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無眠的一夜。
待到天邊泛起白光,他才意識到自己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嘆了口氣也就離開了流雲宮。
“唉,你說皇上用對其他女人的態度對待姐姐,那樣皇上也就不用這樣了,更何況姐姐也不會被後宮的那些女人陷害。”
“你應該感嘆,姐姐不是那種隨便讓人欺負的主。”藍琪拍了拍翠兒的肩膀,以示安慰。
“只是這趙皇后有些不好惹。”
“難道你還怕姐姐有對付不了的女人?”
翠兒點了點頭表示認可藍琪的觀點。
那邊的人整夜睡不着,這邊的人可是睡得非常香。除了那兩個一開始睡在一起很抗議的二位,不過到最後還是各自睡各自的。
“少主已經很久沒有跟兄弟們睡一起了,昨日夜裡居然與那澈王爺睡在一起,唉……”
“聽說是瑾妃娘娘讓他們如此的。”
“其實昨天夜裡,他們一個人睡牀上一個人睡地上好嗎?難道你們就不能聊點其他的?一羣大男人一個個跟長舌婦一眼,知道什麼是少說話多做事嗎?”
幾人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中年婦女,立即灰溜溜的散開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陽光照進屋內,照到身上難免有些不適,很是無奈的睜開眼睛,眯着眼睛望着窗外,又不經感嘆天終於晴了。
七妹推門而入,看到已經坐在那發呆了,舒了口氣:“姐姐,你可算是醒了。”
“嗯?難道在我沒醒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淺笑的看着七妹,這心中卻還在感嘆今天天氣真好!
愣了愣,隨即又搖頭:“也沒什麼事,只是少主與澈王爺已經唸叨好久了怎麼姐姐還沒醒,總是讓七妹過來看看。”說着七妹很是不滿意的嘟起小嘴,“你說那兩個若是真的擔心姐姐就應當自己來看看,憑什麼總是讓七妹三番兩次的過來。”
看着七妹可愛的模樣,獨孤瑾靈也沒有說什麼,其實這一刻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七妹抱怨了好一會兒發現獨孤瑾靈一直都沒說話,慌張的看向她,發現她原來安靜的看着自己。
“哎呀,姐姐你還是不要看着七妹了,還是趕緊去看看那兩個人吧!保準他們現在正着急呢?”嘴上說着那兩個人正在着急,其實更着急的人是她纔對。
卻見獨孤瑾靈搖了搖頭:“我不急就夠了,他們兩要是真的着急就應該來這裡找我,你就給姐姐打扮打扮吧!”
在獨孤瑾靈的提醒之下七妹纔想起來眼前的姐姐根本就沒有換衣裳,更別說那散亂的頭髮。
“你說這七妹怎麼那麼慢?”南玄在屋內走來走去,還一定要在左丘澈的滿前晃。
“得得得,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晃得我的眼睛都花了。”左丘澈別過臉儘可能的不去看那個男人。
“唉,怎麼說話的?怎麼說這都是我的地盤,剛纔你在本莊主的面前晃本莊主都沒有說什麼,我才走一會兒你怎的就抱怨了?”
“我晃得比較慢,你走得那麼快肯定晃眼睛。我可是
客,怎麼說客人做什麼主人都不應當抱怨的啊!”
南玄臉一黑:“你一個不請自來的王爺,在我這煉血山莊可算不上是客。”
然後這兩人深知不能打起來,要是打起來可是攸關另一個女人的性命,所以兩人還是進行口水戰。
“姐姐,你說他們兩怎麼還不來啊?”
“大概快要打起來,但是不敢打起來的狀態吧!不管也罷。”獨孤瑾靈此刻又在練字打磨時間。
七妹再次被安排照顧獨孤瑾靈,所以現在還是在獨孤瑾靈的身旁候着,看着如此美好的姐姐不禁問道:“姐姐,今天太陽這麼好爲什麼不在莊內走走?”
“姐姐喜歡傍晚的時候走動,現在安靜的在屋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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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又是無聊的一天。
“皇上,微臣見您這幾日憂心忡忡,不知是爲何事而憂?”這幾日都孤身在議事殿的南宮辰見左丘鴻淵來了,卻見他一直緊鎖眉頭,在這議事殿中坐立不安。
這不會是國家大事讓皇上感覺到犯難吧?若真是這樣,說不定他真的就可以幫上忙。這麼想,若是成事了,自己這個左丞相的位置就坐的更穩了。
就在南宮辰還在幻想自己在這左丞相的位置上怎樣的時候,左丘鴻淵突然湊了過來:“你說,這後宮的女人在這宮中待久了,是不是就想要到外邊去?”
