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可算是煎熬,兩人也不知應當如何形容。
在議事殿的獨孤瑾靈自然不知道這件事,此刻的她還在與南宮辰一同忙活呢!
“藍琪,你說我們要不要給少主給皇上備着點夜宵,免得晚上他們餓了。”翠兒一臉擔憂的看着執意等待的二人。
可是藍琪卻揮了揮手:“你就別擔心這兩個人了,他們肯定好得很,你看他們這個樣子會想着去吃夜宵嗎?不等到姐姐是一定不會回來的。”
縱使藍琪這麼說,翠兒那緊鎖的眉頭還是不可以舒展:“要不我們去把姐姐找回來吧!不然這兩人這樣下去可能也撐不住的。”
看着翠兒的模樣,藍琪嘆了口氣,唸叨着:“你這人就是太心軟,記得恩情可以記太久。”
然而翠兒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笑。
在那議事殿的獨孤瑾靈已經很快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順便幫南宮辰完成了一半。看着南宮辰還在苦苦的完成另一半,獨孤瑾靈則是竊喜:“你看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我這個女人可是都要比你快上一倍,你怎的就這麼慢?”
而南宮辰只是淡淡的看了獨孤瑾靈一眼,沒有說半句話。只是這個男人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哪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批閱奏摺其實就是掃了一眼,之後就像是已經做好了決定一般。可以說獨孤瑾靈在批閱好了三份奏摺,他南宮辰才完成了一份。
“誒,你可不要不理人啊!你若是還需要幫忙儘管開口,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都好解決的很,只要南宮丞相開口求本宮,本宮就勉爲其難的再幫你批一半。”
這一次南宮辰依舊只是看了獨孤瑾靈一眼,沒有說什麼。實際上他只是認爲已經被獨孤瑾靈搶走了四分之三了,在給她批閱一半,那他到底是在這議事殿做什麼的?他到底還是不是左丞相了,怎麼看他都是右丞相!
見南宮辰還是不理自己,獨孤瑾靈也就自作主張的拿起奏摺批閱了起來。那男人見這女人如此隨性,他也不多說什麼,既然這女人想要做什麼隨她去吧!反正也不是做什麼傷天害人之事。
終於在獨孤瑾靈的神速,以及南宮辰的正常速度之下,這批奏摺很快就解決掉了。
當林公公給二人送來宵夜的時候,看到兩人正在喝茶可是嚇了一跳,剛剛兩人的身旁可都是放着許多奏摺,怎麼現在一轉眼就全都不見了。
“林公公就不要質疑啦!這些都是本宮和南宮丞相一同批閱的,不知是否還有呢?”獨孤瑾靈見林公公進來之後也不再走近,看到他的臉色心中可是大喜。
聽着獨孤瑾靈的語氣就像是這些根本不算什麼,林公公也算是嚇到了,趕緊搖頭表示沒有了。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獨孤瑾靈也顯得有些難過,喃喃了一句真可惜,接着繼續與南宮辰一同喝茶。
從剛纔到兩人已經吃上了夜宵,南宮辰都選擇不說話,那獨孤瑾靈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南宮辰什麼都不知道。
素面吃得差不多了,獨孤瑾靈纔想起來現在自己應當回宮了。放下碗筷,一句話都不說,就是往外面走,可是剛出去沒一會兒的瑾妃又回來了。
看到南宮辰質疑的眼神,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請問南宮丞相能與我一同回宮嗎?這議事殿也沒什麼人,更別說有人爲我們準備燈了,我的燈也被林公公拿走了。我……”說到這裡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聲音更小了些,“害怕……”
放下茶杯,南宮辰大步走到獨孤瑾靈的面前,對她點了點頭。
在流雲宮內的兩人已經不是乾瞪眼了,而是繼續一些無聊的對話。
“皇兄,你說我們之間沒有這個瑾妃出現,會變得怎麼樣?”
“就像是從前那樣,而這個江山以及百姓也還是像從前那樣。”
“那麼按照皇兄這麼說,那瑾妃出現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這個問題讓左丘鴻淵很是犯難,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可是最終還是要回答這個很難的問題。
就算是再難的問題,他左丘鴻淵最終都要給對方一個答案,這個答案既是給對方的,也是給自己的:“爲了天下人,是好事。”
“按照皇兄這麼說,其實我們兩的兄弟感情也不過如此。”左丘澈輕笑着,在他看來這瑾妃的出現的確是爲了天下人好,只是這天下人其實也是包括他們兄弟兩的,按照現在的局面是真的很好嗎?
