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自己的兒子就這樣答應了,皇后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
鍾樾抱着暈過去的皇后,也沒有非常驚慌,而是掐了皇后的人中讓她醒了過來。並不是他不帶皇后去見太醫,而是這個時候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哈哈,獨孤老兄你也看到了,這當事人都答應了這件事,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去會會那些君王了。”鍾樾的笑聲有些僵硬,他知道自己其實怎麼笑都是笑不出來的,可是現在除了笑還有什麼選擇呢?
然而獨孤老頭卻一臉冷漠的看着鍾樾,淡淡的說道:“寡人心中當然明白這小子會答應這件事了,不知道的應該是我們的鐘樾老兄了。這小子連一個被休了的女人都願意要,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這件事呢?”隨後又轉向獨孤瑾靈,立即安慰道,“閨女,父王只是舉個例子。”
“沒關係父王,女兒心中明白。”像她獨孤瑾靈這麼知書達理的人,怎麼會輕易責怪她的父王呢?
這一刻鐘樾只感覺到從獨孤老頭那邊傳來的無限的羞辱,獨孤老兄這麼做就是在羞辱自己。但是他也想不通,自己待獨孤老頭不錯,爲何要如此這般?
“既然這件事也就如此定下來了,我們也就不要浪費時間了。”說罷,獨孤老頭與鍾樾便跨步去與那些國君喝茶,說這件事了。
而皇后整理了一下情緒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畢竟這裡已經沒自己什麼事了。
只是這裡還剩下三個人的事情沒有解決。
“老女人,你自己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到鍾蛟回過神來,他怎麼都感覺自己被當做猴耍了,而且對於這件事自己根本就知道得太少了好嗎?
“其實很簡單啊!就是我找到了自己的父王,對,我的父王就是磬國的國君,厲害吧!”說着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對鍾蛟炫耀了好一番,接着才指着獨孤瑾炎開始介紹,“這位也就是我的皇兄,我們的額娘是同一個。”
到這個時候鍾蛟還難以置信的看着獨孤瑾靈:“所以剛纔你們一家人就是合夥來欺負本太子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呃,也不能說是合夥欺負。只是……”
看到妹妹一臉爲難的模樣,獨孤瑾炎就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派上用場了:“只是父王說了,我們的靈兒與其他女子不同,其他女子最多爲妻,而我們的靈兒則是要娶妻納妾,這妻妾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只要靈兒開心就好。”
跟自己的孃親一樣,暫時沒有辦法接受現實的鐘蛟就這樣暈了過去。
獨孤瑾炎上前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踹了這小子兩腳才罷休,一臉無辜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問道:“妹啊!接下來怎麼辦?”
“你傻啊!肯定是掐人中,讓這小子快點醒過來了,難道你就想看到鬧出人命的場景嗎?”獨孤瑾靈略有激動的對自己的哥哥吼道,眼前躺着的人可是自己的夫君啊!夫君有事,難道自己還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嗎?
當然不可以
了!
哦了一聲之後,獨孤瑾炎照做了。很快,鍾蛟醒了過來。
可是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獨孤瑾炎,讓他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接受,卻沒有直接暈過去,反而一臉嫌棄的看着獨孤瑾炎。
“你說,你抱着我做什麼?”
“嘿,你以爲我願意抱着你小子嗎?要不是我的妹妹抱不起你,而且剛纔你暈過去也的確有我的不對,你還真就以爲我會願意碰你這個自以爲是的小子?”
“照你這麼說,其實你自己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沒資格說別人不是好東西。”
“我也沒說自己是什麼好人,你要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
“你現在就承認自己是一個壞人了,很好,都被我聽到了。”
“自古以來口說無憑。怎麼?我剛纔到底說什麼了,讓你這個小弟弟一直念念不忘。”此時在獨孤瑾靈看來,自己的這個哥哥徹底開啓了耍流氓模式,完全就是把鍾蛟耍的團團轉。
“但是從古至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剛纔說什麼了自己心裡清楚,不要在這裡裝傻充愣。”
“是啊!妹妹,我剛纔說什麼了?”說着獨孤瑾炎看向自己的妹妹,希望這個妹妹能夠在自己最需要她幫助的時候及時伸出援助之手,哪怕是幫自己說一句話都好。
這個女人卻拍了拍桌子,送給兩個人一個大大的白眼。
“合着把你們兩放在一起還你一句我一句的扯上了是不?知不知道剛纔你們的行爲有多幼稚!幸好這裡還沒有其他人,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肯定是要恥笑你們兩個,到時候被恥笑了都是活該!”此時獨孤瑾靈保證誰都不偏袒,看到他們這樣開心的來回扯就有些心煩。
慕榮假裝自己不在這裡的樣子,看樣子他們也當自己不存在了!
