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獨孤瑾靈回來之後,看了一眼坐在那兒的幾人,沒說什麼,自顧自的到屋裡去換衣裳了。
倒是翠兒看到姐姐平安歸來也就放心了許多,拍拍胸口也感到現在鬆了口氣:“看到姐姐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說姐姐到底是爲什麼一定要成爲這右丞相?明明可以拒絕,而且就算是拒絕了皇上的這條命令,反正我相信皇上估計那個時候也不會說什麼,姐姐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藍琪到現在都沒有辦法理解獨孤瑾靈的行爲,特別是前幾天的那一出,至今藍琪都還沒整明白。
翠兒看着藍琪,有些懊惱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姐姐是怎麼想的,但是如果姐姐在官場上被人欺負了,到那個時候我就真的感覺姐姐這個行爲是不應該的。”
“其實美人這麼做,不過都是在計劃之中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擔心美人會有事。”說着左丘澈扭頭看了一眼裡屋,之後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首先拿你們是問,所以你們最好是對美人寸步不離。”
“難道在早朝的時候我們都要跟過去嗎?我覺得早朝的時候還是主人您去比較好,也比較適合。”
左丘澈身爲王爺是可以去參加早朝,主要就是看這王爺願不願意了。其實左丘澈認爲自己一直都是在宮中,外面的事情自己也管不着,對他而言王爺二字也不過是一個被別人扣在頭上的帽子,畢竟到現在他連其他王爺都有的職權都還沒有用過。
但是面對三個人非常無奈的眼神,左丘澈也只好答應。
換了身裝束的獨孤瑾靈也從屋內出來了,這個時候她已經換下來朝服,不過是着上了平常練字時會穿上的衣裳。
本準備在前廳坐下來喝喝茶潤潤嗓子,卻沒想到眼前的四個人似乎都不願意站起身,無奈,獨孤瑾靈也只好站着給自己倒杯水。喝完這杯水之後纔看向四個人,對他們憨笑着。
“你們怎麼今天都在這?”似乎獨孤瑾靈現在還不知道其中有一個人對她是有多擔心。
在獨孤瑾靈放下杯子之後,翠兒立即站起來到獨孤瑾靈的面前,用關切的看神看着獨孤瑾靈,道:“姐姐,你在那朝堂上可有人欺負你?”
看着翠兒的眼神,獨孤瑾靈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小丫頭,如果說錯的什麼可能就會傷了她的心。要說有人欺負她,其實也沒有,畢竟她還是一個有皇帝撐腰的女人,所以也就根本不擔心有人欺負的這件事。若真是有人欺負她,呵!以後定不會讓他好過。
“沒有啊!”獨孤瑾靈笑着道。
就在翠兒懸着的心放下來的時候,某人非常不襯景的說道:“其實還是有幾個大臣對於瑾妃娘娘成爲右丞相的事情有些不滿,而我看到有些大臣臉色不太對鏡,似乎是因爲他們去穆丞相家中送禮,望穆丞相能夠在皇上面前提拔他們,可是最終沒想到所提拔的是瑾妃。所以對瑾妃不滿的人還是不在少數,不得
不說如果瑾妃不小心謹慎一點,在這官場上可能還是要吃虧的。”
“我們的姐姐天生聰慧,怎麼真在那官場上吃虧?”藍琪對於某人的態度表示非常不滿以及不屑。不過藍琪有這樣的態度是一年非常正常,以及不足以爲奇的事情。
只是這次卻不曾想到另外一個人來反對藍琪:“殺說的沒錯,官場還是比較險惡,若是美人不小心謹慎些怕是會被小人利用,或是陷害。所以還是希望美人能夠在官場上小心些纔是。”其實也不算是在反對藍琪,總的來說左丘澈就是子啊贊成殺的觀點。
而此刻獨孤瑾靈也比較贊成兩人說的話,就算曾經自己是沒有在官場上呆過一天,但是就算不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她都明白,若是不看清人看清事兒遲早會被人陷害,若是再傻些,怕是被人陷害都不知道是爲什麼。
“姐姐,你爲什麼一定要這右丞相的位置,難道姐姐不覺得戴上了烏紗帽之後就有更多的規矩了,還沒以前自由了嗎?”翠兒還是有些擔憂的看着獨孤瑾靈,現在的獨孤瑾靈讓翠兒怎能不擔心?
若是真的想要這天下,自由算什麼?哪怕是爲了得到天下,自由她都可以拋棄。這一刻她想到的是南宮芸的酒樓“囚鳳”,何爲囚鳳?不怕這鳳生性殘暴不受拘束,只怕這鳳自願在你的身旁討好你,但是你不知在哪天被害。一個自願放棄自己的自由的鳳凰,到底是爲了什麼?
