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儘管當初什麼都沒說的皇后娘娘,最後還是給獨孤瑾靈找到了慕榮。至於是怎麼找到那個傢伙的,獨孤瑾靈不是非常關心,因爲這跟自己實在是沒有太大的關係。
人找到了就行。
不過皇后娘娘本人並沒有露面,那時獨孤瑾靈還在忙大婚之事,突然聽到耳旁的一聲戲謔:“沒想到都快要成爲太子妃娘娘了,這些事還要自己做,你這個女人可真是失敗。”
這樣的嘲諷相信除了一個人之外,其他人可是不敢對她獨孤瑾靈這樣。
獨孤瑾靈放下手中還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看向突然來自己身邊的一個陌生的小宮女,同樣開始用嘲諷的口吻:“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就是喜歡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模樣。”
“如果讓我扮成太監,那還不如讓我去死好了,倒不如扮成女人模樣,這樣就可以更輕鬆的接近你們女人,難道不是嗎?”
“是啊!可是太漂亮的女人始終會被人所警惕,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跟你在一起我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貴妃娘娘說這樣的話其實在說自己嗎?如果是,那的確不可否認。”小宮女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看着獨孤瑾靈的眼神依舊帶着自己的輕蔑。
很多時候慕榮也不明白爲什麼看着獨孤瑾靈的樣子是那麼的輕蔑,就像是自己天生就應該看不起這個女人一般。但是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不好呢?如果這容貌也算的話,那可能就是了。
看着小宮女的時候獨孤瑾靈一愣,隨即又笑了笑:“無論你變成誰,這口氣都不可能改變,你還是你,想要變也挺難。”
“所以這就是你可以認出我的理由?”
看着慕榮現在的模樣,獨孤瑾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你的破綻在我的眼中已經放大了,如果我想要不認出你還挺難是真的。”
現在慕榮有些疑惑的看着獨孤瑾靈,在他的印象中知道自己破綻的人也只有自己,這女人怎麼可能知道破綻的呢?
“別這麼看着我,你越是這麼看着我,我就越能看清楚了。無論如何你的眼神都沒有辦法改變,就算一顰一笑似他人又怎樣?你的眼神永遠都在出賣你,若是要看向他人的時候,你也是聰明的,這眼神也不是自己。可是若是在你沒有防備的時候呢?你時刻都在告訴別人,其實你不是這個人,你不過是個冒牌貨。”很是直接的說出了慕榮的缺點到底在什麼地方,其實這些也不是什麼秘密,遮遮掩掩的更是沒有意思。
小宮女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屑,不過接下來對獨孤瑾靈也沒什麼好臉色。既然眼前的女人已經知道這些了,他也不方便做出殺人封口這種事,況且他更願意相信這個女人會更願意自己守着這個秘密。
“既然咱們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相信你這次找我其實也不是爲了很特別的事情吧?”
“是啊!對你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瘋女人。”
瘋了也好,不是
瘋子也罷,反正她還是那個獨孤瑾靈。
“誒,你們去就去,把我帶上做什麼?”某王爺跟在幾人的身後抱怨着,似乎這件事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
戚凝蕾回過頭看着這個已經變得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狠狠的說道:“你不是一直都喜歡獨孤瑾靈那個女人嗎?既然那個女人要再嫁了,難道你就不想去阻止一樣,繼續這幅德行嗎?”
眼前的長公主完全想不到左丘澈已經變成了一個好似無賴的傢伙,或者更準確一點,眼前的這個無賴是怎麼混進來的。
原來的那個溫文爾雅、宛若神祗、風度翩翩的左丘澈呢?難道是被自己吃掉了嗎?
“賢弟若是不願去現在就可以回去了,朕現在也只想去見見右丞相,問她是否還願意回來到朝中來。”
聽到左丘鴻淵突然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戚凝蕾立即不樂意了,看着這兄弟兩憤憤道:“嘿,我說你們哥倆是不是有病啊?本公主只是去了邊塞一段時間,你們兩個就開始要死要活的,是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原來的你們都死到哪裡去了?”
一旁的密可羅可是沒有要上前勸阻的意思,反正他也覺得這兩個變得有點奇怪,跟以前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啊!
