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蔚藍,我有話想說。”
“你想說什麼啊?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怪怪的啊。”顧蔚藍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善達的目光則是環視幾人。
幾個人的目光都是有些驚異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跟我們說什麼啊?”
“我覺得有些話,我今天必須說清楚了。”許善達坐直了身體,手裡玩弄打火機的手頓時頓住了,嘴角勾着一抹笑。
“你想說什麼啊?”
顧蔚藍扭頭看着身邊的男人,便問了。她的眸子光芒十分的清澈,瞧着他露出甜美的笑容:“之前爸媽說想要婚禮大點,你是不是覺得有些麻煩?想要商量婚禮排場的事情?”
許善達是個很冷傲的人,不喜歡麻煩,尤其在公衆面前很少出現。
他不喜歡太繁瑣的東西。
“不。”許善達搖搖頭,笑了笑說:“我不是想說關於婚禮的事情。”
“那你是想說什麼啊?”顧蔚藍便問。
想了想,許善達還是決定將那件事情壓一壓,跟顧蔚藍說:“吃完飯之後再說吧,我餓了。”
顧蔚藍小雞啄米的點點頭,聽了話不再多問。
其他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飯桌上面也一直都在討論着他們兩個結婚的事情,顧蔚藍有時候會說出去,而許善達倒是沒有發言。
而服務生將菜一一的送上桌子之後,便出去了。許善達沒有什麼胃口,顧蔚藍倒是一邊給他夾菜。
許母瞧着這一幕,不斷地誇着顧蔚藍。
“還是蔚藍好,我就覺得蔚藍知書達理,以後跟善達啊,肯定合得來。”許母說:“等你們結婚後,我就等着你們早點生個孩子就圓滿了。”
顧蔚藍羞澀的笑了笑。
而許母則是說:“善達,你倒是多照顧蔚藍,怎麼讓蔚藍照顧你呢?”
“沒關係的,我就是順手。”顧蔚藍則是說了。
而許善達頓了頓聲音,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許母則是說了:“善達你這樣可不行,蔚藍是你的未婚妻,以後你可是要多照顧她的,蔚藍是女孩子。”
“媽。”許善達將自己的筷子給放下來,他的目光在幾個人身上巡視一圈,隨後淡淡的說:“有些話我現在必須說出來了。”
“你想說什麼啊?”許母一直都瞧着他不對勁。
顧蔚藍咬着脣瓣,心裡面有些七上八下的,“是啊,你想說些什麼啊,怎麼怪怪的。”
許善達瞧着顧蔚藍嬌俏的小臉,還有那副乖巧的樣子,他不忍心傷害顧蔚藍,但是,現在不說,以後纔是更大的傷害。
“對不起。”他看着顧蔚藍,先說出一句話。
顧蔚藍張開嘴巴看他:“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蔚藍,我不能跟你結婚。”許善達瞧着她依然保持着笑容的臉很是艱難地說出那句話,隨後看着幾個長輩的臉:“我不愛蔚藍,所以不能跟蔚藍結婚。”
顧蔚藍的表情頓時凝固住,看他,滿是不可思議。
“臭小子,你是在說什麼嗯?”許母頓時怒了。
大家都很是生氣,不停地問許善達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善達很是平靜的坐在位置上面,他聽着幾個長輩的話,手敲打着桌面,擲地有聲的說着:“對不起,我剛剛說的話,已經經過自己的深思熟慮了,我想得很清楚了,我不能跟蔚藍結婚。”他很是肯定的說。
許善達的面色很平靜,用的是很嚴肅的語氣,不是在開玩笑。
而顧蔚藍坐在一邊頓時慌亂了,手抓着許善達的衣服,裂開一個蒼涼的微笑,她依然是問:“你剛剛是在騙我的吧?許善達這個可不好玩,我們要結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
許善達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而顧蔚藍的語氣是慌亂的:“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所以你要跟我退婚的?你告訴我,我可以改啊……”
許善達聽着她的話,心裡面有些心疼,那是他不能夠動搖。
“許善達你說話啊。到底我是做錯了什麼?”
許善達聽着她的話,良久之後他才叫了顧蔚藍的名字,“你麼有什麼不好。”
“好了,許善達,你別給我胡鬧了。”許母這時候出聲了:“蔚藍和你的婚事早就定下來了,我們兩家之後還有很多的合作,你要是不想結婚,爲什麼當初不說?現在纔來說這件事情?”
“對不起。”
許善達這時候才沉沉的開了口,看到了顧蔚藍此時此刻的難過,他到底還是傷害到了她,許善達的瞧着她才說了:“蔚藍,我知道這個決定對你來說很突然,不過我是爲了我們大家好,以後你會遇見那個對你好的人,可是那個人不是我。”
“爲什麼你會這樣突然,之前不是好好地嗎?”顧蔚藍問。
“對不起,蔚藍。”許善達望着顧蔚藍的眼睛,想到了明溪,他深深的呼吸一口氣才抱歉的說:“我不能夠違背自己的心,我也以爲自己不會喜歡上其他人,但是,喜歡就是喜歡了。”
“她跟着我幾年時間了。”
“也是最近我才明白,我早就習慣她在我的身邊了。我想要跟她好好地在一起,想要好好地照顧她。”
“你很喜歡她?”顧蔚藍聽到他的話之後,有那麼一些不可思議,他那樣高貴的一個人,她都以爲他根本不會動心的:“你確定那就是所謂的愛情嗎?不是一時興起?”
