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一刻眼前的這個男人瘋了,可是在他看來自己很正常,反而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大正常。
危險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在根本就不知道他與自己之間的位置的時候,獨孤瑾靈根本就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天下?天下到底是什麼,她爲何有資格說出坐擁天下這樣的話?
“在下看來,就算是瑾妃獲得天下又如何?可是要知道,以瑾妃的聰明才智獲得這天下,估計也沒有人會說一個不字。”
她看的一清二楚,這個男人眼神中的真誠。至於這真誠可不可信,獨孤瑾靈還是不知道,她更是不知應當如何瞭解。
“難道讓一個女人獲得天下不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嗎?想必是我們的南宮丞相有些不正常,剛纔本宮說的那句話也不過是玩笑話,南宮丞相不必當真。”她收起了自己的眼神,對這個男人笑笑,“畢竟,一個女人還是本分些較好……”
南宮辰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唏噓不已:“瑾妃就莫要自欺欺人了,雖說在下不是穆丞相,但是與其他人想比也還是要強些,若是剛纔沒有看出來瑾妃眼神中的鑑定就真的不適合戴上這烏紗帽了。”
“在不知道情況之前,南宮丞相還是不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較好。所有人可都是要爲自己所說的話付出代價,不然時常也不會有人讓你三思。難道南宮丞相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南宮辰輕輕搖了搖頭。報應到底是什麼,什麼纔是報應?難道在失去了本就剝奪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是遭到了報應嗎?那看起來還真的是一場悲劇,只是悲劇是將好的事物撕碎給世人看,喜劇是將不好的事物撕碎了。
“看來南宮丞相還真是一個不怕死之人,現在南宮丞相應該感謝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不然剛纔咱兩所說的話被什麼奸詐小人聽到了……”獨孤瑾靈也不再說話,只是看着南宮辰微笑着。
“瑾妃不說在下也還是懂的,的確是慶幸在這裡沒有其他人聽到了我們所說的話,就算是被聽到了也估計不會被說出去。”
對於南宮辰所說的話獨孤瑾靈很是不以爲然,也沒什麼。但是在暗處的兩個小丫頭只覺心中一驚,面色煞白。
“剛纔南宮丞相說的那句話就是說他知道我們在這裡嗎?”翠兒說話的聲音有些哆嗦,僵硬的看着藍琪。
藍琪思索了一會兒,等到自己不再有些發抖之後纔回答翠兒:“嗯,其實這個人也的確是不簡單,就算姐姐不防着他,我們也還是要防着他。”
過後兩個小丫頭確保就算是姐姐在這議事殿中也不會出什麼大事,也就出了這議事殿。而那兩人也各自開始批閱奏摺。
在將軍府內,趙將軍的隨從跪在他的面前,也不敢擡頭看上這個趙將軍一眼。
“真是氣死我了!這麼一個女人居然膽敢在皇上面前如此針對我,她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趙將軍的手緊握拳頭爆青筋
,這一拳打在這桌子上,這桌子也還是沒有辦法承受他的內力,嘩的一下也已變成了一堆廢柴。
那隨從很是慶幸這一拳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不然相信他更是沒有辦法承受,閉上眼就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隨從只知這趙將軍是跟一個女人慪氣,但是他不能明白爲什麼這女人能夠出現在早朝之中,想想那可是不符合常理之事。
趙將軍看到那些廢柴,心中卻還是感覺不到解恨,想要找些東西來解恨。剛巧看到跪在面前的隨從,於是對他招了招手。
如果隨從不知道這招手的意思,要麼就是他傻,要麼就是他已經忘記了以前的教訓。還是這將軍的命令他也不敢不從,心中卻也的確是害怕。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幾乎是走一步瞄三眼。
見隨從如此不情願,趙將軍大吼:“你他孃的還算是個男人嗎?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似的。呵,你他奶奶的就是個娘們。”眼神中充滿着嘲諷與戲謔,沒有半點對眼前這個侍衛的同情或者其他的感情。
或許在他自己的眼中,根本就不需要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太多的情緒,這個人也不過是個人罷了。
一個正常的男人根本就不能忍受這樣的凌辱,也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隨從走到趙將軍的面前,抓着他的衣服,怒目圓睜的看着他。
“呵?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個男人呢?剛纔幹什麼去了,你一個隨從還需要本將軍請不成?要不是本將軍,都不知道你現在在哪,現在還這麼個模樣對待你的恩人。”被抓着衣服的趙將軍倒是非常開心,一臉欣喜的看着隨從。
一字一句都刺痛着這個隨從的心。的確是他們趙家當初救了他,不然說不定被野狗叼跑了也說不定。只是至始至終隨從都只認趙將軍他爹爲主子,那時找老將軍仙逝過後,隨從感覺自己在這家中也沒神馬太大的用途了,準備離開這裡出去謀生。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趙將軍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不但獲得了這個家的家主之位,而且更是不忘將沙場飛將這樣的頭銜帶在自己的頭上。
趙將軍看着這隨從越生氣,他就感覺到越是開心,就像是眼前的這個隨從就像是專門讓他取笑的玩物,無論隨從做些什麼在趙將軍看來都不過是個笑話。
“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這一拳的確是揮了出去,只是被人接住了。
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脖子,冷笑道:“沒有本事就不要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你就可以輕易着上戰袍嗎?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其實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我的趙家的一條狗,一天走狗。要不是我爹,你早就餓死街頭,現在還就知道恩將仇報了?”
