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隼傳信極其迅速,而且這是三代水影的緊急命令,麾下的忍者自不敢遷延罔顧,在三代水影下達命令後的第三天,水影的親筆信函便已擺放在了三代土影大野木的辦公桌上。
看着信函中的內容,這位一向沉穩老辣的土影也雙手拄着下頜,陷入沉思。
若是其他村子的影發來這樣略帶質問語氣的信函,大野木連看都不會看,而且,即便其他國家出現同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向土影發信詢問,只會暗中調查罷了,但霧忍村卻與衆不同。
霧忍雖然參戰,但與各忍村的關係卻十分微妙,與木葉和沙忍發生過摩擦,但與巖忍和雲忍的關係也是若即若離,可謂是中立國家。若是貿然行事惹怒了這位三代水影,這場持續了八年的戰爭勢必又會進入到白熱化狀態。
前段時間,木葉白牙做出了驚人壯舉,孤身犯險以一人之力潛入沙忍村,斬殺百餘名忍者後竟全身而退令沙忍忍者聞風喪膽,讓木葉在風之國境內摧城拔寨。
巖忍還在受困於雨之國的戰場,與木葉進行着拉鋸戰,開戰數年,竟未絲毫踏進火之國境內一步,恐怕已是後繼乏力。
雲忍雖與木葉戰的難解難分,但火之國地大物博,不怕這種消耗戰,雲忍恐怕也難以取勝。
思考完戰場局勢,三代土影下了決斷萬萬不能與霧忍村產生摩擦,若是如此,巖忍會惹上一個敵人,此舉實爲不智,但卻需要防患於未然,巖忍身處內陸,無法海戰,思來想去,大野木眼中精光一閃,對貼身的忍者說道:“致信給三代雷影,讓他幫忙。”
“這,這是否有些不妥。。”巖忍上忍質疑道。
“有什麼不妥,許他足夠的戰略物資就是了,而且表面上我們現在還是盟友,雲忍村臨近大海,讓雷影給霧忍施施壓吧,雷影雖然粗獷,但卻不是不智之輩。”
“那回信呢?”
“這確實是奇事一件,自然是要徹頭徹尾的調查一番,對於水影那邊自然是矢口否認,但也要表示我們一定會全力追查。”
巖忍上忍閃身不見。
兩日後,雲忍大樓內,三代雷影看着大野木的信件,沉思良久。
“雷影大人,難道真要與水影交談一番嗎?”一位雲忍上忍問道。
這位上忍大約二十三四歲,同大多的雲忍一樣,膚色黝黑且身背忍者長刀,但這位上忍卻是與衆不同,其後揹着兩把忍刀,顯然是位雲流刀術的大成者。
“呵呵,奧維伊,你說呢?”
看着一臉凝視着自己的雷影,奧維伊沉吟了一會,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道:“自然不會,雷影大人,若是我,我便會攻取這裡。”奧維伊指了下海上的一處國家。
“渦之國麼,爲何?”三代雷影暗歎奧維伊的精明幹練,但卻不動聲色繼續問道。
“雖然盟友之說只是一紙之約,但霧忍若參戰對誰都不利,雷影大人自然要管,但卻不能直接向水影施壓,否則會適得其反,因此,需當避實就虛。”
“渦之國雖地處偏僻,但位於海上,若是攻下,倒也可成爲一塊牽制霧忍的飛地,讓其不敢妄動,同時雷影大人,難道您不對渦之國秘傳的封印術感興趣嗎?”
奧維依分析的條條有理,絲絲入扣的闡述讓雷影不禁露出讚賞的神色。
“我果然沒看錯你,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是村中能調動的忍者中最得力的忍者,也是我的貼身影衛,你要將這次任務完美的完成。”
“是!”奧維伊恭聲道。
“自從上任影衛隊長死後,雲忍的影衛隊長始終空缺,這次任務完成後,我晉你爲影衛隊的隊長。”
“多謝雷影大人。”奧維伊閃身而去。
一週後,夜天雲站在了水之國的港口上,感慨萬千,這十幾天來水之國境內出現了不少搜查的忍者,夜天雲的行動也緩了下來,自殺掉鬼燈半月已近半月,夜天雲方纔來到了水之國的海邊,心中也輕鬆了許多,然殊不知他這隻蝴蝶已然掀起了一番巨大的風暴。
十幾天前,夜天雲永久打開了休門,同他猜測的一樣,查克拉量和身體素質都有了提升,但實力上的進境並不大,但如今的他已經觸碰到了九成忍者一生都望塵莫及的境地,精英上忍的巔峰,如今的夜天雲只差一個契機,便可突破到那準影級別。
但夜天雲心中明白,他雖與準影境界僅差一線,拋去幽夜不說,憑藉着天心流的刀術,雷切和螺旋丸這種強大的忍術,魂知的強大感知能力,發揮出的戰力已是準影級別,但境界上,差異一線便是天壤之別。
準影級別後,查克拉的控制力,精神力,以及忍術搭配的時機,使用忍術時的想法目的都會有質的飛躍,並非戰鬥力可以衡量。
同樣,影級也是如此,這也就是爲什麼有些準影強者憑藉着強大的秘術和血跡可與影級強者對戰,但稍有不慎便會被擊殺。
夜天雲明白,除非自己衝破了生門,不然恐怕是極難再有突破了。
但夜天雲卻也不着急,生門屬於瓶頸,裡蓮華的開啓之門,想要永久開啓非一日之功,夜天雲也繼續走起了開啓開門之前的老路,將每日提煉出的查克拉均匯聚到生門之中。
雖然若如此做,在開啓生門之前,自己的查克拉量便難以寸進,但高投入高回報,開啓生門後查克拉量的增幅必定比每日緩緩積攢要大的多。
夜天雲尋到了一條客船,踏上了波之國港口的歸途,不過既已完成任務,夜天雲也就不再着急。
而且水之國外定然也有不少的排查忍者,夜天雲便讓船家向北繞行,本來直線回返的路程如今變成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弧形,不過如此一來,自己倒也有心思繼續欣賞着海天美景。
如此這般過了兩週,一日,夜天雲站在船頭,感受着和煦的海風,清爽怡人,微風拂過髮絲,碎髮緩緩飛揚,加上一身黑色風衣,整個人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凌厲。
“呵呵,真是年輕氣盛啊,不過年輕真好。。”船家見到站在甲板上的少年,也不免發出一聲輕嘆。
咦,那是什麼?”船家忽然叫道,順着船家的手指,夜天雲向側方不遠的海域看去,卻見一個紅色如蘑菇狀的物體漂浮在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