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到了大街上,急急的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後快速的竄上前,然後道:“快,快,先去麗日廣場。”
出租車司機答應一聲,朝麗日廣場方向駛去。
李全左顧右盼不止,同時不停回頭張望,一直到車行了將近三四個公里,過了六七個路口,確定沒有人跟在後面,他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對出租車司機道:“師傅,改道去街心花園。”
出租車司機應道:“好咧。”
李全靠在座椅上,閉着眼睛思索起來,羅永進到底在搞什麼鬼呢?
然而想了半天,仍然得不出結論,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他卻發現窗外的景色不對,出租車不是朝老城街心花園的方向行駛,而是往新市區的郊區方向行駛,他立即就叫了起來,“師傅,你這是往哪開?我告訴你,我可是土生土長的槎城人,你可別給我故意兜遠路,我會跟你們公司投訴的!”
出租車司機道:“願來您是槎城人啊。”
李全怒道:“所以你最好別耍花樣。多出來的車費,我可是不會付的。”
“既然你是槎城人,難道不知道我們老闆是什麼人嗎?”出租車司機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冷冷的道:“我還以爲敢打老闆主意的是哪個外地來的愣頭青,不知深淺纔敢做這樣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是本地人。我先生,你的腦是進水了還是被驢給踢了?”
李全意識到不妙,立即叫了起來,“你是誰?你要幹什麼?停車,馬上給我停車。”
出租車司機道:“你不是要見我們老闆嗎?現在我就帶你去見啊!”
李全愣了一下,“真的?”
出租車司機笑了起來,“當然是騙你的。”
李全:“你——”
出租車司機道:“老闆現在已經休息了,哪有功夫見你這種不知所謂的傢伙。”
李全又叫了起來,“停車,馬上給我停車,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出租車司機冷笑不止的道:“不知道敲詐勒索要判多少年呢?”
李全被弄得又愣了愣,然後趕緊的去扳車門的開門,然後是要跳車。可是不管他怎麼扳,車門都沒有發應。
無奈之下,他只能用力的拍車窗,向外面呼救,可這個時候已經出了鬧市區,外面十分偏僻的道路,別是行人,連來往的車都極少。
最後的最後,他被載到了一個荒涼的廢棄碼頭上,儘管周圍黑漆漆的,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已經沒有多少船隻停靠的新港碼頭。
車停下後,車門終於開了。
李全連滾帶爬地鑽出汽車,撒了腿就往外跑,結果沒跑幾步,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一絆,整個人就往地上摔去。
當他鼻青臉腫的從地上坐起來的時候,發現面前站着就是那個出租車司機,顯然剛纔就是這個傢伙拌了他一腳。
司機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彈出一根遞給他道:“哥們,來一根?”
李全平時是抽菸的,可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抽,只想着怎麼擺脫面前這個人,因爲直覺告訴他,面前是一個極爲可怕的人,當他發現旁邊有一塊板磚的時候,心思一動,這就道:“好,好,來一根,來一根。”
在他一手接煙的時候,另一手已經摸到了那塊板磚,然後迅速的朝司機頭上砸去。
“嘭”的一聲悶響,板磚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司機的頭上。
李全大喜,這一板磚他可是用了全力,司機就算不被砸死,也會被砸暈過去,那他就有了逃脫的機會。
只是誰能想到的是,那司機的腦袋雖然捱了一板磚,可卻屁事沒有的樣,反倒露牙衝他一笑,“哥們,你不厚道啊,我好心好意給你敬菸,你卻拿板磚砸我。”
李全驚恐的道:“我,我,你,你別過來。”
司機竟然又笑了,彈了根菸含進嘴裡,點燃後吞雲吐霧兩口才悠悠的道:“你不用害怕,我對男人是沒有性趣的。”
李全道:“你,你想幹什麼?”
司機道:“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
李全不想跟他聊,可是看現在的情況,顯然是非聊不可了,這就準備站起來,可就在挺身的時候感覺到腰部有一個硬硬的東西,這纔想起自己出來的時候帶了一把匕首防身的,心頭一動,歹毒的主意便涌了上來,於是就道:“我,我站不起來了,你,你拉我一把好嗎?”
司機顯然不疑有詐,爽快的把手遞了過來。
李全一握着他的手,借勢就站了起來,不過人沒站穩,另一隻手已經掏出了匕首朝司機的腹部接連捅去。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五刀……
李全是名牌大學畢業,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作奸犯科,更沒有想過殺人。
只是今晚,他顯然沒有選擇,如果不擺脫這個司機,他絕對沒有好果吃,所以他的匕首一直往司機身上捅。
只是捅着捅着,他就感覺不對了,匕首雖然捅了過去,可是並沒有刀刺進肉的那種感覺,反倒像是捅在了鐵皮上,發出“哧,哧”的金屬相接的聲音。
見了鬼了,這人穿了金絲蟬甲,還是練了金鐘罩神功?
李全意識到不對,擡起頭來,發現司機正帶着一臉猙獰與詭異的笑容看着他,他便呆住了。
司機聲音平緩的問道:“捅得過不過癮,不過癮可以繼續的。”
李全彷彿真的覺得不過癮,又握緊了匕首,對着司機的腹部又連捅帶刺好幾下,可仍傷不了他分毫。
司機張嘴道:“好了!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玩了這麼久,該我了。”
李全突然感覺手上一緊,匕首就再也刺不下去了,然後一個拳頭在自己的眼前迅速放開,接着便是“嘭”的一聲,兩眼發黑的同時帶着巨痛襲來,整個人也被打得向後倒飛而去,結實的摔到地上之際,他也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