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瀾看着眼前穿中山裝的瘦高個中年人,想起來原來老馬和小武都提到過的聯衆軍裡總執事,是有一個善於謀略之人,但爲人陰毒,連聯衆軍自己的人私下裡都叫他楊狗兒,想到不到今天見到真人了。
楊總執事眯縫着原本就很小的眼睛看着挽瀾幾人,等着回答。挽瀾心裡一動,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是有什麼大本事,只是在和活死人長期的爭鬥中掌握了一些方法,說實話,以前也沒試過,想不到昨天晚上一試,還真的有效。只是我們也是隻用過一次,下一次還管不管用,還真不知道。”
胖子聽完,瞪大了眼睛有些詫異的看着挽瀾,心想,這哪有什麼方法啊,難道不是活死人自己毫無理由的就退了嗎。挽瀾笑着看了看胖子,憑着兩人的默契,胖子知道這是挽瀾有了主意,也不再說話了。
楊仲玄轉頭看了看起齊麻子,意思在詢問是否屬實。齊麻子根本就沒出去,哪裡知道是不是真的,礙於面子,也不好說不知道,只得連忙點頭,“對,對,他們有自己的方法,確實有效,只是具體怎麼做的,我們還沒來得及學勒。”
楊仲玄又轉過頭看着挽瀾,依然眯縫着雙眼,嘴角帶着一絲笑意,“那既然這樣,我就只有請幾位兄弟和我去定西堂走一趟了。”凝春一聽,這不是剛出狼窩又如虎穴嗎,急忙拽了拽挽瀾的衣角。挽瀾輕輕的握住了凝春的手,食指在凝春手心裡彈了彈,示意凝春不要擔心,自己有分寸。
“那是自然的,既然我們是聯衆軍的人,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們出了事,我們這就和總執事一起過去,只是。。。我怕定西堂的人會不待見我們。”挽瀾對楊仲玄說道。
“哦,此話怎講?”
“我們之前和定西堂的外紅旗旗主周大江,外紅旗執事祝勝男有些誤會,但都是自家兄弟姐妹的,我們是無所謂的,兄弟有難,我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但就怕定西堂的兄弟們對我們有什麼看法。。。”挽瀾裝作有些爲難的樣子說道。
齊麻子急忙俯在楊仲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將之前定西堂周大江、祝勝男幾人將老馬害死,挽瀾他們又將定西堂的倉庫炸掉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楊仲玄點了點頭,對挽瀾說道,“幾位放心,大敵當前,這些小事我們就不計較了,楊某雖不才,但這點事我還是做得了主的,我個人擔保定西堂上上下下幾百人絕不會有人敢對你們怎麼樣的。”
“好,那我們就放心了,我們這就和總執事一起過去。只是不知道那我們這次可不可以借楊總執事的面子,順便請大江哥和祝姐一起出來,我們化干戈爲玉帛,握手言和,原本也是一場誤會嘛。”挽瀾笑着說道。
楊仲玄楞了一下,饒有興趣的看着挽瀾,頓了有好幾秒後,突然一笑,說道,“好啊,難得小兄弟有這般胸懷,那楊某人這次就請他們幾個出來,你們好好的談談,至於怎麼談,我就不管了。”
挽瀾眉頭微微一皺,有些吃不準眼前這半大老頭子最後一句話,只能笑着點了點頭。當下無話,挽瀾、胖子、凝春、小武和屍叔收拾了一下,便跟着楊仲玄連夜坐車去了定西堂。
吉普車七拐八拐的穿梭在沒有路燈的城市裡,每過一道關口,只要一看見車牌號,所有人無一不是點頭哈腰的放行。“看來這楊狗兒的面子是大啊!”挽瀾心裡默默想到。不多時,幾人便到了定西堂的地界,還沒到出事的關口,已經聽見了一條街外震耳欲聾的吼叫聲了,聽着聲音,活死人的數目絕對不會比昨晚的少。幾人不敢直接走關口進去,只能在遠處下車,在定西堂的人的接應下,由一條小巷子進了一棟屋裡,在由次上到房頂,這才進了關口內。下來一看,這裡和昨晚的鎮北堂一樣,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
