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酆都大帝千年棋局,所有人都是棋子
身穿紅衣,漂亮又幹練的女傀阿綰,恭敬垂首,沉聲保證。
“是,大人!”
她也聽到了冥王的話,得知秦阮的身份,瘦弱的魂體都在不住地顫抖。
那個人類竟然是大帝之妻,是他們的主母。
阿綰如遭雷劈,這麼多年來身爲傀的認知受到顛覆。
楮子鳳把冥王引入屋內,穿過一道道房門,終於來到佈下結界的最後一道門前。
冥天珩站在門前,伸手捂住鼻子,臉色臭臭的吐槽:“這氣味也太濃了些。”
楮子鳳神色冷冰冰道:“我在這守了千年,天天與主上精血相伴,你才待了多久。”
回想起被封印千年的記憶,他整張臉都是冷的,森冷眸子裡閃過銳利光芒,心底對秦阮也有幾分遷怒。
千年來多少人因她而隕落,就連他都飽受千年苦楚。
冥界帝君麾下多少人手因她而遭殃,上古神獸大部分也差點就此消亡。
狐族阿阮當真是好本事!
什麼狗屁的有緣人,不過是個禍事的源頭,還是主上親自讓他苦等千年的人。
冥王感受到楮子鳳身上縈繞的冷氣,再看他陰沉如水的漂亮容顏,同情道:“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楮子鳳眼眸斜乜着身邊的人,語氣冷淡:“也算不上辛苦,時常有想要竊取主上精血的傀怪與我日日相伴,今日知道你來,把那些逗趣的玩意都打發了。
不然你就能看到主上的精血的威力有多大,不分男女性別,也不分屬性,完全被主上的殘留的神力耍得團團轉,當真是有趣極了。
對了,上次秦阮來我這裡,有幸看到那一幕,可惜她不知道那是主上的威力,與我可並無任何干系。”
冥天珩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秦阮來過,那你爲什麼還要守在這?”
楮子鳳眼皮子微垂,嗓音淡淡道:“記憶缺失,覺得時候未到。”
冥王皺眉,不敢置信:“什麼叫記憶缺失?你也少了一部分記憶?”
他一直以爲楮子鳳是帝君安排在人界的後手。
冥王如此震驚的表情,引得楮子鳳輕笑:“這麼意外?要知道我們現在能活着實屬運氣不錯了。”
千年前的大戰多少人遭殃,活着實屬不易。
楮子鳳臉上是笑着,說出來的話陰陽怪氣,冥王面無表情義憤填膺道:“主上果然好本事,爲了一個秦阮簡直是煞費苦心!
不過她就算不是我們的主母,冥界沉寂千年的彼岸花綻放,小帝君已經降生,下一任主子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兄弟,咱要想開點。”
冥王這話聽起來好似在爲楮子鳳抱打不平。
如果沒有後面的那句話,興許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楮子鳳嗤笑一聲:“行了,我被主上當苦力在這耗費千年,還不許我抱怨幾句,你擱着裝給誰看呢。”
冥王豔麗容顏露出燦爛笑意,走上前摟着他的肩,安撫道:“你也別惱,主上的安排必有他的深意。”
楮子鳳乾巴巴道:“他是主上,我能有什麼意見,不過是替他不值罷了。”
挖心之痛他沒經歷過,身爲最忠誠的下屬,得知消息的時候,他當即就率領酆都陰兵隨時準備攻打塗山狐族,誰知道半路被大帝阻攔。
冥王搖頭不認同道:“值不值不是我們能評價的,有些事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才清楚怎麼回事。”
楮子鳳何嘗不知,面露慼慼之色:“心有不甘啊,想我東方鬼帝在冥界是何等威風,在人間浪費千年時光。”
一聽這話,冥王湊近他耳邊,低聲說:“兄弟不怕,我們可以偷偷欺壓秦阮爲我們做事。”
楮子鳳被勾起了興趣:“哦?說來聽聽?”
冥王挑眉,說道:“主子現如今的情況只能以煞續命,秦阮捉傀吸收的煞氣越多,這一世他們熬出頭的時間越快,只要讓她拼命的爲我們捉傀,也算是報了當年讓冥界大亂的仇。”
楮子鳳面露詫異,詭譎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你就不怕帝君知道?”
“話不能這麼講,我可是按照主上的吩咐幫助秦阮‘重生’,還傳授她我一身的能力,讓她自食其力以煞續命。”
楮子鳳目光閃過一絲愣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流露出一抹愉悅光芒。
他神色玩味道:“這主意不錯。”
冥王臉上笑意很快退去,眉眼中浮現憂愁:“只是今天動用主子的精血,接下來秦阮真的要加快收傀的速度了。”
楮子鳳也想到了什麼,聞言低嘆一聲,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推開眼前的房門。
門上的結界頃刻間破碎,屋內金光大閃,一股強大排山倒海般的威力,以毀天滅地的氣勢衝他們襲來。
楮子鳳跟冥王非常有默契,一同出手。
在他們的配合下,那股叫囂着殺意的威壓很快被安撫。
屋內金光退去,裡面的佈置情景清晰顯露出來。
空蕩蕩的房間內還縈繞着淡薄金光,虛空中一滴精血被金光包裹,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從精血直逼而來。
冥王站在楮子鳳身邊,出聲催促:“取血,我們走!”
