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經年少相伴過的男子落魄成這個模樣,蘇芊墨心中也不好受。
她轉過身去,到總裁辦公桌那邊坐下。
於心不忍,可她也有她的原則。
她可以原諒他最初目的不純來接近她,也可以原諒他突然間不告而別,但他母親的事情,她沒有資格原諒。
“你走吧。”霍景銳揚手一揮,並無意爲難他。
陸澤曜只不過是一條小魚,他要釣的是另外的大鱷。
陸澤曜從地上爬起來,羞愧而悲悽,轉身走向大門,低聲留下一句話:“對不起。”
霍景銳不接受他的道歉,冷淡道:“你不必替別人道歉。要道歉,讓那個女人親自到我面前來說。”
陸澤曜無話可說,加快腳步,無顏見人般飛快的離開了。
蘇芊墨坐在寬大的真皮辦公椅上,轉了個圈,面對的大片玻璃落地窗,可見繁華街景。
“不說點什麼?”霍景銳走過去,愛憐的揉揉她的頭。
“你的椅子好舒服呀。”蘇芊墨笑着仰臉,“霍總裁的大辦公室,風景不錯。”
“小傻瓜,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霍景銳倚靠着背後的辦公桌,和她一起眺望外面的街景。
“可我要說的剛剛都已經說了。”蘇芊墨很坦白,“我並沒有像自己說的那麼公正無私,三觀俱正。我不爲他求情,也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不夠分量。如果是你……你做錯了什麼,我一定會爲你赴湯蹈火的想辦法。”
她揚脣一笑,眼眸晶亮,“可是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對不對?你就當我說好聽話,討你開心。”
“越來越調皮了。”霍景銳望着她晶晶亮的眼神,心中一軟,低頭親了親她眼瞼,“你也不問我關於那個女人的線索嗎?”
“不問。”蘇芊墨搖搖頭,“那是傷心往事,能不提就不提了吧。我相信你能處理好。你快要當爸爸了,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反噬自己的事,是不是?”
“小墨兒,你說得很對。”霍景銳撫着她長髮,脣角微勾,“你現在的處事風範,越來
越成熟精幹了,這張總裁椅,你想取代我坐下去嗎?”
“不敢不敢!”蘇芊墨站起,嘻嘻一笑,“總裁請坐,想喝什麼?我去給你拿。”
霍景銳在真皮辦公椅上坐下,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在他大腿上:“秘書的工作你不用做了,就做些‘小蜜’該做的吧。”
“小秘?小蜜?小蜜該做什麼?”蘇芊墨眼眸圓瞠,生氣的鼓腮道,“你以前是不是養了小蜜在辦公室?我看過一本小說,裡面的總裁男主和漂亮的女秘書好上了,還在辦公室裡……”
她小臉一紅,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在辦公室裡怎麼樣?”霍景銳故意逗她,挑起她的下巴,親親她小嘴,“接吻?調情?撫摸?還是有更大尺度的?”
“哎呀,我就隨口一說!你快放開我,我要回去了。”蘇芊墨覺得自己好像挖了個坑,把自己栽進去了。
“不行,你不把話說完,不準走。”霍景銳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不安分的遊移。
“就是……哎,就是那個嘛!”蘇芊墨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摸,“反正你現在什麼也不能做,別忘了我才懷孕一個月呢!”
“好,我就忍兩個月。”霍景銳鬆開手,低哼,“到時再帶你來辦公室。”
蘇芊墨從他腿上站起,走開幾步,擺擺手,笑眯眯的道:“我以後不來你辦公室了,你別想那些不純潔的事。”
霍景銳不以爲然的挑挑眉:“是嗎?我想做的事,你覺得我會放棄嗎?”
蘇芊墨皺皺可愛的鼻尖,不理他。
這個男人,動不動就耍流氓。
這種帶顏色的話題,她根本說不過他,纔不要跟他辨這個!
……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蘇芊墨把衣櫃裡珍藏的那件婚紗捧出來。
她一個人在房間裡試穿了好久,最後很沮喪的走出來。
“銳……”
“怎麼了?”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霍景銳不由地皺眉,“哪裡不舒服?又孕吐了?”
蘇芊墨摸摸自己的臉,捏了一把頰肉,垂頭喪氣:“我最近就胖
了一點,可是婚紗穿不上了。”
腰部太緊了,深吸口氣勉強還能穿,但她懷着孕,最好還是別這樣。
“原來是這事。”霍景銳鬆口氣,無奈笑道,“拿去改一下就可以穿了。不過,這麼一折騰,又要耽誤時間。你確定,一定要穿着婚紗去領證?爺爺他們已經在樓下停車場等了。”
“算啦,我們穿情侶裝去領證吧。”蘇芊墨戀戀不捨的摸摸婚紗上如星子閃耀的碎鑽,真美,可惜她好幾個月都穿不上了。
等生完寶寶,她一定要好好減肥!
嗯,到時再穿着這件絕美的婚紗去拍婚紗照!
“好,今天穿什麼由你決定。”霍景銳眼中含笑,喚道,“霍太太。”
蘇芊墨揚起甜蜜笑臉,回眸與他對望,清脆的叫道:“是!我的霍先生!”
霍景銳脣邊的笑弧越揚越高,伸手輕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上:“霍太太,來個早安吻。”
“唔……別吃我脣膏……”
“噓,你要是不想遲到,就別說話。”
一個纏綿火熱的早安吻,結束之後,蘇芊墨小臉嫣紅,泛着嬌羞的紅暈,粉嫩的嘴脣被蹂躪得微微紅腫。
她忙去照了一下鏡子,回頭嗔道:“好討厭,這樣子下樓,你爺爺他們都會看出來了。”
而且靈歆還在傷痛中,要不是因爲今天是他們領證的大日子,她連門都不肯打開。
“他們遲早會習慣的。”霍景銳一臉無所謂,厚顏無恥的道,“以後我們還要帶着寶寶一家三口在他們面前炫幸福,讓他們先適應適應,免得到時候刺激更大。”
“你這樣會沒朋友的……”蘇芊墨一臉無語。
不過,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他再春風得意,相信也沒有人會介意的。
她彎眉一笑,挽住他的手臂,“霍先生,可以去領證了。”
霍景銳與她四目相觸,相視而笑:“是,霍太太。”
兩人穿着同款的長羽絨服,戴着同款的黑色帽子,腳下鞋子仍是同款,挽着手走出家門。
無需多言,甜蜜恩愛的氣息漫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