一道厚厚的磚牆立在幾人身後,牆外的密密麻麻的活死人不斷衝擊着關口,牆上站着一排人,不斷掃射着牆外的活死人,牆內的地面上七七八八的堆着無數的彈藥箱和武器。有人在氣喘吁吁的跑來跑去,忙着砌堡壘、拿彈藥;有人在大聲喊叫指揮着。探照燈將關口內外百餘米的地方照的如同白晝。爆炸聲、射擊聲、嘶吼聲響成一片衝擊着耳膜;血腥味、腐臭味、火藥味混成一體直衝腦仁。
“楊總執事,你終於來了喲,兄弟夥些硬是是遭求不住了!”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高大男人緊緊握住楊仲玄的手,操着濃重的四川口音,幾乎是以嘶吼的聲音說道。
楊仲玄向挽瀾幾人招了招手,示意幾人快過來,簡短的介紹了一下。挽瀾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個說四川話,留山羊鬍子就是定西堂的堂主,趙鴻飛。
眼下情況緊急,也容不得幾人再寒暄。趙堂主也顧不上和楊仲玄多說什麼了,一把握住了挽瀾的雙手,一臉焦急的說道,“小兄弟,哥老館這兒確實是不求得行了,聽到說昨晚鎮北堂那邊是你們幾個打退活死人,現在就靠你們了哦!”
胖子聽着這人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學着他的口氣說道,“要的!靠我們就靠我們嘛!”趙堂主倒也不生氣,對着幾人一揮手,“那還說啥子喃,要咋個辦,我們絕對全力配合你們!”
幾人一聽,全都看向了挽瀾,畢竟這一路急急忙忙過來,而且都有楊仲玄在場,幾人也沒有通過氣,都還不知道挽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趙堂主也是個急性子,見幾人沒有說話,急忙說道,“哎呀!你們硬是勒,搞快說嘛,外頭的那些龜兒子些分分鐘就衝進來了啊!”
挽瀾看了一眼楊仲玄,說道,“趙堂主是性情中人,都是聯衆軍的兄弟,我們肯定也願意豁出性命來幫忙,只是,定西堂之前幾位兄弟和我們有些誤會,我們這次還想請幾位定西堂的兄弟和我們一起退敵。”這句話是對趙堂主說的,但確實看着楊仲玄在說。通過齊麻子對楊大執事的態度,挽瀾也知道在楊仲玄面前,四大堂主也不一定能做得了主。
“哪個哦?”
“外紅旗旗主周大江,外紅旗執事祝勝男,還有付漫妮!”挽瀾笑着說道。
“那個誰,還有一個姓龍的,周大江的手下!”胖子補充道。
還沒等趙堂主和楊仲玄說話,一個聲音戰戰兢兢的傳來,“堂主啊,這個不行啊,這幾個人和我們有些,有些矛盾,我們跟他們幾個出去,怕是會死在外面啊!”一個人從人羣中鑽了出來,正是讓挽瀾幾人恨之入骨的周大江。
當時小武被這幾人害的最慘,小武也和被幾人害死的老馬關係深厚,看見周大江出來,小武當下便忍不了了,攥着拳頭就要衝上去。這也是還好小武手裡沒有槍,要是有槍,周大江的腦袋上馬上就會被小武開了瓢。
挽瀾按住了憤憤不平的小武,對周大江幾人點頭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了。“周大哥這話說的,現在大敵當前,以前的那點小事我是不會放在眼裡的,再說這一出去,我們幾個肯定是爲了定西堂不要這條命了的,怎麼作爲外紅旗旗主,周大哥現在怎麼這麼惜命?”
“是吧?趙堂主?您看我這個小要求不算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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