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被人帶走,此刻她的內心只是倍感煎熬,她想要伸出手去觸及到這個男人,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跑都趕不上他。
一直到了金鑾殿外,獨孤瑾靈卻也無法再追下去,跪倒在地放聲嚎啕大哭着。
所有經過獨孤瑾靈的人都感嘆着這不是已經失蹤了好幾天的瑾妃嗎?爲何在這哭泣?
“呵,這瑾妃一定是受到了皇上的懲罰,一時間心中過不去,也就在這哭了。你們都莫要理會她。”麗妃在一旁冷笑着,終於有一天這獨孤瑾靈也成爲了所有人口中的笑話,她也能感受到被衆人圍住紛紛議論她醜聞的滋味。
“喲,你們說這幾日我們的瑾妃都是去哪了啊!”華妃也在一旁起着哄。
獨孤瑾靈自然是無心去理會這些人,她還是在那哭着,也不念叨着什麼,也只是在那哭。
“你們都圍在這看什麼呢?難道都沒事情要做嗎?”公鴨嗓響起之後大家也都識趣的散開了,就連那些看熱鬧的嬪妃也都離開了這個地方。
被左丘鴻淵派來的林公公也只能望着獨孤瑾靈直嘆氣,上前將瑾妃扶起,之後也只能輕聲勸着:“唉,皇上說了,將那刁民關幾日就放了,娘娘您還是要保住自己的身體要緊啊!奴才送您去澈王爺那兒吧!您的翠兒和藍琪都在那等着您,去看看她們吧!”
“林公公,你可莫要哄我,難道本宮還不知道那男人會怎麼做嗎?幾日之後南玄定會被斬首,那男人心中想着什麼本宮也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獨孤瑾靈也止住了自己的哭聲,不在那兒肆無忌憚的放聲大哭,只是還止不住的抽泣着。
那林公公也只能嘆氣:“奴才就知道哄騙不了您,只是瑾妃娘娘您若真的不想那人死,就應當拖住皇上,不讓他下旨處死那人。現在您還是去澈王爺那去歇息吧!”
獨孤瑾靈答應了林公公,就在林公公的攙扶下一同來到了左丘澈的寢宮,而這時那四人都在廳堂之中。
兩個小丫頭看到這麼幾日沒見着的姐姐自然是高興,蹦蹦跳跳的來到獨孤瑾靈的面前,卻發現她們姐姐的臉上還有些淚痕,那抽泣也還是沒有止住。
在從林公公的手中將獨孤瑾靈扶過來之後,藍琪自然是不會放着林公公就這麼離開,抓着林公公呵道:“我們姐姐今日剛回到宮中,這是受了什麼委屈,讓她如此傷心?你若是說不出個究竟,我定是不會放過你!”
淡淡看了一眼抓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林公公卻只是冷哼道:“我勸你還是好生照顧好你們的姐姐,有些事情該知道自然是會知道,不該知道就萬萬不要去探究,免得爲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可不好。更何況,你這個小丫頭對我這樣,似乎不太好吧!”
藍琪也鬆開了她的手,只是這次她卻伸拳準備打在林公公身上,萬幸之下被殺攔住了。
甩下殺的手,藍琪對殺怒吼着:“你爲何不讓我動手?”
“動手之前你還是想清楚自己到底幾斤幾兩重爲好,不然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自己。”殺擋在林公公的面前,平靜的看着藍琪,那眼神之中自然也是看不出什麼。
聽聞這樣的話,藍琪怎會放過殺?只是她依舊厲聲:“你可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的人,莫要隨意站在他人勉強按,不然到時候到底是誰闖下禍就真的不知道了!”
沒有理會這個似乎失去理智的丫頭,殺轉身對林公公賠笑着說了幾句,至於說的是什麼除了林公公之外也沒有人聽得清楚。只是後來聽林公公一副得意的模樣:“我也知道小丫頭衝動不懂事,這次我也不怪她,只是下次若是再做出什麼不敬的事情就不是我下手重了。你們好生照顧着瑾妃娘娘,可別讓她再傷心了。”
就這樣,林公公輕鬆的離開了這兒。藍琪看着林公公的背影可是恨得牙癢癢,若不是顧忌着什麼,估摸着這個衝動的丫頭也早就衝上前將林公公怎樣了。
在一旁的翠兒則是嘆了口氣,之後看着獨孤瑾靈似是很虛弱的樣子,也就感覺到有些着急,焦急的問道:“姐姐,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這副模樣?”
