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來那是一段很長很長的夢,似乎要深陷這夢中不。
在這夢中若有若無的是人影,看不清到底是誰,一旦她靠近,那影子就遠了,而當她停住腳步的時候又似乎離自己更近了些。
只可惜,無論如何都被濃霧擋住了他的模樣,始終看不清這人是誰。
不知這樣看着對方有多久了,這個人突然轉身離開了,她慌亂的跟上了他的腳步,很想上前問問他到底是誰,想要去哪?可是無論她如何的努力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聲音,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完成這一出啞劇。
走了很久很久,到底有多久她也不知道,只感覺在這濃霧若不是他自己或許早就迷失了方向。終於霧開始一點點的散去,而那人卻不知去了何方。定下神來不再去尋找那人,只覺心頭一顫,這不是麗妃那兒嗎?
恍惚之間手被人抓住,扭過頭卻始終看不清那人的臉,只得任由他抓着自己走進去。她並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只是有不好的預感罷了。
或許她看到的可以令她終生難忘,縱然是在夢中,但是她不得不相信這一切的確發生過。
“皇上,你現在可明白了,其實沒有那貴妃您還是坐擁您的江山,不是嗎?”她在他的懷中用最輕柔的聲音讓他神魂顛倒,完全找不到方向。
是啊,麗妃可是說得一點沒錯,曾經她未進宮的時候這江山這美人不也還是他的嗎?現在他不過是少了一個嬪妃,少了一名文臣。他手下千萬人,難道一個嬪妃以及文臣還找不到了嗎?想着她突然欣慰的笑了。
“你愛這個男人嗎?”身旁那人突然說話了,慶幸的是這聲音獨孤瑾靈非常陌生。
“或許愛,或許……”突然很驚奇自己居然可以說話了,不過想想還是回答這個問題相對要重要些,繼續說道,“那只是對他的一種憐憫。”
“很好,慷慨的憐憫。”就像是在感嘆,卻語氣平淡。
眼前的他們只看得到嘴巴在動,至於說些什麼獨孤瑾靈不得而知,不過她也不想知道了,很輕鬆就可以猜出來了。難道還能是什麼嗎?
慢慢的薄霧將他們一點點侵蝕,很快就連那兩人的模樣獨孤瑾靈也看不清了,周圍的一切又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她想,或許是該去其他地方了,或者也讓這霧將自己吞噬。那人又出現在了自己的前方,想必她有需要跟着他走了。
沒有任何問題想要問這人,她即將去哪看到什麼,或者他到底是誰從何而來。她只想安靜的跟着這個神秘的傢伙,走到哪算哪吧!她清楚自己在夢中,只不過暫時不想醒過來。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在夢中,而你只不過不願意醒過來。至於這場夢什麼時候結束,不過看是否有人一語將你驚醒,或是你自己醒過來。大概是活在現實,又或者在夢中。到底如何,可能就連你本人都不知道,其他人不過是願不願意去知道罷了。
她看到他坐在金鑾殿的龍椅上,一臉漠然的看着文臣武將的口舌之爭。他還是像從前一樣,不發表自己的任何意見,只
是靜靜的看着他們,等到累了也就退朝了。退朝了去做什麼呢?想必也不可能去議事殿,要麼在宮內漫無目的隨意走動,要麼就是去享樂了。想來也沒有其他。
“臣以爲縱然這右丞相是女人,卻不能因爲這而否認右丞相的能力,我們潼國需要這樣的人來與皇上一同把持國家大事。”
又是在說她應不應該在朝內,當着這右丞相。看着他們這樣,縱然是在夢中,獨孤瑾靈還是忍不住對他們翻了白眼。
“哦?難道你就認爲我們潼國是沒有了有能力的人了嗎?”這聲音怎麼聽怎麼熟悉,猛地一看沒想到是那趙將軍。
這傢伙不是在“地獄之門”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依舊是飛揚跋扈的樣子。
還記得每次在這個問題上,南宮辰那傢伙總是會忍不住出來湊熱鬧,沒想到就連在這裡他依舊沒有放過這次機會:“倘若趙將軍認爲自己有能力做這右丞相,本相的左丞相讓給你如何?”
