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沽國的獨孤瑾靈則是感覺到非常欣喜,幾乎走三步都可以高興的跳起來。想必,若不是懷中抱着小白,她還真的回跳起來。
鍾蛟真是一臉嫌棄的看着身旁的獨孤瑾靈,從她的手中接過小白之後,發現這個女人真的就跳了起來,這個時候就該他說話了:“你這女人怎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不就是帶你出去走走嗎?這麼開心真是一點都不像話。”
獨孤瑾靈立即停下了腳步,死死的盯着還在前進的鐘蛟。
走了幾步之後才發現身邊的女人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他才轉過身發現獨孤瑾靈正在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看着她的小模樣,鍾蛟的心中也大概有數了。轉過身上前拉起獨孤瑾靈的手。
“我剛纔是開玩笑的,你這老女人怎麼就認真了呢?我知道你這段日子裡在宮裡給別委屈了,所以才帶你出來走一走,不然你焉了我還真的沒辦法救你了。”
“嗯,我就喜歡小弟弟你的坦誠,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就是喜歡你這樣心裡藏不住事的小子。”明明像是小孩一樣被拉着走的獨孤瑾靈,這個時候卻不忘記以姐姐的姿態與鍾蛟說話。
然而鍾蛟那小子似乎對於獨孤瑾靈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這個女人愛怎麼瞎說就怎麼瞎說,他不想管。
於是鍾蛟就這樣帶着獨孤瑾靈出宮了。
剛出宮之後鍾蛟發現自己拉不動這個女人了,回頭一看,發現那女人就愣愣的站着。
“誒,我說你這個老女人又怎麼了?莫名其妙,你居然就可以鬧脾氣了。”鍾蛟這個似乎就是納悶了,怎麼這個女人就是與其他女人要不一樣一些了呢?
且不說這女人的脾氣,就說這行爲怎麼就是與那些大閨女不一樣了,雖說大家一看也都是出生於書香門第,但是她更多這樣的氣質願意散發於鍾樾的面前,或者是在練字的時候。更多的時候就像是一個自由自在的人,她不需要人來拘束她,她生來自由。
“不是,我就是想要提醒你,一會別……”在這個節骨眼上,獨孤瑾靈居然閉口不言,一副爲難情的模樣。
此刻的鐘蛟已經沒有力氣對這個女人生氣了,只能一臉無奈的看着她問道:“別什麼,你倒是說啊!”
“唉,就是一會兒如果看不到我了,一定要記得找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去哪了。”她發誓她說的是事實,因爲以前在潼國就是這個毛病,之前與這小子出來遊玩的時候因爲不是在街市上,所以就沒有弄丟。
鍾蛟看了這女人一會兒,也沒有多說什麼,嗯了一聲之後拉着她的手繼續走。
“你說你這到底是什麼毛病,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規矩對你而言簡直就是折磨,不然也不會把好好的一個老女人給折磨成這樣。看來以後是要經常把你從宮中放出來了,不然真的就不是以前的老女人也沒意思。”只是在這路上,鍾蛟倒是開始嘮叨起來了。
跟在身後的獨孤瑾靈就像
是一個犯錯的小孩一樣,不住地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於是一開始所設想的局面真的就發生了,走着走着鍾蛟就感覺自己的手抓空了,轉身一看,那女人已經不見了。
此刻鐘蛟的內心是崩潰的,爲什麼他要放着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不在宮中休息,反而是拉着這個女人出來了,現在好了!這個女人不見了,若是被父皇知道了,這罪可是不會好受的。
還想起前幾日父皇問起自己那次的回答的事情,他很是坦誠的告訴了鍾樾是獨孤瑾靈告訴他這麼回來的,所以他才老老實實的記下來了。
“沒想到你小子帶回來的女人,倒是一個治國的人才。”鍾樾說着看向鍾蛟,一臉惋惜,“你說你老頭子也教你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你還不如一個女人呢?”
