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華燈初上。
槎城映照在一片璀璨的燈火之中,東江河像一條貴婦人脖子上的項鍊般,穿過這座龐大的城市。
河兩邊的燈火便是項鍊上的鑽石,把這條美麗的項鍊,點綴得更加非凡。一隻手伸向空處,朝向那僅如項鍊般大小的東江河,彷彿手掌握住,就可以把這座城市緊緊握在手中一般。
龍騰大廈的頂樓,那是一個私人會所。
透明玻璃在上空形成一個穹頂,可以讓人直接看到璀璨的星空,卻又能隔絕室外的寒風。
巨大的玻璃罩內,隨着節奏強勁的黑人說唱音樂,一場熱鬧的派對正在進行中。
一側的泳池中,一個年輕男人正跟幾性感的比基尼泳裝女孩戲耍着,男人還時不時把手探進女孩的泳衣內,惹得女孩們尖叫笑罵。
泳池上方,幾個男男女女正跟隨着音樂節拍扭動着身體。
在他們的上方是一個臨時搭建的舞臺,一個黑人歌手正賣力地演唱着,以求會場的氣氛更加高漲。
泳池中的年輕男人留着極爲彰顯個性的雷鬼辮,不錯,他就是地產大王張澤的私生子——張天,同時也是這個私人會所的主人。
當張天玩得正嗨的時候,另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這個男人也不陌生,他赫然就是沈夢佳的前任——武俊!
張天和武俊在美利堅的時候就認識,所謂人在他鄉格外賤,兩人雖然是在酒吧中相識的,可是一見如故,臭味相投,因爲他們都有着共同的愛好——年輕漂亮的女人!
張天回來後,武俊也回來了,兩人互通信息後,便約好了今晚在這裡見面。
看見武俊,張天忙向他招手道:“武少,快下來玩。妹紙們都在等你呢!”
武俊笑了起來,早已經換上泳褲的他二話不說就一個猛子扎進泳池,當他浮出水面的時候,張天便推了推自己身旁的兩個女孩,“妹紙,去武少那邊。”
兩個嫩模立時湊了過去,一左右挨着武俊,不時還摩擦他的身體或送上香吻,逗得武俊樂不可支。
兩人和嫩模戲耍一陣後,便離開了泳池,去了桑拿房。
張天脫掉了浴袍,坐在椅子上嘆道:“沒想到咱哥倆還能在國內相遇,我說武少,你是來槎城公幹呢?還是來找樂子來了”
武俊搖頭道:“槎城哪有什麼樂子,再說我又不像張少,有個地產大王的爹。我家雖說家境還不錯,可比起你張少來就差了十萬八千里了。這次回來是談一筆生意來了。不過人家大牌着呢,前些時候好不容易見着她一面遞了名片。到現在,人家還沒聯繫我。”
張天疑問道:“誰啊,這麼大牌,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
武俊道:“姓白,單名一個欣字!”
“是個女人?”張天皺眉,想了想搖頭道:“沒聽說過。”
“她是做藥材生意的,之前似乎和億利製藥有生意來往。不過現在,億利製藥已經宣告破產了,所以我纔想着看看有沒有空子鑽,要是能夠和她搭上路子,以後我家生意,至少十年內不用愁了。”武俊說着就嘆起氣來:“可惜到現在也沒有迴音,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看不上我。”
張天十分感觸的道:“沒想到你也被一個娘們刁難了。”
武俊愣了下,疑問道:“張少也被女人爲難?是哪個女人這麼大膽?”
張天冷聲道:“還能有誰,老頭的女兒,我名義上的姐姐唄。”
武俊頓時就來了興趣,忙問道:“你還有姐姐?漂亮不?”
“她叫張嘉嘉,漂亮是漂亮了,就是渾身長刺。而且,老頭挺護着她的。要不然我用看她臉色?”張天說着就開始窩火,“上次我去電視臺找一個小子麻煩,結果麻煩沒找成,反倒是她冒出來了,二話不說就給我來了一嘴巴子,你說我一大老爺們,當着那麼多人捱打?麻痹的,我這面子往哪擱啊!”
武俊疑問道:“你們兩不是同一個媽生的?”
“確實不是,她就仗着她媽是老頭的大房,不把我看在眼裡,還讓老頭把我再丟回美國去。媽的,有時候我真想幹死她。”張天哀叫了聲,“可我不能動她啊,別看老頭對我挺好的,他對那女人也挺緊張呢。這要真動她,老頭怕真會把我踢回美國。”
武俊想了想,作了個橫抹脖子的動作,“你想怎樣對付你姐?要不要……”
張天被嚇了一跳,“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我可做不來。就算我有這個膽子,被老頭知道,他還不把我剁了喂狗。別看他對那女人的母親不怎麼樣,可對我那個所謂姐姐,簡直好得不像話。人家背地裡都管他叫女兒奴呢,不行,別說這種事。哪怕有人敢這麼做,我也得出來護着,親不親情一回事,讓老頭看見我在護着她纔是最重要的!”
武俊立即笑了起來,“張少,你看這樣成不成。我認識一些人,只要給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把他們叫過來,他們在槎城是生面孔,哪怕出了什麼事,伯父也想不到你頭上去。”
張天緊張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武俊道:“我讓他們把你姐給綁了……”
張天臉色大白,“你神經病啊,你可別害我!”
武俊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嗎?這個綁架是假的,目的是爲了讓你救她,做好人,到時候即可以教訓你那個姐姐,又可以讓你在伯父面前邀功!你覺得怎樣?”
張天終於明白了,立即就高興了起來,輕推一下他的肩膀道:“行啊,這樣的主意都讓你想出來了,這可真是一箭雙鵰呢!好,就這麼辦,錢我來出,人你幫我找,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忘了你的!”
武俊擺手道:“花不了幾個錢的,我來出就好了!而且這件事,你最好不要跟他們接觸,到最後的時候冒出來做英雄主好了。反正,我也要教訓教訓一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