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朕知道皇后離開了我們,你很難過,其實朕現在也是感到傷心欲絕。”在流雲宮內,左丘鴻淵好聲好氣的勸着在一旁抽泣的獨孤瑾靈。
可是他的內心還是不禁感嘆,爲何她哭起來的時候是那麼的楚楚動人,讓他心生一種保護欲。
“皇上也是知道臣妾到這宮中來舉目無親,全是皇后姐姐照顧着臣妾,臣妾能夠得到皇上的賞識也是託皇后姐姐的福。可是現在皇后姐姐說走就走了,臣妾這心中煞是難受。”被他摟在懷中,心想以後在宮中也看不到皇后的身影了,獨孤瑾靈這心中的確是難受,淚水算是打心底的流出來。
輕輕拍着她,看着她的面容卻還是不禁感嘆,以前爲何沒有感到她這麼美呢?
“朕明白……朕明白……”左丘鴻淵小聲的在她的耳邊感嘆着。
明白嗎?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明不明白,只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非常的傷心,看在眼中只感覺到心疼罷了。
獨孤瑾靈所感受到的還是當初的溫度,也同樣是那樣的心跳聲,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熟悉。只是這次是他主動摟着她,而那次是他被動的接住自己然後安慰自己罷了。
“皇上,以後在這宮中臣妾也只有皇上你一個人了。”這句話可是她曾經說過的,還記得那時候他還非常寵溺的颳着自己的鼻子允諾着什麼,至於到底允諾什麼她已經不記得了,這次說起這句話她希望能夠記起那時他到底說了什麼。
但是她估計忘記了那個時候的自己與現在的自己有什麼不同,說出這句話的感覺也給左丘鴻淵的感覺是不一樣了。
聽到瑾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左丘鴻淵感到有些不對勁,蹙起眉頭看着瑾妃,發現瑾妃還是那個獨孤瑾靈沒有絲毫改變。不過既然突然說出了這句話,縱然是聽多了也要給出一個答覆。
“朕一定會好好照顧愛妃的,愛妃就放心好了。”左丘鴻淵握住獨孤瑾靈那柔軟的手,放在胸口感受着。
得到答案的獨孤瑾靈心中默唸着不對,當初的回答根本就不是這個。可是到底回答的是什麼她卻不記得了,但是絕對不是剛纔左丘鴻淵所說的那句話。怎麼都想不起來,她以爲這句話很重要,那個時候還傻傻的覺得自己會記一輩子,爲什麼現在又已經不知道那個時候說的是什麼了呢?
“皇上真好……”
就這樣左丘鴻淵陪着獨孤瑾靈一直到深夜,這個時候兩個小丫頭也回來了,本來是興高采烈的還沒進來就喊着姐姐、姐姐,待到她們進屋之後看清楚這屋內還有誰也就不說話了,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
“你們去幫皇上沐浴,一會有人送來晚膳,過後你們倆兒就自個出去玩吧!”獨孤瑾靈吩咐完事情之後也就進了裡屋。
翠兒和藍琪對視了一眼,心想這都玩了一天兒了,姐姐怎麼還叫我們玩啊!
她們大概不知道,獨孤瑾靈除了叫她們去玩之外已經想不出來應該叫這兩個小丫頭做什麼了,畢竟她獨孤瑾靈對這後宮實在是太熟悉了,除了那些自己干預的事情
開始變得陌生之外其他的事情還是照常發生着。
就算內心是有疑惑的,但還是要按照姐姐說的去做。
那邊進裡屋的獨孤瑾靈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事兒之後嚇得叫出了聲,左丘鴻淵大聲問道發生了什麼?獨孤瑾靈卻故作鎮定的=回答道,沒什麼,只是幾隻老鼠。之後左丘鴻淵也不再說什麼了。
很是疑惑的看着他:“你是怎麼進來的?”
“其實我在這裡待一下午了,本來是在準備走正門的,可是看到美人與皇兄這麼親密也就不好去打擾,於是從窗戶那兒進到了這來。”他擡起頭,看着獨孤瑾靈笑了。每當他看到獨孤瑾靈的時候就感到特別高興,一天收到的委屈與難過在看到她的時候都煙消雲散。
“那你在我的閨房中待了這麼久,都做了什麼?”獨孤瑾靈警覺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默唸着這個男人千萬不要再下午的時候發現什麼。
“跟殺聊天,那人你見過的,就是上次給你送信的人。”
在獨孤瑾靈的印象中的確是見過這麼個人,只是感覺在那麼黑的晚上見過與沒見過也沒什麼多大的區別了,因爲她根本就沒有看清這個殺長得一副什麼摸樣。
“那我怎麼沒見到那個人?”獨孤瑾靈就納悶了,從她進來到現在都只看到左丘澈一個人。
左丘澈看了一眼某個角落,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剛纔說你進來了也就不見了身影,估計在某個暗處吧!”