最後是獨孤瑾靈拉着鍾蛟回到太子殿的,不然這兩個人還真就沒完了。其實以後要相處的日子多了,還真就不用怕以後沒機會像今天這樣的吵架。
回到太子殿之後,鍾蛟氣呼呼的去了養心殿,說自己需要靜一下心。獨孤瑾靈也沒有攔着這小子,更是沒有要解釋什麼的樣子,畢竟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在鍾蛟離開太子殿之後,慕榮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坐下來與獨孤瑾靈聊上幾句了:“我發現你這個女人真是不得了。”
“怎麼不得了了?我跟其他女人其實也沒什麼差別。”獨孤瑾靈無聊的剝桔子,自認爲這一切對於自己而言根本就沒什麼,就像是遲早要發生的事情,而自己遲早也要去接受一樣。
所有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了。
“不不不,其他女人也沒有你這個福分,她們沒有資格去娶一個男人,更是沒有這麼厲害的父王,只要是說一句話幾乎就沒有人回去反對,更是不敢反對。難道這個不知足的女人還認爲這些不夠嗎?”就算是慕容也說出了這麼酸的話,獨孤瑾靈聽了之後唯一想要做的動作就是搖頭,而此時也正在這麼做。
看到這女人如此反常的動作,慕容不開心的從她的手中搶過桔子,惡狠狠的問道:“怎麼?我說得不對嗎?你這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你說的也沒錯,只是你還沒有看到我嘴角的苦笑嗎?”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依我的瞭解,倘若是其他女人有了你現在擁有的東西,早就樂得找不到東西南北了,可是你呢?一副死了爹的樣子。”向來口無遮攔的慕榮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即對着地上,“呸呸呸,我這張嘴瞎說什麼呢?你個死丫頭明明剛找到爹,我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而她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瀾,還是非常平靜的看着眼前的小宮女,也就是慕榮。
過了好半天慕榮發現眼前的死丫頭半天沒有說話,立即在她的眼前揮了揮手:“怎麼?你個死丫頭傻了不成?”
“我只是……在想明天的事情。”
“明天?唉,明天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成婚的事情嗎?”在慕榮看來,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這個女人要迎娶人生中的第一個妻了嗎?只是這個妻是個男的,多看幾眼就習慣了。
卻沒想到獨孤瑾靈搖了搖頭:“難道不應該是關於那幾人的事情嗎?”
聽到獨孤瑾靈這麼說,慕榮立刻明白了,就連那口氣都變得誇張了許多:“哎喲!我的姑奶奶啊!你現在可是磬國的公主了,這天下的男人幾乎就是任你挑選了,怎麼你還是惦記着潼國的那幾個小子啊?難道潼國的小子就那麼值得你去牽掛?”
難道不值得牽掛嗎?
深吸一口氣之後,獨孤瑾靈告訴慕榮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只是感覺非常糾結,找不到任何答案。
慕榮這個局外人除了讓獨孤瑾靈不要多想之外,也沒有任何能說的話了,說起來自己也不算什麼。頂多就是陪獨孤瑾靈無聊的時候嗑瓜子聊天的人。
那邊正在路上的幾個人差不多快要到沽國了,在此期間左丘澈說要回到潼國已經是一句習以爲常的話了,若是不說其他三個人還有些不舒服了。然後就是戚凝蕾每天都會跟左丘澈拌嘴心裡才舒服。
面對這個問題,左丘澈真的有找密可羅一起解決問題,因爲密可羅不管怎麼說都是戚凝蕾的夫,就應該有一旦能夠鎮壓住這個蠻橫的公主,不然這個公主還真就不可能一直老老實實的在邊塞待着了。
只可惜,最後左丘澈帶着失望繼續每天與戚凝蕾拌嘴,因爲密可羅那個傢伙根本就不願意與自己分享到底是什麼辦法能夠讓戚凝蕾乖乖聽自己的話。
身爲左丘澈皇兄的左丘鴻淵還是及時的做出了安慰,他告訴左丘澈,畢竟這個辦法也只有密可羅一個人可以用,他左丘澈用的話肯定沒用,說不定適得其反,這就已經不是每天拌嘴的問題了!還有可能被打,說到底其實密可羅也是爲了左丘澈好。
“皇兄,是否明日就可以到了呢?”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