他的手越來越用力,隨從感覺到呼吸困難,根本就沒有辦法呼吸。
在他的手中掙扎了一會兒,隨從這時也只感覺到什麼事死的邊緣,大概自己所站在的地方就是死的邊緣,只是他現在還有些感
覺罷了。
“你,你這個暴徒……”隨從硬生生的從喉嚨中逼出這麼幾個字,看着趙將軍得意的樣子他已是心灰意冷,更是不會去幻想什麼,因爲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幻想的。
就在隨從感覺自己要死的時候,這個暴徒放手了。就像是玩膩了什麼便將手中的物件隨意扔到了的地上,眼神中也滿是不屑:“本將軍日後還是需要你的,你可莫要自己了斷了自己的生命哩。”
倒在地上的隨從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有些慶幸沒有被趙將軍就這樣弄死,只是卻又有些傷心,就算是現在沒死,說不定下次什麼時候自己被他弄死了也還說不定。這一次也不過是僥倖逃過了閻王爺那,也還是要活在他的手下,只是活着。
“到底在你的眼中命算什麼?”隨從對着他的背影大吼着,他的心中滿是不甘,更是不明白。
只見他一愣,之後卻還是離開了,就像是根本就沒有在意剛纔隨從對自己說了什麼一般。
“苟活的性命倒還不如沒有。”批閱完奏摺的二人又開始有限的喝茶,若是讓左丘鴻淵看到這兩人的狀態,他一定會質問自己,爲什麼要讓這二人一同在這議事殿中批閱奏摺。
只是剛巧這二人突然說到了性命之事。
“哦?看樣子瑾妃也是知之甚多,不知是否願意說一說呢?”南宮辰一臉驚奇的看着獨孤瑾靈,眼神中也還是不相信眼前的這女人所說的話。
那獨孤瑾靈這次卻只是笑笑,不多說些什麼,怕是說了什麼話對方聽出了什麼也就不好了。
至於那南宮辰卻也好奇獨孤瑾靈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世上苟活的人多得去了,按照獨孤瑾靈剛纔所說,難道那些苟活之人都是應該死的嗎?倒也不知是什麼情況了。
“瑾妃,倘若有朝一日你不在這宮中,你可能在哪?”
對於這個問題,獨孤瑾靈倒是沒有多想便說出了她的答案:“囚鳳。”大概除了囚鳳她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更何況囚鳳應該被囚的是她而不是南宮芸。
聽着名南宮辰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妹妹可好?”
獨孤瑾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既然南宮辰知道南宮芸在哪,身爲兄妹不管怎麼說也是應當相互照應,更何況獨孤瑾靈也是知道南宮辰對南宮洛的確是沒有多少感情,但是對這個妹妹還是有許多庇護 的地方。
“難道南宮丞相就沒有時間去親自看看嘛?相信皇后姐姐對你也是多加掛念,雖不掛在嘴邊,但也還是時常念起,怎麼?”獨孤瑾靈打量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難道你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去見她嗎?”
他羞愧的低下了頭,倘若說不曾去見她此言差矣,只是這麼一見也不是光明正大的與她相見,身爲兄長卻要在角落裡看着自己的妹妹現在過得怎樣,說出去相信也算是一個茶餘飯後閒聊的絕佳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