那時鐘蛟很是不滿的白了一眼自己的父皇,無所謂的說道:“只怪你的嫡長子不爭氣,對於這皇位的確沒什麼興趣。要不然父皇您看,兒臣這麼多哥哥,隨便挑一個繼承您的皇位都不成問題。”
剛纔還在爲獨孤瑾靈而感到惋惜的鐘樾立即大發雷霆:“你這不孝子!朕花了這麼多時間與經歷來栽培你,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你能夠善待沽國百姓,能夠讓這沽國長存。現在你小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你將朕花的心思與心血當做了什麼?”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父皇發脾氣了,但是第一次看到父皇發這麼大的脾氣。只見鍾樾突然站起身,指着鍾蛟大吼,臉氣得通紅,最重要的一點則是鍾蛟完全感受到的是鍾樾的氣場鎮壓。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這話是那女人說的。”一股腦的,鍾蛟將這責任直接推給了獨孤瑾靈,若不是她,自己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觀點。
就在那麼一剎那,壓迫感已經消失了,鍾蛟只感覺到自己可以暢快的呼吸了。不容易啊!只是在自己還在慶幸的時候,也不忘看看父皇此刻的神態,發現他陷入了深思。
“你小子還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瑾靈姑娘說出這樣的話是爲了激勵你,是爲你好的,讓你明白自己的能力問題。你說你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在你的各位皇兄面前,到底都是什麼地位了,”鍾樾心平氣和的與鍾蛟說着,“都已經知道了現狀,也應該能夠明白父皇的心了吧?”
誰知那小子居然立即搖了搖頭,將還想好好說話的鐘樾逼向絕路。
“你小子滾出去,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給朕回到這養心殿。”
想必鍾樾是有必要做好鍾蛟不會再來養心殿的打算了,因爲這小子完全就一副不想懂的模樣。而這皇位的候選人也不得不再物色物色了,真的不可能就在鍾蛟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吧?
那個時候被趕出來的鐘蛟還是有點羞恥心的傷心了一下,他甚至想到了自己這太子的位子是不保了。誰知道,過了好幾天都沒什麼動靜,倒是那道士已經變成了太子殿的常客。還有討厭的鐘
沁也不忘常來太子殿看看。
想着想着,鍾蛟還是需要在這街市上找找獨孤瑾靈,不然就將這女人扔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也不怎麼放心。
一路上抱着小白,許多人都向自己投來好奇的目光,甚至有許多是好奇。一個身着金陵綢緞的少爺抱着一匹白狼,在這街上慌張的四處張望着,的確是讓人感覺到非常好奇,這位公子到底是在看什麼呢?
還有些認得鍾蛟的人,停下來特地給鍾蛟行禮,而是那鍾蛟一臉不耐煩的讓他們快點走開,自己有要事要辦。
對於太子的脾氣還算了解的他們,也不敢在太子面前多轉悠,不然到時候因爲自己一點什麼事情被太子殿下抓住了,可是有自己好受的。
終於,鍾蛟在一個簡陋的茶棚裡找到了獨孤瑾靈,這女人正開心的與身旁的一個小孩聊天。至於聊些什麼,他並不感興趣。
默默的坐在這個女人的身旁,要了一碗涼茶,就這樣靜靜的等待着這個女人發現自己。
“嘿,這位公子哥想必也是因爲咱家的涼茶聞名而來?”眼尖的買涼茶的人看着鍾蛟不忍問了一句。
依舊是那一臉不耐煩的嗯啊着,看都不願意看向那人,給了幾枚銅錢希望這傢伙能立即離開。
而此人倒是來了興趣的對鍾蛟說着自己這涼茶中都是些什麼草藥,還不忘將這些草藥的功效一一列舉出來。
“你說你知道這麼多草藥,你怎麼就不去藥鋪做事,反倒是在這買涼茶?”鍾蛟覺得不理人家也着實是對不起自己的身份,怎麼說自己的身份應當是親近百姓的太子。
只是那眉宇間的不高興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掩藏的。
“我啊!之前還真是在那藥鋪中打雜,在師父手中也學過幾年的醫,只不過師父因爲救了皇后的命,後來去了宮裡。似乎因爲不能帶其他人進宮,所以那藥鋪也因爲我一個人忙不過來,關了。迫不得已,我纔在這賣涼茶混得一個吃飽穿暖,有的時候還是會幫人看診的。有時候收錢,有時候不收錢,那些錢也只夠買藥的窮人,我還是給自己積點德。”將肩膀上的抹布取下來,擦着桌子,又像是在抱怨自己的師父,卻又像是在簡單的述說自己現在的經歷。
鍾蛟倒是聽出了興趣:“誒,你說你師父在這宮中,你師父姓什麼?”
買涼茶的小子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鍾蛟,不過倒也坦誠:“師父姓田。”質疑是不能少的,“難道你還認識這宮中的御醫不成?”
聽到這樣質疑的聲音,鍾蛟還真的不樂意了,不過介於自己所在的地方,鍾蛟只好笑着:“這宮中的人在下也的確是認得些許,御醫也的確是認得幾個的。說不定啊!你所說的田御醫我恰巧認識。”
“哦?你是何人?”連自己的生意也顧不上了,聽到有人呵着自己的名字,他也不想理會,安心的坐下來與鍾蛟聊了起來。
“在下不過是閒雜人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