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鳴看着挽瀾點了點頭,閉上了眼。挽瀾忍受了一陣的頭暈噁心感後,便聽見樓下一片喧鬧之聲。丁字口無端端的跑出了兩百多隻活死人來,每一隻活死人都張牙舞爪的向着望東堂的人撲去
夏楚雲做夢也沒想到會突然來這麼多活死人,急忙回頭,命令所有人上車,並開槍射擊活死人羣。望東堂的所有人看見這猛然冒出的活死人,也驚的說不出話來,不用堂主下令,紛紛又爬上了車,所有人都嘩啦一下槍彈上膛,準備射擊活死人。
無數的子彈交織成一道火網,鋪天蓋地的向活死人羣掃去此時的關口,就像是一鍋燒熱的油,滴入了一滴水一樣,頓時沸騰了起來
血肉橫飛,血流成河,槍聲不絕於耳。大量的活死人還未撲到,便被打成了一灘爛肉。
“退邊退邊打”夏楚雲大喊道。
挽瀾拿起對講機對負責望東堂身後那條街的小武默默說道,“放釘板。”
四五根四米多長的木板,被小武派人從街道兩旁推了出來,將整條道路截斷。木板上釘滿了長長的鐵釘。
砰
望東堂的兩輛卡車後輪直接被密密麻麻的釘板扎破,車胎頓時癟了下去。兩輛車橫停在道路中間。
挽瀾目不轉睛的看着樓下的局勢,心裡默數着,估計着3o一個的彈匣差不多打光了,到了換彈夾的時候了。挽瀾拿起對講機對胖子、小武、凝春說道,“機槍手射擊。”
望東堂的人見車胎無故被扎破,只好直接拿槍對着已經打掉大半的活死人繼續射擊。就在夏楚雲準備叫手下開始輪流換彈匣時,卻沒想到頭頂傳來一陣槍聲。子彈如同下雨一般落在了幾輛車上,將車身鋼板打的直冒火花
樓頂的機槍手如屠殺一般的向下射擊着,丁字路口像是下了一場鐵雨。無數觸不及防的人都在此時送了性命。
夏楚雲大喊,“有埋伏,快撤”此時也指望不上開車了,所有人都一股腦的分散着向街道兩旁的建築裡逃竄。
“所有人準備,全到這邊來,準備收網了。叔,你帶人包抄到後面,不能讓一個人逃出去。”挽瀾拿起對講機做出了最後的部署。
望東堂的人逃進街道兩旁的建築及小巷後,便遇到了埋伏多時的定西堂人馬。短兵相接,拼的便是反應度。望東堂的人根本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定西堂的人,更沒有想到定西堂的人會向自己開槍。自然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基本全部被殲滅了。
在此之前,挽瀾便吩咐過參戰的所有人,不用刻意留活口,先是保證自己的安全,但繳槍投降者不殺。
望東堂的人在現逃出小巷也是死後,又開始有人後退到了街道上,在頭頂機槍的巨大火力壓制下,不得不繳槍投降。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挽瀾幾人帶領定西堂的兄弟,在不傷一人的情況下幾乎全殲瞭望東堂的五十餘人。望東堂堂主夏楚雲也被亂槍打死,只剩下不到十個繳械投降的俘虜。挽瀾在帶人清理了戰場後,便帶着俘虜回堂口了。至於這些俘虜,挽瀾也想好了,能勸降加入自己的就接納,自己這邊也正是缺人的時候;至於不聽的,也絕不能讓他們再活着回去了。
一回堂口,挽瀾便遇到了大笑着走來的張堂主,“挽瀾兄弟啊,你還硬是了得哦打的好哈哈太長臉了。”趙堂主哈哈大笑着拍着挽瀾的肩膀說道,“今晚必須擺酒,擺酒不醉不歸”
挽瀾擺了擺手,謝絕了。現在只是打贏了第一仗,離最終的勝利還差得遠,現在慶功還早了。屍叔笑呵呵的走了過來,“挽瀾啊,這打仗除了兵法、計謀,大家的士氣也是很重要的,你看。打贏了都不犒賞犒賞大家,兄弟們心裡也會不好過的。我看,今晚就小小的慶祝一下吧”
胖子在一旁打趣道,“叔啊,你看你還說的一套一套的,我說,你還不如就直接說,我就是想喝酒了哈哈”屍叔踹了胖子一腳,“去你的,你就說你喝不喝吧”
幾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凝春笑着問道,“叔,你放心,等我們打敗了聯衆軍,這整個虎城的好酒啊,全部讓你老人家喝個夠”
屍叔聽得兩眼冒光,咧嘴笑着,“嘿嘿,當真”
幾人都看着屍叔點了點頭。
“好等以後太平了,你們就封我一個酒先鋒的職位,專門負責替你們品酒哈哈”
凝春噗呲一下笑了出來,“叔,你看你那樣,跟個小孩兒似的。”
挽瀾笑了笑,屍叔說的也確實有道理,鼓舞士氣是很重要,便點了點頭,但還是表示自己就不參加了。挽瀾準備今晚去一趟鎮北堂,看看老鄭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這聯衆軍吃了一個悶頭虧,肯定想着要報復,現在一定要小心纔是。
此時的總堂那邊,上官傑和楊仲玄本還在等着望東堂將挽瀾幾人抓來。卻突然接到線報,望東堂去的人遇到埋伏,被全殲了,夏堂主也不知所蹤,應該是死了
楊仲玄一聽,此時才知道原來不止鎮北堂,連定西堂也倒了戈,而自己控制的王永義根本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廢人,不,連廢人都算不上,就是一隻活死人而已。楊仲玄頓時一屁股跌坐在了沙裡,兩眼無神的大睜着,顫抖着說道,“大意了,大意了啊咱們又中了郭挽瀾那小子的計了真是陰溝裡翻了大船了啊”
上官傑此時的胸膛好像要炸開一樣,整張臉憋的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一把將桌上的菸灰缸砸在牆上,摔的稀碎,聲嘶力竭的吼着,泄着自己的怒火。上官傑自認自己這麼久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攥緊了拳頭,狠狠的砸在桌面,口中喃喃自語,“我早晚要郭挽瀾跪在我面前,我要他的命。”
楊仲玄緩過來後,走到上官傑面前說道,“三爺,他們只不過仗着有控屍者而已,我們在武器裝備上絕對可以壓制他們。”
上官傑一雙眼氣的血絲滿布,惡狠狠的說道,“對,他們以爲我上官傑把持住這虎城幾千人,只是靠那幾把破槍今晚,今晚,我就要讓整個定西堂和鎮北堂從虎城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