淡淡的看了左丘澈一眼,卻發現他的眼神中滿是戲謔,若是這裡不是隻有他們二人,可能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真的很重要,只是這裡只有他二人。
“這一點朕不想解釋,若是澈王爺一定要這麼想,朕也不做多解釋。有些話有些事,可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的。”
“皇兄說得可真是有理。”左丘澈對左丘鴻淵抱拳表示佩服。
而在回來路上的二人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兩人手牽手也沒有什麼忌諱。只是一開始的時候南宮辰還有些反對,看着獨孤瑾靈主動伸出的手皺起眉頭,然後到最後還是變成了二人手拉手。
到了流雲宮之後,獨孤瑾靈也沒有介懷身旁還有一個南宮辰,拉着他就是進這流雲宮。
這兩人被就在爲了這個女人爭執,只是沒想到一會兒沒看着這女人,這女人倒是拉回來了另一個男人。
看到在流雲宮內的其他二人,南宮辰漸漸地也有些緊張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這兩個男人,實在是太難堪,以及不處理好就會死得很難看。
“不知愛妃剛纔去哪了?”左丘鴻淵死死的盯着南宮辰,可是給南宮辰盯得心裡發虛。
“臣妾覺得在這宮中有些無聊,於是就去議事殿看看有沒有事做,正巧看到南宮丞相在那批閱奏摺,所以臣妾就在議事殿內與南宮丞相一直在批閱奏摺。”這不是說話,她的一字一句都代表着誠實二字。
這次就不止左丘鴻淵一人看着
南宮辰了,而是加上了左丘澈。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兩人的眼神不一樣,但都讓南宮辰的心中發毛。
“哦?南宮丞相,真的是這樣嗎?”左丘鴻淵咬牙切齒的問着南宮辰,似乎這個無辜的男人可是搶了他左丘鴻淵的女人。
面對這個問題,南宮辰咬咬牙最終選擇點頭表示的確如此。事實本來就是這樣難道爲了遮掩這個可笑的現實,他南宮辰還要特地去撒個謊,事後還要爲這個謊做出代價?不,他南宮辰纔不是傻子。
“可是要讓朕怎麼相信你呢?”看來這個霸道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如此,就像是他本身就該這樣一般。
這一問可是把南宮辰問虛了,而另外一個男人則是默默的給自己的皇兄鼓掌。
正當左丘鴻淵一臉得意,準備定他的罪時,他摸摸自己的肚子想到了剛纔的夜宵,於是說道:“臣想起來了,今夜林公公也有來這議事殿幾次,若是皇上依舊不相信臣所說的話,相信皇上還是給臣賜個罪吧!”
就林公公他們都已經搬出來了,就算要還給他理由去反對南宮辰站在這裡了。不管怎麼說他都還是想要聽取一下這個人會講些什麼。
只可惜,等待了半天兩個人就一直在瞪眼,真的不知道到底這些有什麼好解決的,然而在一旁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當做些什麼次啊是正確的,還是怎樣。
“難道美人就不打算出面說些什麼嗎?傻子都看的出來皇兄現在所做的事情可都是爲了美人你啊!”
就算左丘澈現在說出了再好聽的話,獨孤瑾靈還是將一切都放在現實立場中:“你可不要亂說話,就連傻子都知道你那皇兄可是擁有無數女人的男人,說不定明日起來想起今天所做的事情只會感覺到可笑,因爲到底是不是爲了本宮,他只不過是現在心中還沒有一個數罷了。”
人這一輩子可能會做許多衝動的事情,有些事情做了之後大概也還有一個回頭的機會,而有的事情最多也只有回頭去看的機會,接着再無其他。
左丘澈看着獨孤瑾靈那認真的面龐,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皇上,臣心中知道這女人是皇上的,自然是不敢對皇上的女人做什麼,若是做了可是大逆不道的啊!”此刻南宮辰的模樣在左丘澈的樣子就像是要跪下來求饒一般,只可惜這個男人的腿實在是不好活動。
聽着這樣的話,左丘鴻淵的心中可算是輕鬆了一半,還是一小半,因爲另外一大半都是些不可避免的原因。所以左丘鴻淵就算是懂也不必說出來。
“男人可真是可怕!”同爲男人的左丘澈卻感嘆了起來。
非常無奈以及不情願的看了眼最近有些不正常的左丘澈,看了一眼之後也就沒有多看,誰知道多看幾眼是不是罪呢!
最後那乾瞪眼的兩人大概是進行了其他方式的交流。以至於讓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兩人剛纔到底做了什麼,只知道兩人還是以君臣關係結束了剛纔那尷尬可笑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