“如果南宮丞相大人真的不介意的話,趙某也不會辜負衆望的。”趙將軍沒有一點推脫之意,反倒樂意這麼做。
她更是不敢相信了,因爲南宮辰不會輕易將自己的左丞相之位贈予他人,就連說都不會說出口。至於趙將軍這傢伙,的確很有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在許多人眼中趙將軍篡位指日可待,只可惜他被送入“地獄之門”,當皇帝還不過是春秋大夢。
接着他們依舊繼續口舌之爭,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而那人始終不說話。
“值嗎?”身旁的男人突然問道。
“如果不是這右丞相的位置,那麼我什麼都不是。”她很誠實。至少她是如此認爲。
“奇怪的女人。”
“你也很奇怪。”
男人輕笑了一聲,接着眼前的一切又開始變得模糊,到最後她卻看清楚了左丘鴻淵的眼神中什麼都沒有,喜怒哀樂都不會出現在他的眼神中。當她一切都看清的一瞬間,什麼都消失不見了。
隨後在夢中她去了許多地方,而每個地方都有左丘鴻淵。她的眼中全是他,而他的眼中沒有絲毫波瀾,甚至什麼都沒有,就似那死物。若不是他的表情總還是有變化,想必在她的心中那的確不是活蹦亂跳的。
最後那男人就在她的身旁,而她卻期待着濃霧再次散去。她承認自己開始有些好奇接下來會看到什麼樣的左丘鴻淵了。只可惜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周圍的霧散去,而那男人也始終在自己的身旁,沒有去其他地方。
“你知道自己在做夢嗎?”
“我知道。”
“爲什麼不願意醒過來呢?”
“如果可以通過我所看到的參透自己的內心,其實我願意一直在夢中不醒過來,挺好。”她可以隨意說着想要說的話,沒有絲毫顧慮,因爲沒有人聽得到她在說什麼,說不定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糊塗話。
那男人看似無奈的搖了搖頭,至於是否苦笑她不知。
只聽到那男人說:“不過是夢一場,醒過來了說不定還是夢。”
“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夢中的你纔是一無所有。”男人說着,而她這次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無從反駁。
內心沒有任何活動,所想要的是想清楚這男人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卻什麼都想不出來,似乎大腦就像眼前景物一般——一片空白。
漸漸眼前的濃霧散開了,身旁的神秘男子也不見蹤影。
那可是懸崖峭壁啊!摔下去了,說不定就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這次他的眼神中終於不是那麼有了些情緒,是糾結與徘徊,而他到底在徘徊什麼?
“皇上,您要知道,這女人是要害了臣妾肚子裡的孩子,留着也是一個禍害。”趙皇后在他的身旁,楚楚可憐的樣子但凡是看到的人都會去保護這女人。
看來她又害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過這次似乎沒有成功呢!
他看着自己,那眼神似乎要將自己看穿,他脣紅齒白,卻問道:“貴妃,你可知罪?”
“罪?臣妾的確不知臣妾犯了何罪,難道是臣妾害了皇后肚子裡的孩子?皇上您可有證據?”她願意在他的面前如此張狂,沒有就是沒有,拿不出證據你們都去死。
皺起眉看着她,左丘鴻淵一步步的靠近獨孤瑾靈,而她卻因爲這一步步的逼近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她不想太過靠近這個男人,卻也不希望這個男人離身旁的趙皇后太近。
“你這女人怎這樣!”
“臣妾難道做錯了什麼嗎?一直以來臣妾不都是老老實實的在皇上的身邊嗎?怎麼臣妾一下就做錯了什麼呢?”她不理解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難道就只是害了她腹中之子嗎?荒唐!
他指着她,卻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在後面的趙皇后卻急了,在麗妃與容妃的攙扶之下來到了左丘鴻淵的身旁,她想要說着最惡毒的話詛咒着獨孤瑾靈,卻在左丘鴻淵的耳中聽起來卻是悅耳的聲音。
回過頭看着這懸崖下面的高度,她難以想象自己若是下去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看吧!其實這個男人心中一直都沒有你。”那男人的聲音突然想起,左右看過去卻沒有發現這男人的身影。
“既然如此,臣妾只能已死來澄清臣妾到底有沒有做錯什麼了,只希望皇上以後可要看清人心了!”她縱身一躍,那一刻她什麼都沒想,也不需要想太多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姐姐醒了!”藍琪猛的看到牀上的獨孤瑾靈睜開眼睛,歡呼雀躍的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沒過一會兒,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屋內滿是人,她有些不能接受這樣的場面。
他們爭相問着自己的情況怎麼樣了,頭暈不暈,現在心情如何了,等等一些似乎毫無意義的問題。
“我很好。”而她唯一能說的就是簡單的闡述自己現在的感覺,其實一切都非常的好。
至少起來的時候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身旁至少還會人過問自己的情況如何,大家看上去都是因爲她才那麼緊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