她知道許善達的身邊有其他的女人。
明溪是在他身邊最久的女人。
她便問:“那個女人是明溪吧?”
提及明溪,許善達倒是也沒有什麼掩飾的,“是,是她。”
顧蔚藍瞬間想到了很多時候,明溪都在他身邊,很早很早之前明溪就出道了,身後的人一直都是許善達。她以爲明溪不過是他的玩物,卻不想他用了心。
“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我不想讓明溪失望,我也不想讓明溪委屈,我也不想讓明溪離開我。”他低聲說着,也帶着無法抗拒的語氣。他望着幾個人就說了:“我已經做好決定了,對不起,這件婚事就到此爲止吧。”
說完之後,許善達便站起來。
他拿了衣服和東西之後便站起來,走出包廂去了。
顧蔚藍站起來追了出去,不過許善達走到很快,進了電梯之後便關上門,離開了這裡。
他走出飯店之後就坐上車。
許母的電話,還有顧蔚藍的電話不斷地帶進來,他都全部給掛斷了。他將這件事情已經說了出來,也就徹徹底底的放心了。
他一向都覺得自己隨心所欲的習慣了。
本來之前覺得自己的婚姻大事是無所謂的,但是,遇見了明溪之後他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越是到了結婚的期限,他就越是想要問自己,他真的要和顧蔚藍結婚嗎?
明溪聽話懂事。
當她主動跟他提及——“許善達,我和你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等時間到了以後我會離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明溪說的時候很淡定。
他們在一起的那5年時間裡,名字都是循規蹈矩的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不該做的不該說的完完全全都不會說。
他身邊是有很多女人。
他每次都想要從明溪臉上看到生氣或者是憤怒,但是都沒有,明溪總是那樣的安靜,乖乖的,什麼都不說。
後來,霍子政提醒他。
他才幡然醒悟過來,他生氣是因爲他在乎,他喜歡。
當明溪說到了自己會離開的時候,他的心裡面會那麼怕。
她不愛自己,一點的情都沒有,只是當他是一個金主而已,本本分分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想到此,他的心裡就更加亂,更加的焦躁。其實這5年時間裡面,他身邊女人雖然多,但是真的碰過得,卻是隻有一個。習慣了明溪在身邊,但凡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會讓明溪來陪着自己。
哪怕是她安安靜靜的就在自己身邊也會覺得很舒服。
抽完了一支菸後,許善達驅車離開這裡。
他開着車子直接往前開去了。
時間還早,他想到明溪一個人在家便準備回家去。不過剛剛等紅綠燈的時候看到了路邊一家珠寶店,他鬼使神差的將車停在路邊,推開車門便下車去了。走進去的時候便有服務生上來爲他領路。
“先生,請問是有什麼需要的嗎?”
裡面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都是男女在裡面買東西。
許善達看了一眼裡面,嘴角處勾着一道淡淡的笑容,想到了明溪手指上戴着戒指,披着婚紗的時候。
“帶我去看看婚戒吧,我想要買求婚戒指。”他想了想跟服務生說了。
服務生立即帶着他往一邊的櫃檯去了,他走過去之後,裡面的人便給他介紹起來。許善達的目光在裡面掃了一圈,指着一款戒指讓她拿出來。
他瞧着那戒指。
鑽石在燈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他瞧着那戒指越是滿意,隨後便跟店員說:“這枚戒指,我要了。”
明溪喜歡簡單的款式,一般沒有通告的時候更多的時候喜歡窩在家裡面,安安靜靜的看電視或者是看書,不喜歡動。
他們兩個倒是有相同的愛好在的。
他選定好了戒指之後便去刷卡付錢,隨後拿着戒指盒子滿意的走出去。
回去的時候許善達還坐在車子裡面不斷地傻笑。
想着接下來應該跟明溪說什麼。
他想了想給明溪發了短信:“感冒好了嗎?我給你帶點退燒貼回來,吃點藥好好地休息。”
他想了想到樓下的時候順便又去買了一些菜,買了一些感冒藥,這纔跟着帶回去了。手裡面順便還抱着一把玫瑰花。
他按了密碼鎖,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屋子裡面空空的。
他擡頭看臥室的方向,隨後便上樓去了。
“明溪。”
但是他看到臥室裡面收拾的很整齊,沒有人在,明溪是出門去了。
他的目光掃視了臥室一眼,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勁的,他隨後便慢慢的走下去,拿了手機給明溪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