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守衛,一屋子金銀器皿不怕別人偷,開始是因爲這裡全年只幾天沒人,還大擺空城計。後來據說找高人擺了個什麼奇門遁甲的大陣,曾經有個小偷潛入,也沒人理會他,卻轉悠了一天沒出去。後來,啓陣的時候根本沒人來。
此時,桃花潭空無一人,蕭十一抱着琉璃輕車熟路的來到他那間常備的房間。這處處透着豪奢的地方,琉璃是第二次來,第一次並沒有留下太好的印象。她中了崔淑妃下的媚*毒,差點反撲了蕭十一。雖然,在荒島上到底還是她反撲的他,但情境卻完全不同的。
抱着琉璃坐在牀上,蕭十一試圖和她說話,可琉璃就是不想理她。在水石喬面前,她哭得剋制,可在蕭十一的懷裡,她哭得暢快漂流,毫無掩飾。而眼淚多了,悲傷似乎就淡了。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不是有美貌宮女?這裡又不知多少紅顏知己,還綁着她有什麼意思呢?
“放你?休想啊小琉璃。”蕭十一緊握着琉璃的腰。既然千哄萬哄也哄不好,乾脆大耍無賴,怕她不順服,整個人又壓上去。
可是,這樣接觸是個絕對的錯誤。因爲伏在她柔軟的身體上,他立即欲*火中燒,上次兩人遭算計,在此地抱着滾來滾去的旖旎場景,再度浮現在腦海裡。那時他就特別渴望她,可是生生忍住了。那之後他又忍了多少回,現在,不忍了!
他吻下去,琉璃還在氣頭上,咬他。可他卻低沉的笑起來,也不管脣角破了出血,舔了舔血跡,又深深的侵入。很快就吻得琉璃頭暈目眩,渾身發熱,那掙扎怎麼看都像是邀請。
“以這種手段治服我,不是男人!”在綿密的吻中稍透口氣,琉璃憤然大叫。
“這時候我放開你,纔不是男人。”蕭十一就跟她賴到底了。
屋裡連燈也沒點,更因爲沒有炭火而酷冷,可氣氛卻熱起來。而適應了黑暗之後,儘管看不清五官,卻彼此識得對方的身影。也正因爲視線模模糊糊。還有琉璃那賭氣似的掙扎,那誘人的欲迎還拒,形成了別樣的刺激。
蕭十一開始時總是有些急切的,狂風驟雨般,後面就會和風細雨,妥貼溫柔。可從沒有一次,他急成這樣,近乎粗暴地把琉璃的衣服撕碎。當兩人的皮膚貼着皮膚時,琉璃瞬間就感覺到了他有滾燙和堅硬。而琉璃微微汗溼又柔軟的身體。令蕭十一沉醉不已。
呻吟聲,幾乎同時響起,他們也同時起了熱烈的反應。身體比心靈還要忠實,他們彼此的渴望是隱藏不了的。當他進入她的時候。他忽然明白,他這麼敏感又不講理,其實只是因爲一直在感到不安全。
“琉璃,小琉璃。別離開我。答應我,別離開我。”他咬着牙,熱汗直流。卻僵着身子不動,只想聽她的承諾。他從沒問過,可此時卻想知道答案。
琉璃在這種時候,難耐的貼緊蕭十一磨蹭,用力抱着他,想讓他更深入,腦子卻居然還能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鄭重的承諾。只一個字:好。
蕭十一笑了,只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爲她說:好。
他開始進攻,輕重緩急,彼此折磨。他們像第一次差點赤*裸時相見那樣,抱緊着,把整張超大的牀都滾遍了。而第一次高*潮來得又快又急,伴隨着城裡辭舊迎新的轟隆聲,也有煙花在他們心頭綻開。
在荒島上就有肌膚之親了,可直到此刻,才心心相印。
都說小別勝新*婚,兩人自海島歸來,心理和生理都被各種誤解分開,經過一場愚蠢的爭吵卻再無隔閡,所以感情的閘門都徹底放開。蕭十一像一頭不足魘足的野獸,琉璃在他手裡被擺成各種姿勢,迎接着他的衝撞。而他高超的手段,持久的力度,也令琉璃沉浸在情*欲裡不可自拔。三天來,就像是度蜜月,他們就沒有走出桃花潭,也不管王府裡鬧成什麼樣了,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擁抱、親吻和做*愛。
直到初四早上,琉璃記起水石喬要離京,這才強迫蕭十一帶她離開。她累得根本不願意動彈,神通廣大的蕭十一就弄了輛舒適的馬車,新的衣裳首飾,親手侍候她梳洗打扮好了,歪在車裡面休息,他自己倒是騎着高頭大馬,護在一邊。
兩人到城門口的時候,正遇到水石喬出城。
除夕夜,琉璃去追蕭十一一,水石喬在城門外打聽過,得知他們是一起走的,就再也沒多事。他理解蕭十一,就是想把琉璃帶離,少與他碰面。那麼,他就遂了對方的意。這時候,看到琉璃掀開車簾,對他微笑着揮手道別,他就知道琉璃過得很好,再也沒有擔心。
