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把這個消息告訴丁夏天的時候,丁夏天正在吃節目組提供的盒飯。
盒飯裡有她愛吃的小炒黃牛肉。
金哥一邊看她吃飯,一邊吐槽金小星:“都是姓金,你說那女人怎麼就那麼小心眼呢?”
不就是做節目的時候,丁夏天比她更亮眼嗎?
結果她就懷恨在心,又是污衊丁夏天潑飲料,又是污衊丁夏天是初中文化。
丁夏天吃了口菜,不甚在意地道:“沒事,隨她去吧。”
她從全球排名第一的頂級學府畢業,還真不在意別人說她學歷不高。
只不過這件事,到底還是對丁夏天造成了一定影響。
在她吃飯的時候,節目組導演找了過來,道:“網上的事,我看到了……我想問問,夏天真是……”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但金哥和丁夏天都懂了他的意思,他應該是想問,丁夏天真的是初中學歷嗎。
金哥連忙把丁夏天是UCA頂級學府的雙碩士的事說了。
導演很是驚訝:“這也太厲害了吧!”
丁夏天笑而不語。
導演沉吟道:“我希望你們這邊能澄清一下。”
現在丁夏天在節目裡表現很亮眼,一定程度上來說就是智商擔當,如果只是初中學歷,會引起觀衆的反感。
偏偏事情鬧得很大,網友們都在議論這個事,這對節目組來說,並非是好事。
金哥忙道:“您放心,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會處理好的。”
等網上的言論再鬧大一些,他再把證據放出去,徹底把這個事解決掉。
導演立即心領神會,道:“你們心裡有數就好。”
丁夏天其實不太想暴露自己學歷,怕惹來加國間諜的注意。
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也只能妥協。
當金哥收到她發來的畢業證,不禁嘖嘖稱奇:“你是我帶過的藝人裡學歷最高,也是智商最高的。”
說實話,丁夏天這智商,這學歷,放在全球也是頂尖。
她就算不做藝人,在別的領域肯定也是稀有人才。
接下來,網上的言論果然越演越烈,有人嘲諷丁夏天是文盲,有人把她之前和丁知秋的恩怨重新挖出來,說她就是仗着背後有金主,纔敢碰瓷流量小花們。
丁夏天一概沒搭理,專心錄製節目。
晚上八點多,節目收工。
因爲明天早上有一場拍攝,丁夏天一行人準備連夜坐飛機趕回劇組。
結果剛進地下停車場,就看到藍夢柔站在不遠處,正挑眉望着她。
丁夏天腳步微頓。
看來藍夢柔是專程在等她。
她猶豫了下,往前走去。
而藍夢柔見到她,立即朝她走過來。
很快兩人便迎面碰上。
藍夢柔的臉色很難看,死死地盯着她,就好像丁夏天欠了她幾個億。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來找茬的。
果然,她開口第一句話便是:“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的警告?”
丁夏天皺眉。
她當然沒有忘記。
出獄第二天,藍夢柔便來警告她,讓她遠離霍懷瑾。
她當時答應了,做了保證。
實際上,她也確實是打算和霍懷瑾保持距離的。
可霍懷瑾一次次地找上她,她能怎麼辦……
如果她這樣說,藍夢柔肯定會覺得她是白蓮花,可事實就是這樣,她真的從來沒有主動去找過霍懷瑾,都是霍懷瑾找上門。
藍夢柔往前走一步,伸手去掐她的脖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但她的手剛碰觸到丁夏天,便被李言行抓住。
藍夢柔轉頭瞧見他,臉色頓時大變:“你……你怎麼在這裡?”
和林詩娟一樣,對於李言行跟着丁夏天的事,她也十分驚訝。
李言行的說辭和上次一樣:“這是任務。”
藍夢柔驚疑不定。
她比林詩娟想得透徹些,她覺得李言行可能就是霍懷瑾派來保護丁夏天的。
畢竟丁夏天之前差點被丁知秋弄死,霍懷瑾爲了保護丁夏天,讓李言行當丁夏天的保鏢也不是沒可能。
這個猜測讓她嫉妒得快要發狂。
她收回手,道:“你去一邊等着,我要和丁夏天說話。”
李言行沒動。
她冷下臉:“怎麼,怕我對丁夏天動手?”
李言行淡淡道:“有我在這裡,就算你動手也不怕。”
藍夢柔一時被堵得說不出話。
她陰森地盯着李言行,像是要扒了李言行的皮。
丁夏天怕她記恨上李言行,忙對李言行道:“麻煩你在旁邊等一會兒,我也想和她談談。”
李言行這才退開。
見他這樣聽丁夏天的話,藍夢柔臉色更加難看,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丁夏天看她一眼,道:“去我車上吧。”
藍夢柔盯着她,沒有反對。
丁夏天故意把車門打開。
她有點怕藍夢柔手裡帶着槍,不過李言行就在不遠處,她也不怕藍夢柔動手。
藍夢柔一上車,便惡狠狠地瞪着她,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丁夏天沒做聲。
她知道藍夢柔爲什麼會找上來,因爲幾天後霍家就會舉辦宴會,讓林詩娟正式認藍夢柔爲女兒。
換句話說,不久後,藍夢柔就再沒有機會和霍懷瑾在一起。
她淡淡道:“我有什麼好得意的,如果我能做霍家的大小姐,我肯定很高興……”
話還沒說完,藍夢柔便掐住她的脖子,陰冷地道:“少跟我廢話,你當初爬上瑾哥哥的牀,難道是想做他的妹妹?”
丁夏天被她這樣直白的話震住,再加上被她掐着脖子,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剛剛確實是故意刺藍夢柔,只是沒想到藍夢柔如此生氣。
好在她也不是毫無還手的能力,在藍夢柔加重手中力氣的時候,她立馬捏住藍夢柔的手腕,迫使她鬆開。
藍夢柔咬牙切齒地盯着她:“你居然敢挑釁我,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差點被丁知秋弄死的事?”
丁夏天揉着脖子,道:“我當然沒忘記,不管是你勾結溫情兒母女綁架我也好,還是陷害我進監獄也好,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包括在監獄裡害得她流掉孩子,她也一直記着。
藍夢柔對上她的視線,冷笑道:“很好,你記得就好。”頓了頓,她表情變得猙獰,陰測測地道,“如果你不記得,我不介意做點什麼,讓你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