只是這人無心聽小丫頭說的什麼,只顧着自己嘆氣。想起剛纔南玄那副釋然的模樣,她便更是傷心,那淚水也就落了下來。
不知情況的兩個小丫頭也就慌了手腳,想要將獨孤瑾靈扶到牀上去,可是發現獨孤瑾靈這時根本就不願意挪動步子。
“姐姐,有什麼話你就說啊!對我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你若是就這麼自己傷心着,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只能在這慌了神啊!”翠兒焦急的看着獨孤瑾靈,剛纔林公公都吩咐了不能再讓獨孤瑾靈傷心了,可是林公公前腳剛走,獨孤瑾靈這就哭了起來。
最後,無奈之下翠兒卻只能向左丘澈投向求助的眼神,希望這個王爺能夠幫上自己一些忙。只是誰知那左丘澈就像是知道翠兒要看他一般,早早的避開了翠兒的眼神,故意不與她的眼神彙集。
“主人!你現在還耍什麼脾氣,難道你看到姐姐這樣難過你的心中就沒有什麼感觸嗎?”藍琪也是在一旁直跺腳,看着左丘澈這副模樣則更是着急,現在的她可算是又惱又氣。
本以爲左丘澈聽了藍琪的回會有所行動,只是這個男人似乎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的在那優哉遊哉的喝茶,好一副無論何事都不會管轄的王爺的架勢。
“我算是看明白了,所謂對姐姐的喜歡原來是這個樣子的,看着姐姐在這哭自己卻還是一副不知發生什麼的模樣,似乎前幾日都還聽到有人說會喜歡我們姐姐一輩子,依我看也不過是一句兒戲的話。”藍琪見左丘澈這樣,也還是不依不饒。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獨孤瑾靈聽藍琪說這樣的話,自然也是哭得更傷心了,這樣可是讓藍琪和翠兒更是不能明瞭姐姐到底是在哭什麼。
左丘澈也終於願意放下茶杯,走向獨孤瑾靈一把將她抱住,翠兒與藍琪見狀自然是送開了手。
“莫要哭了,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左丘澈沒有太多的話要說,有的也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
一時間沒有忍住,獨孤瑾靈還是說出了自己爲何哭的原委:“可,可是那南玄會被處死的!我還不想他死。”
聽到南玄這個名字,左丘澈還是蹙起眉頭,他自然之道那南玄是何人,只是他不明白爲何見獨孤瑾靈這樣是在不捨。
左丘澈現在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勸她,最後將獨孤瑾靈勸得睡着了事情纔算是暫停了。他們也沒有必要爲獨孤瑾靈爲何哭得如此憂傷而苦惱,只需要靜靜的看着獨孤瑾靈的睡顏。可是左丘澈卻發現,哪怕是她睡着了也還是會蹙眉,似乎還是在爲那件事而
煩心。
至於那被送入打牢的南玄則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自然的躺在那枯草堆上,也不怕有蝨子調到自己的身上。如此坦然的樣子卻讓那幾個送南玄進來的人感到害怕,就連在關牢門的時候手卻還抖了一下。
“難道你們就沒有關過像我這樣的人嗎?我說的你的手倒是被哆嗦,那個身體可是要止住顫抖啊!”南玄睜開一隻眼看着準備離開的那二人,忍不住調侃了幾句。
可是南玄的話剛說完,那兩個小兵卻飛一般的跑了出去。南玄見也沒什麼意思了,也就安然的在那躺着,享受這從上面那小窗裡投進來的陽光。
正當南玄準備睡覺的時候,卻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你是不是煉血山莊莊主得意的徒弟?”
無奈,南玄也只好坐正看和那說話的人,只是看着他南玄卻覺得有些許眼熟,卻想不起這人是在哪見過。
“我是煉血山莊的莊主,我師父早就死了。你是誰?”就算是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南玄還是沒有防備一般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反正南玄覺得眼前的這個老傢伙也不能講自己怎樣。
這奇怪的老者卻沒有回答南玄的問題,反而是自顧自的唸叨着:“哎,那老東西居然先走一步了,說好了我先死的。這個不可信的老東西。”
“你到底是什麼人?看樣子你跟我師父很熟的樣子。”南玄見這老者在那抱怨着,也自然蹙起眉頭打量這老者。
“你難道還不知道你師父喜歡雲遊四方,結交好友嗎?我也只是你師父的好友之一。”老者一副得意的模樣捋着一小撮白鬍子。
得到這樣答案的南玄還是很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這老者,南玄雖然知道他師父喜歡結交好友,可就是不敢相信他的師父居然會結識這樣的人做好友。
“我師父再怎麼愛結交好友也不會與你這樣的人認作好友,你切莫騙我!”
“誒,你別看我現在是一副邋遢樣,在沒進來之前可英俊了哩!那可是你這小子英俊多了,怎麼說我武功不高強,但是不管怎麼說偷盜之術可是瞭然。這世上沒有我偷不到的東西,只有我不想偷的東西。”
老者此話一出,南玄又睜大眼睛將他好生打量了一番,最終恍然大悟:“我是說怎麼看您這麼眼熟,原來是那個退隱江湖的‘三隻手’啊!”
本以爲老者會這麼高興了,卻見他對南玄吵吵嚷嚷道:“你小子胡說什麼呢?要不是被糊塗人抓了進來,我根本就不可能停手!要知道我可是對天發過毒誓,在我還沒入土之前就還要一直偷!你小子不知道就不要瞎說。”
南玄回想着看到這三隻手的時候也是在三年前,只是這三隻手那個時候都還不至於這麼蒼老,只是現在怎麼鬧得這副模樣?讓南玄很是想不通。
“我記得你也只比我大個五歲,怎麼現在看上去卻比我大五十歲還不止?”
“你小子知道什麼!我這只是易容術!”三隻手很是不服氣的對南玄吼着。
待到南玄定眼一看才發現這老者面部都被白毛遮住,也看不清那臉上是否還有皺紋,再看看三隻手的雙手也不難發現那兩隻手完全就沒有枯老的狀況。這時南玄也恍然大悟着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了。
兩人就這樣聊了好一會兒,就像是這兩人才是許久未見的老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