“都已經是這深宮中的女人了,到底什麼是自由,何時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所以翠兒口中的自由也不過是說說罷了。”
看着獨孤瑾靈這副淺笑卻似已經無所謂的模樣,翠兒欲言又止,最終也還是嘆了口氣不再在獨孤瑾靈的面前惹眼了。
“你們三個出去一會,我有話要單獨跟美人講。”左丘澈對三人揮了揮手,這三個也不敢遲鈍,立即離開了這屋中。
最後這屋中也只還剩這二人,只不過情況又與前些時日一樣,就這樣僵持着任誰都不開口說一句話。
看了一眼將練字的東西都拿出來的,一副準備繼續練字的模樣。左丘澈見狀也不再猶豫:“其實答應皇兄成爲右丞相是爲了以後得到天下打好基礎吧?”
“知我者,左丘澈也。”獨孤瑾靈拿着毛筆蘸了一些墨汁,也同時看着左丘澈微笑。
“只是你不認爲自己就這麼成爲了右丞相,這麼做只會引起文武百官的騷動嗎?”依舊是那樣擔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許多時候他真的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或者說從始至終這個女人給自己的感覺就是給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只見還未觸碰到宣紙的毛筆又放了回去,她也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樣又有什麼法子嗎?況且今日早朝,情況我也都是看到了,滿朝文武百官沒有一個是朕的能爲你皇兄盡心的,大概是有爲皇上盡心的,但這也是少數。不知爲何,聽說許多大臣在先帝尚還在世的時候很是衷心,只是在先帝
駕崩之後似乎是樹倒猢猻散。”
這次左丘澈沒有再說話,說實話,他並不是非常清楚現在朝廷上的情況是什麼樣的,因爲很長一段日子左丘澈都不讓他碰政事。其實如此警惕也的確是沒有必要,他左丘澈要是想要奪得這皇位在兒時早就搶奪,怎麼待到這個時候?
“在前些日子批閱的奏摺中,不難看到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相信這些小事都是可以輕易解決的,可是他們偏偏要上奏給皇上,一副不怕皇上的事情更多的架勢。有的時候我真的替感覺皇上感覺到這當皇上是很累的事情,特別是成爲潼國的皇上。”獨孤瑾靈伸出手欲拿起那毛筆,可還是沒有這麼做,“有的時候我都在想,到底是皇上救國無方還是這些大臣的問題,相信皇上還是想要成爲一個皇上,可是按照現在的局勢就算想要成爲好皇上可真是難於登天。”
這個時候左丘澈也只好附和一般的苦笑着:“是啊!美人這麼一說,皇兄這個皇帝似乎真的當得非常辛苦。”轉而又問道,“難道美人以後真的就要收下這爛攤子嗎?”
“自然不是,若是我真的是爲了奪得天下,這爛攤子自然就會收拾好。澈剛纔也都說了,當上這右丞相也還是爲了以後的天下做打算,怎麼澈這個時候就不明白我的用意了呢?”
“美人可否還記得上次的江湖的問題嗎?”
努力的回想了一番,的確是想到了這個問題,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左丘澈會再次提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的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別忘了這世上處處都有人,就說明處處皆是江湖。無論是身處哪個江湖,做什麼都還是要見機行事,莫不可也莽撞,不然到那時美人……”
“哭都不知道上哪哭。”獨孤瑾靈很是不滿的白了左丘澈一眼,“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只是這江湖也不是何人都能行走闖蕩,我自然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其實我若不是懂得見機行事,大概現在也都還是一個不被賞識的嬪妃,更是不會有機會被打入這冷宮。”
這是一盤棋,是一盤“不小心”被獨孤瑾靈自己給下大的棋,在這盤棋中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爲她的棋子,甚至就是她自己都有可能是棋子。
不知何時左丘澈來到獨孤瑾靈的身旁,在她的耳旁壓低聲音故意沙啞的說道:“既然如此,美人怎麼看待你我相識這件事呢?”
還是像那樣,不爭氣的腿一軟便也就癱軟在了他的懷中,心中只能暗罵不好卻也還是不知應當如何是好。
“哎,我都說過了,如果沒人還是這樣的話,說不準哪天就有人利用美人的這個弱點。”既然現在獨孤瑾靈都已經在左丘澈的懷中了,可是左丘澈還是用那樣的聲音對獨孤瑾靈說着話,笑眯眯的看着已經在自己懷中的這個女人。
左丘澈非常滿足現在這樣的情況,因爲不管怎麼樣這個女人也都還是在自己的懷中並非是在他人的懷中沉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