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鑑定師就將自己的眼睛挖得血流如注。
當時典當行裡還有別的工作人員,看見他一副着了魔的樣子,趕緊的撲上來控制他。
好半天,被制住的鑑定師終於平熄下來,然後人也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制住,不但滿臉是血,而且眼睛極痛,疑惑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眼睛爲什麼這麼痛?”
典當行的工作人員道:“你剛剛突然伸手去挖自己的眼睛。要不是我們發現得及時,你的眼睛就被自己挖出來了。”
鑑定師被嚇着了,“我,我不知道啊,我,我是不是中邪了?”
典當行的工作人員答不上來,只是勸他趕緊到醫院去看看。
這個事,不但鑑定師嚇着了,就連站在外頭目睹整個經過的周大全也被嚇了一跳,因爲這個事太詭異了,他只不過是隨便詛咒一下罷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真的就自挖眼睛。
難道說,自己突然有了特異功能?
能強迫別人幹他們不願意的事情?
不會是這麼神吧,這種事情不是在或電影裡面纔會出現嗎?
出了典當行後,周大全仍然想不通,神思恍惚的走着,一個不小心就把迎面而來的女人給撞了!
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臉上化着濃妝,嘴脣塗抹得像血一樣,穿着低胸露肩裝,雪白的酥胸有小一半露在外面,顯然是個大膽奔放的女人。
周大全的文化不高,素質也不高,所以雖然是因爲自己走神把人撞了,可看見對方只是個女人,加上心裡又想着事情,也懶得道歉,徑直往前走。
然而那個女人卻明顯不是個好惹的主,被撞了之後,見對方不聞不問,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朝前走,立即就拽住他,“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把人撞了連聲對不起都沒有嗎?”
周大全反咬一口道:“你自己走路不帶眼睛,你賴我?”
女人怒道:“我剛剛看你走來的時候就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已經故意讓着你了,是你偏偏我往身上撞的。”
周大全道:“神經病,懶得理你,趕緊放開我。”
女人不依不饒的道:“不行,你不給我道歉,休想走。”
兩人的拉扯爭執引來了路人主駐足觀望,不時衝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女人見人多了,膽子就更大,聲音也更高。
周大全被弄得極爲尷尬,感覺惹不起,最後只能無奈的道歉。
得到了道歉,女人這才稍爲滿意,扔下一句下次走路長點眼睛,然後擡頭挺胸趾高氣揚的往前走。
周大全丟了臉面,心裡十分的不服氣,看着女人的背影,還有性感的裝扮,頓時就想到了一個惡毒的主意,忙在心裡默唸:“把你的上衣扯掉,把你的上衣扯掉,把你的上衣扯掉……”
話還沒念完呢,那個正往前走的女人突然腳步一滯,然後就像剛纔那個鑑定師一樣,也中了邪着了魔似的,毫無徵兆的伸手將自己的上衣一扒拉,將上身完全裸露在空氣中。
路人們看見這一幕,通通都驚呆了,無不睜大眼睛看着這個女人,有一些機靈的甚至還掏出手機來拍照。
周大全見狀,心裡解氣極了,同時也狂喜得不行,因爲他真的有了特異功能。
看見路人們圍觀突然脫衣的女人,他便趁勢道:“你們看,你們看,我就說這個女人是個神經病吧,你們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這事完了之後,周大全又反覆做了幾次試驗,然後才明白自己的特異功能並不是身上長出來的,而是來自那個玉板指。
當他逮着它的時候,只要盯着某個人心裡下達指令,那個人就會照做,不管是什麼事情,對方都照做。
發現玉板指有着如此神奇的功能後,周大全高興壞了,他甚至找到了之前曾揍過他的兩個混混,用玉板指的能力讓兩人毫無預兆的衝上公路,弄得其中一個被撞斷了腿。
有人曾說過: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幸福是它的牢籠,當一切幸福都化作泡影,魔鬼就會衝破牢籠高唱着血腥的聖歌浮現,那時候,絕望的人將所向無敵!
一直以來,周大全過得並不幸福,可是他並沒有變成魔鬼,因爲它沒有這種能力。可是玉板指的出現,卻賜予了他力量!
周大全並不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當他有了力量的時候,心中的惡魔要冒出來,僅僅只需一根導火索。
受害人之一的趙小梅,那便是他的導火索。
趙小梅是個財務,而且是能力出衆又積極上進的財務,同時做着好幾分與財務有關的工作,火葬場的會計工作,也是她負責的,不過因爲這裡賬務簡單,她往往只會在結算工資那幾天纔會出現。
在周大全拿到玉扳指的三天後,火葬場到了每月一次發工資的時候,那個時候,周大全還沒有想好怎麼利用玉板指的特殊能力去作惡的。
只是拿到工資後,他就有點忍不住了,因爲他這個月工資只有五百塊錢,所以他立即去了辦公室,衝趙小梅質問道:“趙會計,爲什麼我這個月的工資怎麼這麼少?”
趙小梅一向都是眼高於頂的,一般的人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加上她原本就牙尖嘴利,說起話來尖酸刻薄,火葬場的職工可沒少吃她的苦頭,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招惹她。
對於周大全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三十多歲了還打着光棍的焚屍工,趙小梅一向都是看不起的,見他竟然這樣劈頭蓋臉的質問自己,頓時就沒好氣的道:“難道你覺得我會算錯,我會故意剋扣你的工資?”
要換了平時,周大全也不敢這樣跟她叫板的,可現在他有玉板指撐腰,幾天來的開掛生活讓他無比的自信,能力大了,膽氣自然就壯了,所以立即指趙小梅的鼻子罵道:“沒錯,你就是故意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個死三八每個月總找些名目,把我的工資這裡扣扣,那裡壓壓,然後多出來的全進了自己口袋裡去。”
趙小梅頓時就怒了,“周大全,你少在這裡含血噴人!我都是按照你的出勤率以及工作效績效來結算的。從來沒有中飽私囊,你要是再這說胡說八道,我就反映到領導那裡。”
周大全吼了起來,“你有沒有做自己心裡不清楚,平時也就算了,扣個幾十一百的,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跟你斤斤計較。可你這次也太過份了吧,足足扣了老子兩千塊錢工資,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小梅冷笑一聲,將一本出勤冊子扔到他的面前,“周大全,你不用跟我嚷嚷,你看看你這個月的工作,遲到九次,早退三次,還被死者家屬投訴了六次,按照這裡的規定,你這個月的工資得押到下個月發。我好心好意地給你發了五百,你非但不感激我,反而狗咬呂洞賓。好啊,既然這樣。周大全,把你手頭上那五百塊交出來!不然,你就等着被炒魷魚吧!”
周大全聽得愣了下,遲到早退的事情,他心裡是有數的,可是被家屬投訴,似乎只有三次,怎麼就變成六次了呢,所以立即就大叫道:“趙小梅,這是你僞造的,你給我等着。我非弄死你不可!”
撩下狠話後,周大全便走了。
趙小梅也沒當真,覺得這個屌絲不過是說幾句氣話罷了,不過她還是向火葬場的領導反映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