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竟然瘋了。艾文那個朝思暮想的長腿大眼的學妹寶兒不是病了,而是瘋了。他上了幾天班後,羅雲說要上街,要艾文陪她去。艾文正好也沒有衣服,就去找莎莎借錢。男人和女人借錢真的很難張嘴,到那裡一句話沒說出來他就走回到了院子裡。告訴在等着我的羅雲說:“我,我沒錢。”
她說:“我有啊!我給你買。”
“我欠你的。”
“恩。”她朝艾文點點頭,“記得開工資的時候請我去吃好吃的。”
“那沒問題。”艾文笑着說。
接着艾文又走了回去,和莎莎說我要出去一下。她坐在電腦前看着一些個報表,點頭說:“注意安全。”
都說四川妹妹開放,果不其然,轉街的時候羅雲一直拉着艾文的胳膊,倒是弄得他一個爺們兒磨不開了。艾文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還不停地祈禱:別讓我碰上林寶兒,不然我的夢就破碎了。他最喜歡的還是林寶兒。雖然羅雲也很漂亮,但和寶兒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她脂粉氣太重,受紅塵侵襲的已經俗透了,寶兒就像是一朵開在絕頂的雪蓮,她身上的那淡雅的味道都能讓我回味一生。
羅雲自作主張地給他買了不少的衣服,最後她說要走。艾文小聲說:“裡邊的我也沒有啊!”
她一聽笑了,拉着他的手去了內衣店。
他們大包小包的走在春熙路上,她蹦蹦跳跳的就像個孩子一樣。艾文明白:這姑娘是看上我了,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能讓自己落入她的圈套。
抗美,這個詞算是被挖掘出來了。艾文那極具想象力的思維甚至懷疑:這丫頭的大方勁兒會在我們上車後如火山般噴發,然後不會提醒我囑咐我“小心再小心”,繼而肚子裡就有開花結果,我也就再也逃不掉了。
他們把東西一股腦的扔在車後座上,然後開車上了三環,走了一段後把車開了下去,過了有半個小時總算看到了那片樹林。就在這時候,艾文看見了寶兒,她在舉着一張紙對着電線杆蹦蹦跳跳。艾文停下車對她喊:“寶兒,你在幹嘛?”
寶兒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開始舉着紙蹦蹦跳跳。艾文走過去,問:“寶兒,你在幹嘛?”
“我要出租房子。”她看了他一眼,接着蹦蹦跳跳。
他抓住她的手腕,把那張紙拿過來,上面卻沒有一點的油墨。看看寶兒,她的眼神渙散,神態麻木。於是問:“寶兒,你怎麼了?”
“她們都說我瘋了,其實我沒瘋。”她說,“我認識你,你是艾文。”她呵呵笑了,“其實我很喜歡你的,你很老實。”
艾文一聽如沐春風:沒想到我在寶兒心裡是這麼的重要。看着她又有些犯愁,不知道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寶兒家很有錢,她家有一個很大的生產環保油漆的工廠的啊!怎麼會沒有人管她了呢?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她開始奪過他手裡的白紙,又開始跳着貼。上面沒刷漿糊,自然貼不上。艾文一伸手按住說:“別貼了,明天再說。我送你回家。”
這時候,羅雲走過來挽住了艾文的胳膊。他趕忙掙開了她。羅雲在這時候是最敏感的,她明顯感到了艾文的心思,白了艾文一眼。然後說:“她瘋了。”
“我沒瘋!”寶兒本來就大的眼睛瞪圓了,直勾勾地盯着羅雲。
羅雲嚇得直接躲在了艾文的背後。她抓着艾文的衣服問:“你認識她?”
“是我的學妹。”艾文說。
“好恐怖!”
再看看寶兒,確實樣子很嚇人。長長的頭髮很久都沒洗了,衣服更是沒換過,豔紅的T恤都穿得發紫了,草綠色的短裙上還有米粒,鞋也沒穿,大腿上滿是污漬,黑一塊花一塊的。臉更是髒的沒辦法看,倒是顯得牙白了很多。
雖然不知道寶兒爲什麼這樣了,但知道她肯定是受了很強大的刺激。艾文說:“寶兒,我們回家。”
她乖巧地點點頭,卻露着驚恐的表情。艾文深呼吸一口,摟着她的腰,把她扶到了車裡。對着羅雲一招手說:“走。”
羅雲一上車就來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挺愛管閒事的啊!”
艾文說:“這是我學妹。”
她哼了一聲:“很漂亮的學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