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了他?
這一句話讓赫連盛頓時清醒了幾分,他定了定神,看着面前的紅衣少女,旋即嗤笑一聲:“卿雲歌,別說你有沒有膽子,就算本宮給你這個膽子,你有那個能力麼?”
即便他醉酒,以他的修爲,也不是這個廢物能動的。
但被酒精迷住的腦子並沒有想過他這個以前的未婚妻爲什麼此刻會出現在東宮,更是忘了前些日子正是這個被他看不起的廢物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哦……我是比不得太子殿下。”卿雲歌輕輕地應了一聲,她託着腮,笑得純害無良,“可是太子殿下,你難道沒有發現你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麼?”
合歡丹的氣味已經越來越重了,唔……算算時間,現在也該到發作的時候了。
聞言,赫連盛臉色倏地一變。
他忽然感覺到腹部有一股火氣在竄動,連帶着血液都沸騰起來,全身燥熱無比,宛若烈火焚身,急需解救。
與此同時,他的臉龐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劇烈地喘息了兩聲後,旋即赫連盛擡頭厭惡地看着少女,咬牙切齒:“你居然敢給我下藥?”
“醒醒,赫連盛。”卿雲歌頗爲無語,紫眸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我想離你遠遠的還來不及,給你下藥?你未免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
這太子也太自戀了吧,真的是好不要臉。
這時候赫連盛已經有些聽不清旁人在說話了,合歡丹的藥力在此刻完全迸發了出來,再加上酒精的效果,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要女人!
“喲,這麼快就已經壓制不住了?”卿雲歌瞧見太子這個模樣,心情甚好,她歪了歪頭,“對了赫連盛,我想提醒你的是,你中了合歡丹,如果沒有和女子交合,雖然不會死,但一身修爲會廢掉的哦。”
卿雲歌說完這句話,邪佞地笑了,只想爲皇后拍手叫好,坑你的可不是我啊,是你的親孃,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呼哧,呼哧——”赫連盛雙眸變得赤紅,縈繞在鼻翼間那少女獨有的清香更加刺激着他的神智。
他已經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對他來說,眼前的人就是他的解藥。
他猛地欺身上前,伸手就要覆上少女的身體,然而卻撲了個空。
看見這一幕,卿雲歌身子一偏,輕巧地就躲了過去,然而未曾料到,她的手腕卻被男人攥住了,力氣之大,差點將她拽了一個跟頭。
靠!
這破太子中了藥力氣還這麼大,看來她真的得下狠手了,所以到頭來還是要閹掉這個渣男人。
以她現在幻階四段巔峰的修爲,還不怕赫連盛,倒是他現在這個模樣,醉酒再加上合歡丹的龐大藥效,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赫連盛,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你的命根子了。”卿雲歌先是點住了太子的穴位,然後果斷地擡起一腳,直接將男人壓在了地上,冷笑一聲,“如此骯髒的東西,留着也沒什麼用。”
“你敢!”因爲身子的疼痛,赫連盛回了幾分神,他有些困難地擡頭,目光兇狠地看着紅裙少女,低吼出聲,“卿雲歌,你不要命了!”
“我有什麼不敢?我連天都不怕!”
卿雲歌直接忽視太子的威脅,她笑意盈盈,一個響指,直接反手召喚出了鳳璃劍,然後毫不猶豫地對着太子的下體,就是狠狠地一刀。
“啊——!”男人的慘叫聲,頓時驚醒了整個東宮,撕裂了夜空。
赫連盛只覺得下身疼痛不已,這種錐心的疼痛讓他幾乎要死去,彷彿神魂都被從體內抽離了,下體猶如被車軲轆狠狠地碾過,宛若有萬蟲在噬咬着他男人的象徵。
他痛苦地悶哼一聲,合歡丹的藥力直接就被封在了體內,想發泄也發泄不出來,倒在地上,不停地顫抖着。
“爽不爽啊?”卿雲歌慢條斯理地起身,揚眉冷笑,“太子殿下?”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已經要決定閹了這個欺負悲劇女的太子了,如若不是皇后把這麼好的機會送上門來,想閹了赫連盛,還真的不容易。
前身之仇,我會一個一個地報,這次是你,下次就是蘭心然了。
想到這裡,卿雲歌的雙眸之中劃過一絲冷光,禁閉對蘭心然來說,委實還是太過仁慈了,實在不符合她多年的職業道德。
但當時她修爲太過底下,也無法替悲劇女報仇,只好暫時作罷。
在這一世昔日記憶的影響下,少女的瞳底又逐漸被涌上來的殺意所佔據,戾氣重新回到了這具身體內,仿若修羅再臨,嗜血冰冷。
呵……卿雲歌扯脣,忽然微微地笑了。
蘭心然,你有蘭停雲和蘭家護着,我殺不了你,但我會讓你日後都活在無數夢魘之中,好好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