在他們身後傳來傀哭嚎聲,淡薄的血腥味涌來。
酆都大帝精血面世勢必會引來無數邪祟,一旦這滴精血被惡傀所竊吞食,他們將會直接落地成傀神。
楮子鳳知道時間緊迫,掏出懷中的玄色令牌,投入房間的虛空。
令牌有意識的靠近帝君精血,眨眼間把血吸入玄鐵中。
修長的手緩緩伸到虛空,玄色令牌再次飛回楮子鳳的掌中。
“走!”
楮子鳳拉着冥王,瞬間消失在原地。
……
賀明瑾的別墅外,秦阮還在跟南宮昶對峙。
周圍一切都像是被靜止,霍梔倚在車頭一動不動,對一觸即發的緊張形勢沒有任何反應。
南宮昶說:“秦阮,我欺騙你沒有任何意義。”
秦阮冷笑:“如果真沒有其他目的,你就不會出現在我面前。”
被撕破臉皮,南宮昶也不慌:“我不過是不甘爲棋子,龍族幾千年沒有誕下子嗣,好不容易有龍崽降生,帝君不讓我痛快,我自然也要毀了他的棋局!”
他行得正坐得端,不怕秦阮戳破他的心思。
秦阮滿臉嘲諷:“僅憑你的胡言亂語就要破壞我的家庭,你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南宮昶咬牙道:“你儘管召冥王來與我對峙!”
“不用召喚,我已經來了!”
冥王與楮子鳳憑空出現在兩人面前。
他們站在雙方對峙的中央,目光冷冷地凝向南宮昶。
看到兩人身影,南宮昶得意一笑:“冥王、東方鬼帝,你們果然來了!”
冥王臉色鐵青,寒眸怒不可遏地盯着他,聲音銳利飽含殺意:“你又何必來淌這一池渾水,活着不好嗎?”
南宮昶:“狗屁!老子的龍崽都被你們禍害沒了,當年塗山狐族能攪得冥界大亂,我龍族也勢必要攪亂這一池渾水!”
楮子鳳如仙人般容顏慢慢下沉,深邃眸子裡冷寒幽光駭人。
他單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凝視着南宮昶:“好大口氣!你以爲冥界是什麼地方?
主上能對塗山狐族網開一面,是因秦阮的緣故,你龍族敢擅闖冥界,冥界酆都百萬陰兵必讓你們有去無回!”
南宮昶一臉無畏:“那就試試,看沒有酆都大帝鎮守的冥界,扛不扛得住我龍族傾巢而出的戰鬥力!”
秦阮悅耳輕靈嗓音突然響起:“冥王,三爺真的是酆都北陰天子?”
她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冥天珩。
如果之前,她對南宮昶的話一字不信,眼下聽他們的對話,心底那桿秤開始傾斜。
冥王緩緩轉身,目光復雜地望着她:“秦阮,你捫心自問,冥界所有麾下人員可曾對你有半分不敬?”
他並未否認,而是轉移了話題。
秦阮心底動搖,不知道該信誰。
南宮昶雙眼緊緊的盯着秦阮,見她受到波動的情緒比之前還明顯,趁機大聲吼道:“狐族阿阮身死時,腹中已經有了孩子,酆都大帝親自率領陰兵取她性命。
爲了小帝君的降生,他可謂是煞費苦心,千年前那場大戰上古神獸皆敗於大帝之手,他下了好大一盤棋,所有人都成了棋局上的棋子,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冥天珩震怒,嘴裡爆粗口:“放你孃的狗臭屁!”
南宮昶憤怒大罵:“我說的難道不是真的?你們都不過是一羣披着人皮的惡傀!”
冥王與楮子鳳同時沉默,他們不是無法反駁。
而是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反駁,南宮昶有的地方說得對也不對。
事情的真相,並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
楮子鳳如星雙眸微眯,凝向南宮昶眸中迸發出陰冷光芒:“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南宮昶冷笑,怒聲道:“我龍族的崽被折騰沒了,酆都大帝也別想好過!”
他就是要報復,憑什麼爲了小帝君的降生,把他龍族的崽折騰沒,既然如此,大家都不要好過!
冥天珩滿臉怒不可遏,氣急敗壞道:“龍崽在冥界,他身負龍族血脈,哪裡有那麼容易沒。”
南宮昶對此並不意外,順勢說:“那就把龍崽還給我,接下來隨你們怎麼折騰,我就不陪你們玩了!”
他們在探討龍崽時,沒發現秦阮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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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