葉寒抱住我,低吼一聲衝刺進來,我悶哼一聲,身體無力的隨着他的撞擊擺動。
看着白色天花板,我總覺得心裡空空的,像是失去了什麼。
最終,我還是用了那袋血漿,在葉寒熟睡之後,我把它倒在了牀單上。
葉寒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了,我縮在他懷裡,仍舊在沉睡,感覺到額頭上有些癢癢的,這才悠悠轉醒。
一睜眼,葉寒放大無數倍的俊臉就在眼前,他溫柔的笑着,覆上我的脣。
我被他吻得氣喘吁吁,擡起朦朧的眸子,“這算是早安吻麼?”
“你覺得呢。”葉寒
輕撫我的臉頰,粗糲的指腹滑過我柔嫩的肌膚,我敏感的顫抖了一下。
葉寒還想再要我一次,但爲了裝的更像處女一些,我拒絕了他,不過一部分還是因爲他昨天太猛了……
“疼……”我淚眼汪汪的看着葉寒,他沒明白,“怎麼了?”
僅僅愣了一秒後,葉寒瞪大眼睛,掀開了被子,看到了那灘顯眼的紅。
“你……”葉寒懊悔的要命,“該死,我要是知道你是處女就不要你那麼多次了!昨晚傷了你吧?”
我沒回答,葉寒緊緊的抱住我,不斷的在我耳邊低喃,“夏小竹,我會好好對你的,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我聽着他的低語,心裡五味交雜,更多的還是內疚。
葉寒,對不起……我在心裡說道。
到了中午,葉寒到附近的餐館給我買午飯,結果這一去就一直沒回來,我擔心是不是出事了,打他電話也不接。
就在我急得團團轉的時候,葉寒突然發了條短信過來,說是有事先離開,讓我吃點東西就回家去。
我有些不悅,我等了他一個下午,電話接不通短信遲遲才發來,這是什麼意思?吃幹抹淨後就拋棄了麼。
雖然不爽,但我還是去前臺退房然後回家了,結果在家等了一個晚上,葉寒還是沒回來。
我開始急了,不斷撥打他的電話,卻無一例外的是關機,要麼就是無人接聽。
直到中午葉寒纔回來,他急急忙忙進房拿東西,我站在門口看着他。
“到底怎麼回事?你是有多重要的事兒,居然一個晚上都不回來。”我質問。
葉寒把東西收拾好,然後親了我一口,溫柔地道,“等我回來。”
我焦躁的情緒緩和了一些,看着他說,“你先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葉寒搖了搖頭,又吻了我一會兒,這才匆匆的離開。
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我心生疑惑,偷偷跟在了他的後面。
跟着他出了小區後,葉寒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確定沒人後才上了一輛車。
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一眼那輛車,沒錯,就是勞斯萊斯。
我瞭解葉寒,他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是開得起這麼貴的車的,這車主到底是誰,跟葉寒什麼關係?
一輛的士恰好從我身邊經過,我隨手招下,然後鑽進了後座。
“跟着前面那輛車。”怕司機不肯,我直接甩了幾張毛爺爺過去。
司機自然是喜出望外,生怕怠慢了我這個土豪爺,連忙發動車子跟在後面。
“跟的不要太緊,別被發現了。”我提醒道。
“放心嘞,之前也有幾個像你一樣的小姑娘,給錢讓我跟着車,都沒被發現過。”司機自信滿滿地道。
汗……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位大叔貌似還挺自豪的哈?
跟了好一會兒後,那輛勞斯萊斯朝着山裡的一條車道上去了,司機卻在這個時候停住了車。
“這上面是私人莊園,沒法上去了。”他無奈地道。
我眼睜睜的看着那輛車淡出我的視線,漸漸的消失不見。
“那就算了,原路返回吧。”片刻後,我才淡淡的道。
回去的路上,我還特意給葉寒打了個電話,還是無人接通的狀態,氣的我差點把手機砸了。
真是好樣的啊,一個兩個都不接我電話,我攥着手機,咬牙切齒,司機大概看我情緒不大對從頭到尾在沒和我搭腔,放下我直溜一下車就不見了。
我站在馬路上看着高高的大樓,一點想回去的慾望都沒有,我沿着馬路一直走,旁邊服裝店正在放新聞,說什麼銀行詐騙案逃犯已經抓到,正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這時纔想起我父親還在牢獄中,上次看他還是立志讓中心業績翻倍的時候,明明才幾個月彷彿過了好多年,我上了公交差,投兩塊錢,坐車去郊區看父親。
公交差並不直達,需要專車,車站底站有輛小麪包車專門接送來往監獄和郊區邊緣的人,有錢的自然開車去,但是我現在沒帶錢,就擠在後座上等待發車。
“我們這是有頭腦懂不懂?”司機抽菸吐出煙霧說,“來往監獄雖然晦氣但是賺錢要緊不是,人都餓死了,還管啥晦氣不晦氣的。”
司機換了姿勢對副駕駛位子上人說,“兄弟,看你挺有頭腦問這個問題,不如我們合作,你出資我出技術,咱們一起發大財,咋樣?”
副駕駛座位上人顯然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木着臉一副我啥也沒聽懂的模樣。
司機啐了一口,踩下油門,車飛了出去。
我不止一次做過這車,幾乎每次都聽見司機推銷他的商業計劃,但是從來沒成功過,而且越戰越勇。
我很佩服,所以下車的時候我問他,什麼讓你覺得自己一定能成功?
司機一臉滄桑說,是信念。
我點點頭,說,祝你成功。然後我返程的路費司機打八折,說我是知己,給我優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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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後話了,在我的眼前是黑色的監獄,進去之後反而充滿象徵純潔的白色,就連桌子都是純白橡木的,還有股油漆味。
父親在橡木桌子的那頭,隔着玻璃望着我,眼神祥和。
他說,“女兒,你長大了。”
我說,“你老了。”
然後我看着父親的臉,像是長年累月種田人的臉,充滿溝壑,但是每個線條都比以前更加圓潤。
父親說他每天都在抄心經爲我和母親祈福,希望我們幸福,他能活着出去。
我說,“我們等你。”
簡單的幾句話,獄警說時間到了,我站起來放下話筒,對着父親深深的鞠躬,無聲的說,爸爸,謝謝你。
謝謝你生養我,儘管你沒做好榜樣,但是看見你生活比以前更加滿足我就知足了。
出了監獄之後我本來想告訴母親父親現在生活的很好,但是考慮到兩人的關係,還是暫時別說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