是說爲什麼這個傢伙到晚上的時候還真的看不清,原來是一個在暗處保護左丘澈的人。
“唉,你說你今天又來做什麼?又是因爲長公主的事情嗎?”獨孤瑾靈心想着這左丘鴻淵洗浴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倒不如坐下來與眼前的這個男人談談,“若是爲了長公主的事情,我與你的皇兄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所以也就不用擔心了。”
沒想到左丘澈搖了搖頭,苦笑着:“其實我也沒有多擔心關於長公主的事情,如果這是命的話我也只好接受了,說不定我真的是長公主的如意郎君。”
現在獨孤瑾靈終於明白爲何那時看到左丘澈的時候總會感覺到他眼神中的一股悲哀,原來曾經所發生的事情就是長公主嫁給了左丘澈,所以左丘澈纔會那樣。想想自己就這麼幹涉兩人的事情,到底是左丘澈的幸運還是不幸。
“那你是爲何事?”既然不是爲了長公主成親的事情,那麼獨孤瑾靈也就納悶了,到底是爲了什麼纔會如此憂愁。
擡頭看了一眼這絕世美人,接着又趕緊低下頭:“我只是想要告訴美人我的心意,其實我從看到美人的第一眼開始就對美人感到甚是歡喜。”
一下子因爲他的這句話給愣住了,無奈的看着他說道:“可是你我都知道,現在的我身爲嬪妃,算是皇上的女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其實那個時候我看到你與皇兄如此親密的舉動的時候,我知道不管怎樣的都還是要面對現實,面對其實我現在愛着的女人是我皇兄的女人的這個現實。我也知道皇兄是不會休掉自己任
何一個妃子,如果真的厭倦了只會賜她毒酒。”
是啊!左丘鴻淵就是這樣的男人,就算是自己不喜歡了也一定不會讓別人得到,因爲這是他不需要的東西,相信別人也不會需要。在左丘鴻淵的思想中,既然是大家都不需要的東西,那麼他倒不如做一件直接了斷的事情好了。
“這一點我也明白,所以還是請澈王爺另尋其他女子。”
“要是真的像美人說得那麼輕鬆的話,可能我現在也已經妻妾成羣了吧?”左丘澈對獨孤瑾靈微笑着,然獨孤瑾靈面對這樣的笑容卻感覺到這比面對一千份繁瑣的奏摺還難以解決。
最終她只好選擇沉默來逃避這個問題,至少她不說話眼前的宛如神祗的男人也不會再追究什麼了。
一直到翠兒過來叫她的時候她纔對左丘澈做出了邀請:“既然都來了,就跟我們一起享用晚膳吧!”
當然了,左丘澈怎麼會拒絕這樣的邀請?就算是與皇兄一起吃飯又有什麼不可?
左丘澈坐在那裡,恰是坦然,而左丘鴻淵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可沒有那麼高興。
他指着他黑着一張臉問着獨孤瑾靈:“澈王爺是什麼時候來的?”
“呃……”獨孤瑾靈完全沒有想到左丘鴻淵的態度會是這樣,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皇兄是指我嗎?”左丘澈用食指指了一下自己,也不等另外兩人說些什麼也就自顧自的回答了起來,“我想我是在皇兄剛剛在更衣時來的,至於我爲什麼要來還請皇兄不要追問了,其實我也只是途徑此處,瑾妃讓我進來一起共用晚膳了。如果是皇兄,難道皇兄會拒絕一個美人的請求嗎?我想我辦不到。”
聽左丘澈這麼說完,左丘鴻淵的臉在獨孤瑾靈看來更黑了,現在獨孤瑾靈只求左丘澈不要再說什麼了。而且剛纔說到他途徑這裡,似乎不是剛纔的事情了吧?況且眼前的這個傢伙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太平靜了一點吧?說得比真的還真,如果獨孤瑾靈是左丘鴻淵的話,一定會相信這個傢伙剛纔說的那些話。
“皇兄還請不要這麼坐着了,聽瑾妃說你從中午到現在尚未進食,皇兄身爲皇上還是龍體要緊啊!”
按照左丘澈這麼說,獨孤瑾靈想起來自己從早上到現在除了喝水之外,其他什麼一概沒做。現在獨孤瑾靈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如何撐到現在的。
氣氛就這樣莫名的僵持了起來,左丘澈還是那樣一直淺笑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左丘鴻淵似是在生着悶氣,一直惡狠狠的盯着左丘澈。
“咕咕咕……”冷不丁的,就在這種狀況下,獨孤瑾靈感覺自己的肚子叫了起來,現在的獨孤瑾靈面部緋紅,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然後永遠都不出來了。
實在是太丟人了!獨孤瑾靈在心中咆哮着。
“皇兄,你看美人都餓了,而且皇兄的龍體也要緊,就不要站在此處了。”左丘澈依舊做着邀請。
最後左丘鴻淵還是黑着臉坐了下來,整個晚膳的過程某人都一直盯着一個不停的給美人夾菜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