南宮辰此刻非常慶幸嘴裡什麼都沒有,不然一定會噴出來。剛纔自己所想的那些事情的確是有些異想天開,就算皇上這段時間有閒心治理國事,但是也沒有一點證明其實這個皇上是一個能夠完全放心的主兒。
隨後想了想,立即想通了皇上所問的事情:“這個,其實大多女人都已經習慣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其實在這宮中也不過是換了一個環境罷了。但是皇上若是指我們的貴妃娘娘的話,那的確是不能將她放在後宮太久。”
“爲何?難道她就與其他女人不同?”
皇上,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敢問有那個女人是能夠允許早朝在金鑾殿上上奏的?這後宮之中根本就沒有其他女人是在潼國的臣子了。
“其實皇上自己心中清楚。”這一點這個男人肯定知道,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知道這獨孤瑾靈與其他女人到底相不相同。
這下子左丘鴻淵沒有說話,怔怔的看了一會兒南宮辰,隨後也就不那麼看着他了。
那一會兒是南宮辰感覺到非常難受的時候,在金鑾殿上被左丘鴻淵盯着都沒有那麼難受,可是那一會兒感覺到自己頭皮發麻,就像是雖是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
讓南宮辰非常清醒的事情就是,眼前的這個皇帝很快恢復了原來的帝王氣息:“過段時間就是一年纔有一次的秋獵了,不知南宮愛卿可是願意跟隨?”
“皇上都這麼說,微臣若是不去豈不是不給皇上面子?”南宮辰其實也非常想要去秋獵。
回想起曾經南宮洛回來與自己說秋獵所發生的趣事時,南宮辰總是非常向往,甚至都有偷偷學着射箭。不過後來還是被南宮洛發現了。被發現的那一刻南宮
辰心中很慌,同時也相處了很多種爲自己所尋找的藉口。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南宮洛拍拍他的頭讓他好好練,到時候一定可以派上用場。看着南宮洛離開的背影,南宮辰的心中依舊很慌,明明他聽到了南宮洛的嘆息聲,最終卻用那樣和藹的語氣與自己說話。
“朕倒是希望你能夠派上用場,到時候就不要總是悶在那裡看書了,既然是一同去秋獵就一定要有那樣的氣氛。”
他左丘鴻淵就是不喜歡這些政事,他就是喜歡像秋獵這樣的事情,能夠在外面也挺自由的。
“那時自然了。”
“嗯,南宮愛卿記得保護好自己,若是實在不行,朕派幾個人在你的身邊,到時候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還有幾個替死鬼在你面前的。”
他依舊是那樣的殘暴,其實這樣的話就應該心中想想就好了,可是他卻說出了口,怎能不讓南宮辰打了一個寒顫。
“皇上還請放心,微臣就算是遇上了什麼事情,保護自己的能力還是……。”
左丘鴻淵立即打斷了他:“誒,不行,朕怕你若是真的遇上了什麼事情,朕不就是去了得力的左臂膀嗎?這滿朝文武難道還能夠找到像南宮丞相這樣的人嗎?”
果然,他就算不爲潼國着想,還是會爲自己的皇位而着想。不過這樣也不是不好,至少那樣他也不是放着這個國家黎民百姓而不管不顧,自己不管還是會找人去管。
許多時候,南宮辰感覺他和獨孤瑾靈纔是這潼國的國君,那左丘鴻淵也不過是空有一個稱號罷了。
不過他這心中也是清楚,那獨孤瑾靈的嚴重可不是單單有一個小小的潼國這麼簡單,這個女人要的可是整個天下。
其實今日的後宮也沒有那麼無趣。其實後宮每天都有事情發生,不過許多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獨孤瑾靈的身上罷了。
“哼,聽說那瑾妃不在這宮中,那皇上還像是個癡情郎一樣守在流雲宮。”
“麗妃姐姐你也知道那瑾妃是妖女一枚,若不是妖女怎會人不在了還讓皇上如此思念。”
“皇后娘娘你倒是說句話啊!”
在上面的皇后,其實也就是華妃卻靜默着。
那日趙將軍去了“地獄之門”之後,她也被賜封了皇后,只是這件事也只有宮中人知道罷了,自己就是連鳳印都沒拿到。
“唉,自從皇后娘娘成爲皇后之後,皇上都沒有來看過皇后娘娘。你說這皇上到底是將誰當做皇后!”
“別說了。這宮中誰人不知當上了皇后必是死路一條,等着本宮的更是一死。”趙皇后冷笑着,“你們也都還是悠着點,這次那瑾妃是自己出去的,還是會回來的。”
“況且,你們不認爲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點嗎?難道就不清楚,這世上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幾個小嬪妃面面相覷之後低下頭也不再說什麼。
“本宮今日身體有些不適,你們都回去吧!”說着趙皇后扶額,對那些賤婢揮了揮手。現在在趙皇后的眼中,這些女人的確就是賤婢沒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