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到沙發上。區衫先行提問“A刑警,這次案件收集到了什麼線索?”
A把資料遞給區衫,同時放出來視頻(現場的兩個監控是分別放置在現場兩邊的電線杆上):
20:40 死者破壞進入現場,然後割破石灰袋。
20:41 兩個監控都清晰地拍到,現場外從車上下來的領導。隨後兩個監控同時失去視野。
20:45 兩個監控同時恢復視野,死者已經倒在地上。領導正在現場外於區衫四人交談。
從監控中幾乎可以肯定,嫌疑人布塔爾史密斯是唯一有機會殺死死者的人。A說道“雖然他是最大嫌疑人,但我們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是銷售。”局長聽到這句話不免抽了抽嘴角,這和在學校被男舍友扒了褲子是一樣尷尬的。
“什麼意思?”區衫問道。
局長插話進來“本來布塔爾史密斯先生是和你們一樣,錄完口供就可以離開的。但領導突然發話,說阿齊諾·喬治是很有名望的前任市長,如果不能馬上抓到兇手會對警局和市縣帶來很不好的影響。不得已之下我們只能暫時把他留在這裡了。”
“A刑警,你和我詳細說一下爲何沒有證據?”
“嗯。首先視頻是沒有錄到兇殺的瞬間,也沒有證據說明嫌疑人進入過兇案現場。其次我們也沒找到兇器和沾有血跡的衣物或物品。嫌疑人身上和車上也沒有發現任何血跡,就算要藏,要在四分鐘內藏在警察找不到的地方是不可能的。”
“那也沒有證明他不是兇手的證據?”瑞蕾兒也插進來。
“沒有。”一句肯定的回答,打擊到了區衫的信心。他看了一眼瑞蕾兒,看到她兩肩明顯下垂。(她這是無奈嗎?)
“那你對這起案件有什麼看法?”
“我覺得監控被同時遮擋這實在不可思議,先不說它高度都有兩米半,而且都是對立設置的。另外死者旁邊的血腳印是向對城走去的。而死者也是面朝那個方向倒下的,它怎麼可能先倒着走路,再向前倒下呢?”看來他確實下了功夫去調查。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調查血腳印和監控?”
“嗯。”
“爲什麼死者要割開石灰袋?”
“不清楚。”
“也許……”瑞蕾兒低聲說道。
“怎麼了?”區衫看向她。
“其實前任市長和我們公司有些不和。就是城際交通這項工程,前任市長是不同意的。但在他退任後,工程就開始了。會不會是他爲了這件事才做這種事的?”
“報復行爲嗎?”A低語。
“我們先總結一下:現在有殺人時間——在八點四十到八點四十五這段時間內能行兇的人——第一,並且最合理的當然就是布塔爾先生。但我主張現場應該還有另外的可能。”(從現場來看只能是它了。)
“什麼可能?”局長問。
其實當然不能直接說出未知生命體的事,那會造成恐慌的。區衫只能讓調查方向先從布塔爾身上離開。“會不會有第三者?如果是的話,血腳印的方向可以理解爲:躲到沒有人的外郊,也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了。”
“那監控怎麼解釋?”
“我們想一下。監控距對面有兩米多高,而且對立設在電線杆上。這麼細小的操作空間,就只有一個地方有死角。”
“那是什麼地方?”
“電線杆後面!”
“後……後面!”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A馬上說道“難道是動物作案?”
“難道兇手馴服了一些動物?”瑞蕾兒再次說話。
區衫見情況好轉,馬上補充道“而且還是非常小型的動物,能爬牆,還能攜帶一張布什麼的。總之現在主要是調查兇殺手法和這種可能存在的‘動物’。”區衫知道話多易出紕漏,也就把話題控制在這一塊,這樣A的調查勢必會涉及到有動物都無法解釋的現象,這樣生命體的情報就能一點一點的利用起來。
`區衫離開了警局,瑞蕾兒卻追了上來。“區先生!”
“怎麼了?”
“我想跟你說件事。其實領導也是有動機的。”
“嗯?”
“我聽說過,五年前,領導其實要成爲我們公司的董事長的,城際高速原本就是他最先提出的方案。原本只要這個方案通過,董事長的位置非他莫屬了。但前任市長當時是一口否決了他的方案,他可能對此也懷恨在心。”
“……”
“我剛剛不說出來,是我害怕這樣會害了領導。”
(這個女人……)區杉喃喃。?
在那之後區衫又到了達聚斯的家中,卻發現老人依舊沒有不在場證明。雖然看似十分巧合,但這完全是區衫的個人猜想。這名老人可能根本就和案子半點關聯都沒有。
老人殺人,旦旦是出現這種可能性,都讓區衫頭疼無比。但越是接近這團迷線,就越感覺有一絲光引領自己走向真相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