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喝醉了,之前和霍懷瑾滾在一起的時候,丁夏天全程都是迷迷糊糊的,後來也是霍懷瑾抱她去浴室洗澡,所以她並不清楚霍懷瑾在她身上留了多少印記。
但昨晚上情況很激烈,想來她脖子上的紅痕應該很嚴重。
也難怪藍夢柔的臉扭曲成一團。
藍夢柔確實嫉妒得發瘋,揪着丁夏天的頭髮,對着她的臉又是一個耳光甩過去。
丁夏天自然不可能傻傻地讓她打,立馬擡起手阻擋。
藍夢柔咬牙切齒地罵:“臭**,你還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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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長長的指甲去劃丁夏天的臉。
丁夏天趕緊往門邊縮。
拉扯間,她的手機滾落到座位下。
也不知道莫風接到她的電話沒,若是沒有接到,那她今天恐怕很難從藍夢柔手裡逃走。
她不免有些焦急。
就在她愣神間,藍夢柔已經狠狠地煽了她一巴掌。
藍夢柔是真的氣瘋了。
半小時前,她得到消息,瑾哥哥居然和丁夏天這賤人在同一個包房裡。
她急匆匆地趕到會所,一顆心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烤,又像是在油鍋裡煎熬。
只要想到她心愛的瑾哥哥,很可能和丁夏天這賤人在翻雲覆雨,她心口就一陣翻江倒海。
若不是怕霍懷瑾生氣,她早就衝上去了。
幾分鐘前,她看到丁夏天下來,卻不見霍懷瑾,她立即給霍懷瑾的私人助理打去電話,得知霍懷瑾還在包房,她當機立斷把丁夏天綁上車。
這賤人就是個禍害,現在落在她手裡,她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說起來她也憋屈,當初她用計讓霍懷瑾和丁夏天離婚,還把丁夏天送去監獄,原本以爲能夠把丁夏天趕走。
哪裡知道丁夏天一出獄便來勾引她的瑾哥哥。
她拿出一把匕首,抵着丁夏天的臉,陰冷地警告道:“賤人,你最好別掙扎,不然你的臉可就保不住了。”
丁夏天被煽了幾巴掌,臉火辣辣地疼着。
她知道自己必須哄着藍夢柔,否則今天晚上別想逃生。
此時車子已經從繁華的街道開往人煙稀少的小路。
她心頭越發緊張,謹慎地開口道:“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釋,絕對是個誤會,我是被人下了藥……”
話還沒說完,藍夢柔便咬牙切齒地打斷她:“賤人,你給我閉嘴!”
丁夏天微微嘆息。
她是真的想解釋,但藍夢柔恨她入骨,顯然不想聽她說任何話。
看來她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就這樣過了大約五分鐘,車子開進一片黑暗地帶。
藍夢柔吩咐司機:“把車停路邊。”
司機照做。
她又對副駕駛座的保鏢道:“把人綁起來。”
很快保鏢便用繩子將丁夏天五花大綁。
丁夏天沒有掙扎,因爲她看見了保鏢手裡的槍。
隨後司機和保鏢都下車,離得遠遠的。
車裡只剩下她和藍夢柔。
藍夢柔陰測測地掃視她,忽地勾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打量:“這張臉真是好看呢,難怪瑾哥哥被你迷住,要不今天我就把你的臉毀了吧,免得你勾引男人。”
說話間,她用尖銳的匕首在丁夏天臉上肆意地比劃。
車頂的白熾燈光照下來,匕首反射着白光,刺眼又可怕。
被冰冷的匕首抵着,丁夏天心裡多少有些恐懼。
荒山野嶺的,萬一藍夢柔真把她給殺了,她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只能成爲孤魂野鬼。
如果只是藍夢柔一個人,以她的身手,或許可以搏一搏。
可藍夢柔帶了司機和保鏢。
保鏢手裡還有槍。
也就是說,只要她輕舉妄動,只會死得更快。
她左思右想,儘量用平和的語氣道:“藍小姐,你講講道理,咱們心知肚明,當初根本不是我製造的車禍,你卻把我弄進了監獄,還把我的孩子也害掉……咱們應該扯平了吧?”
藍夢柔眼神微閃,立馬反駁:“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不是你製造的車禍?你都坐牢了,證據確鑿,你還想耍賴?!”
丁夏天暗暗蹙眉。
藍夢柔油鹽不進,她該怎麼辦?
眼看着匕首貼着自己的臉,彷彿下一秒就要刺下來,她當機立斷道:“我保證以後一定離霍大少遠遠的。”
這並非假話,她是真的不想和霍懷瑾再扯上關係。
雖然她愛了男人快十年,可男人心裡並沒有她,還把她送進監獄。
她又何必念念不忘?
更何況……她的孩子,也算是霍懷瑾間接害死的。
若是霍懷瑾相信她,把事情調查清楚,她又何至於落到坐牢的境地,最後還在獄中被藍夢柔害掉孩子?
今日她和霍懷瑾發生關係,已叫她懊悔萬分,往後她一定得避着霍懷瑾,最好不跟他碰面。
藍夢柔卻根本不信她的保證:“你那麼不要臉,一直巴着瑾哥哥不放,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哄我?”
丁夏天立即道:“只要霍大少不見我,我保證不招惹他。”
不知是哪裡刺激了藍夢柔,她忽地又是一巴掌甩在丁夏天臉上:“你的意思是,是瑾哥哥纏着你不放?”
“你以爲瑾哥哥稀罕你這麼個坐過牢的女人?你別忘了,他是帝國最年輕的基地決策者,前途無量,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呸!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臭**,別以爲我不知道今天是你跑去勾引瑾哥哥,他纔會跟你上牀!”
“我打死你!”
她像瘋了一般,揪着丁夏天的頭髮,又是兩巴掌落在丁夏天臉上。
丁夏天沒有反抗,默默地承受着她的怒火,直到她冷靜了些,才道:“我說了,今天的事是意外,我喝多了。”
不等藍夢柔開口,她又幽幽道,“你不用生氣,我知道霍大少心裡只有你,他爲了你把我送去監獄,這還不夠嗎?”
可能是這句話取悅了藍夢柔,那張扭曲的臉終於正常了些。
丁夏天心頭微定,道:“其實我覺得你應該放了我,這樣才能顯得你大度,霍大少肯定也會更喜歡你。”
藍夢柔眯起眼睛,陰森地盯着她:“說來說去,你就是怕我弄死你?”她用匕首拍打着丁夏天的臉,“你當我是傻子,被你忽悠幾句,就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