“長公主你去邊塞之後不也變了嗎?我們以前的長公主可是會梨花帶雨的哭,可是看你這個樣子不像是會的人啊!”左丘澈很自然的接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南宮辰以及南玄這兩個悶騷待久了,跟誰說話自己都必須說上幾句。
“反了你了!怎麼跟本公主說話的。”說着戚凝蕾立即下馬,快步走向左丘澈,在左丘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這個傢伙拽下馬。
也正是因爲沒有反應過來,更是想不到戚凝蕾會做出這樣的動作,毫無防備的摔到了地上。躺在地上的時候更是打量了戚凝蕾好一會兒,才確定眼前狂躁的女人真的是當初那個在自己面前極其柔弱的長公主。
另外兩個人看着他們這樣,只是在一旁小聲道活該,至於其他的話也不敢多說。
左丘澈就這樣索性躺在地上,閉上眼發出一聲感嘆:“物是人非啊!”
某人則感覺有些無趣的踹了這個傢伙兩腳,隨後也上了馬,不再理會。
等到左丘澈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除了自己的馬還在身邊之外,另外幾個人已經走得有些遠了。這個時候他才立即蹦起來,麻溜的騎上馬,對着那幾人大喊:“誒,你們幾個沒良心的等等我,讓我一個人在這裡,我害怕!”
大概是聽到了左丘澈無助的喊聲,戚凝蕾的聲音也立即傳入了左丘澈的耳朵:“喲,地痞流氓還知道害怕呢?”
這一刻,左丘澈還是明白自己是處於劣勢的,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的跟上他們不說話。要是南玄和南宮辰在自己身邊肯定就不是這個樣子了!那兩個混蛋一定不會放着他不管的,怎麼說都是在一起喝了好長時間的茶了。
冷不丁的,在議事殿的兩個人同時打了個噴嚏。聽到對
方也打了個噴嚏,看向對方,一臉我懂的樣子。
“我說你今天還是不要批閱奏摺了,咱兩嘮嗑嘮嗑。”說着南玄拿着一碟瓜子到南宮辰的面前,已經是要跟他聊天的架勢了。
看了看身旁的那些奏摺,南宮辰也明白自己一時半會兒也批閱不完,更何況那麼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晚上的時候少睡會兒也行。於是很自然的就跟南玄聊起來了。
“南宮辰,你說,你怎麼不跟着那皇帝一起去見瑾靈姑娘,反而還要在這無聊的批奏摺。”南玄很是不理解的看向那些奏摺,在南玄的眼中那奏摺可真是一直都有新的,一直都批閱不完。
國家的大事小事似乎都在這裡,那些官員一個個也都像是隻負責將事情彙報,而不是將那些小事自己想法子解決了。說起來都是羣不管事的。
“你覺得我以什麼身份去見獨孤丞相呢?”南宮辰不自覺的苦笑着,這其中到底有多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南玄想了想,可是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是以什麼身份。說起來,這兩個人平時除了政事上有些交集,其他時候似乎也沒有特別需要對方的時候。不過,待到南玄轉念一想,獨孤瑾靈怎麼說也是一個酷愛議事殿的官員,恰好南宮辰也是,這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少,難道真的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當然是跟她共患難的左丞相了!不然你還想怎麼樣?”說着南玄很是熟練的嗑着瓜子。要是在煉血山莊自己一定不是這樣,只可惜現在這議事殿內也沒幾個人,自己愛怎麼樣怎麼樣唄!
除了這樣的身份,自己還能以怎樣的姿態出現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呢?他實在是想不出來。
“那你呢?你怎麼沒有個跟他們一起去呢?按理說,你應該去見見她。”這回終於輪到南宮辰問南玄這個問題了。
其實南玄在看到這個傢伙在議事殿的時候就非常納悶,怎麼他還在潼國,按理說他應該在去沽國的路上。
“爲什麼要跟他們一起去呢?其實我準備去沽國,不過不是現在,更何況你就真的確定美人會這樣拋棄我們嗎?”
“說不定呢?難道你就能保證所有人都會對一羣人忠貞不渝嗎?再者說,難道你一直都覺得右丞相的心中有你嗎?”依舊嗑着瓜子,一臉平靜。按理說,這樣的話說出來應該情緒非常激動,只不過這句話放在南宮辰的身上完全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而南玄也笑了笑,隨後說道:“我覺得這個時候我應該生氣,然後開始屠殺,這纔是煉血山莊莊主應該做的事情。”
“然而你依舊在跟我一起嗑瓜子,你現在的態度完全就表明了你的想法,你並不是這麼想的。”
“可是你所說的與你所想的也並不一樣,難道你就可以否認內心是想要去見那個女人的嗎?”
兩個人就這樣嘴上所說與心中所想完全不同,而且雙方都明白對方是怎麼想的。所以這樣的聊天是爲了什麼?在一旁伺候二位的林公公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