“想必蕭婭是會去追你的,對我堂妹好點吧,那可是個不錯的姑娘。”離馬車遠一些的時候,蕭十一低聲對水石喬道,“就算蕭左會跌下龍椅,蕭婭也是皇妹,配得上你。”
“卻是沒人能配得上琉璃的。”水石喬反駁,但凡涉及私情,兩人之間總有些淡淡的敵意籠罩,“可是你得到了她,所以要對她好些。若你讓她傷心難過,我漕幫屬水,你大約聽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就讓漕幫安生些吧,因爲不會有你覆舟的一天。這天下是我的命,可爲了琉璃,我可以不要這命。”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火花四濺。隨後,又像沒事人似的,友好的施禮告別。
“你從前爲什麼一直沒有孩子?”琉璃問。送走水石喬,蕭十一就擠進車裡,膩乎着她。
而琉璃有些擔心的是,這幾天太瘋狂,真怕就此懷了身子。她要做的事太多,在塵埃落定之前,不想有新的牽掛。現在局勢未定,寶寶這時出生也不好。不過就她身爲女性的直覺,蕭十一沒孩子絕對不是因他不行。他行得很,只怕太行了點。
“你這是怪我在你之前有過女人?”蕭十一摟着琉璃的小腰,胡亂在她發間嗅着。
“我不怪。”琉璃對這個問題很嚴肅,她有感情潔癖,卻沒有身體的,“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我喜歡你,就不會計較你的過去。就像我喜歡過石頭,永遠不會忘記他是一樣的,你也不能介意。”
蕭十一有些沮喪,想問琉璃,能不能在他們親熱的時候,別想別的男人?可他又知道琉璃說得老實,不得不忍着心中的酸,點頭。然而卻暗暗發誓,要用盡一切對琉璃好,早晚讓她把水石喬扔到脖子後面去。
“我在收用女人前,會給他們吃避子藥的,只是她們並不知道,蕭左的探子自然也無從得知。”蕭十一坦然道,“我並非好色,可身邊沒有清靜過,有不少是蕭左,或者其他別有用心者的試探。”
爲了自保,還得賣*身,堂堂的臨山王,可也不那麼好當。琉璃以爲自己大方,終究是有點不舒服的。不過,不會影響彼此的感情,也不會隨意鬧彆扭就是了。
“給我藥吃。”她伸手,“我現在不能懷孕。”
蕭十一捉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輕輕咬了一口,“那個是傷身的,我會給你調理身子的藥來吃,一舉兩得纔好。”他不問她爲什麼不要懷孕,因爲懂她的意思。
他也不急,同樣希望塵埃落定之後再考慮子嗣的事。再說現在他一天也離不得她,受不了孕期要“斷食”九個月。從前不碰她還好,碰了,就怕會餓死自己。
還有……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磨蹭了一下,終於打算自首,因爲已經是夫妻一體了,早晚會知道,不如主動點,爭取個好態度。
“你在外面有女人?”琉璃猜,心緊了起來,身體也掙出舒服的懷抱,呈對峙狀。若是這件事,那是絕對不能忍的。因爲,是她的底限,不能觸碰。
“沒有,絕沒有!”蕭十一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
“那你有孩子了!”說完這句,琉璃也覺得搞笑。沒女人,哪來的孩子?
可哪想到,蕭十一卻艱難的點了點頭,“那個……你還……認識的,也很喜歡。”
“蕭蠻!”只想了片刻,琉璃就猜到了,簡直震驚到無以復加。
她想不到!她怎麼能想到!還都說蕭十一沒子嗣,可他兒子都這麼大了。怪不得以前她總覺得蕭十一對蕭蠻的態度古怪,那種教育,看似放養,卻精心得很,原來是父子關係!再想一想,以蕭十一那種看似花團錦簇,實則冷酷無情的性格來說,對一個“撿來的遠房表弟”也確實太好了些。可是他,怎麼能!撒下這種彌天大謊!
望着琉璃的驚愕,蕭十一有些尷尬,“我這樣做,是爲了保護好蕭蠻。萬一我掙不出這片天,掙不出我這條命,他與我關係遠些,又討了蕭左的歡心,至少還能好好活下去。不管我死到哪裡,好歹還有人給我送終。”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意思卻淒涼了。琉璃現在與他傾心相愛,自然心疼,伸臂擁抱住了他,“沒關係。如果你死,我也死。我們不用人給送終,化蝴蝶好了。”
…………………
…………………
…………66有話要說…………
腫麼樣,不僅有船戲,還有情節大招。
明天會更驚悚的。
哇卡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