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是個腹黑!
再不斬,是個傻瓜!
“寫輪眼使用的過度了……”卡卡西平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表情木木的說着。
“沒事吧!”
“啊……只是大概要躺一個星期吧!”卡卡西有點悽慘的回答着。
寧次雙手抱胸,站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抽搐了下嘴角,突然想起那時候的鼬,動不動就開着暗紅如血一樣的寫輪眼,還逼着自己一天到晚的開白眼,而且貌似每天都活蹦亂跳的啊!難道這樣子就是別人的東西再好,也是別人的嗎?於是,他憐憫的看看卡卡西……
日向寧次,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卡卡西滿頭黑線的在心裡嘀咕着,這個莫名其妙插進來的日向家的天才實在太奇怪了!不像鳴人那樣熱血澎湃,也不像佐助那樣憤世嫉俗,也不是小櫻或者天天那種正常的忍者表現……總好像是一個局外人,冷冷淡淡的看着世界,那雙白色的眼睛裡沒有感情……
不錯!想到這裡,卡卡西一邊說着對再不斬沒死的估計,一邊用眼角斜向躲在陰暗角落裡的少年,每一次都是站在角落裡,每一次都是不動聲色,那種看透一切,卻又不加入的不合作態度!真是的……他有些頭疼的揉揉腦袋,爲什麼自己總是遇見一些問題小鬼呢?
不過,現在最應該解決的是……
“呃……真是沒辦法,既然我現在動不了,那就努力的訓練你們吧!”卡卡西懶懶的撓撓頭說,下了這麼個不負責任的結論,一轉臉,露出一臉的笑容,眼睛彎彎成月牙,幾十歲的老男人擺出了看起來很可愛的樣子說着,“吶~鳴人這次成長的很快啊!”
“啊?”好哄的熱血小子頓時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好了,現在開始訓練!”
拄着柺杖,來到森林裡的卡卡西宣佈着。
“我就不必參加了吧!”寧次閉着眼睛,神情冷漠的開口。
“寧次,卡卡西前輩是上忍,應該聽一下比較好吧!”天天好心的勸解着。
“什麼啊!真是不合羣的傢伙!”小櫻低聲抱怨着。
“哼!”佐助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
“白眼睛的傢伙,你真是太囂張了!”鳴人大喊大叫着。
“日向家主攻體術,我的確沒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在衆人的抗議聲中,卡卡西平靜的說着,露在面罩下的一隻眼睛複雜的看着少年……果然,這種行爲,究竟是……習慣性的讓自己遊離在衆人之外,還是壓根就不願意敞開心扉接納大家呢?
寧次一步步走着,森林裡有着厚重的落葉,踩在上面也是軟軟的感覺……
無論在哪裡,都是一個人的感覺!
“再來一碗!”佐助和鳴人同時怒吼着舉起飯碗,又在同一時間轉頭,一臉快吐的表情。
“夠了!吃的都快吐了還吃什麼!”小櫻終於雙手拍桌而起,氣急敗壞的衝着兩個人喊。
“寧次,已經第四碗了,你吃的好快!”天天突然驚訝的叫出聲來。
“唰”的兩道憤怒的視線死死的射了過來。
同樣在森林裡高強度的訓練了一天的寧次,正坐在飯鍋的旁邊,他微微睜開眼,淡淡的一掃,視若無睹兩人吃人的眼神,拿起飯鍋,將最後的飯全都撥到了自己的飯碗裡,面癱着一張臉說,“你們繼續吵!”
“可惡!”一貫水火不容的兩人同仇敵愾的怒吼着。
第二天清早,照常去森林訓練,在自然中打坐,靜靜感應着體內查克拉的流動,一直很奇怪,查克拉是什麼東西,和中國的內力,區別究竟在哪裡,爲什麼日向家的人不能用忍術?
“撲棱棱……”鳥羣驚飛,一閃即沒的殺氣,寧次迅速的跳起,幾個起落就遙遙的看見了,那個站在鳴人身側的少年,伸出了掐向對方咽喉的手……卻在最後一刻,收回了手,推着地上熟睡的男孩,“在這種地方睡覺的話,會着涼的喔~”
“白癡!”隱藏在樹後的寧次用着低聲,卻讓在場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着,真是太容易心軟了……
“哇啊啊啊啊……佐助,不許罵我白癡!”睡眼惺忪從地上爬起的鳴人直覺的反駁着這個話語,“唔……沒有人,做夢了嗎?”他揉了揉眼睛,“誒~你是誰?”他大叫着,臉色微微有些紅,靦腆的說,“是你叫我起來的嗎,大姐姐?”
散着頭髮,穿着淡粉色外衣的白,看起來的確很像個很漂亮的女孩,他掩着嘴笑着,卻沒有糾正鳴人的話,“是啊,在這裡睡覺容易生病呢!”
“呃……那大姐姐,你來這裡做什麼呢?”鳴人揉揉睡的發暈的腦袋,重新振作起精神,好奇的問道。
“是採草藥呢!”白溫柔的回答着。
寧次看着兩個人和和氣氣的說着話,再看看白笑眯眯着表情,時不時將視線移過來,瞄瞄樹後的自己,突然身上一陣寒意,其實……這傢伙是個腹黑吧!一定是個腹黑吧!
畢竟被別人誤認爲女的,還能帶着這麼若無其事的笑容,一點都不辯解,實在很可疑……
“你很了不起啊……”
“又開始了……白,你就不會換套說辭嗎?”
寧次垂着腦袋,不說話。
“爲什麼要修煉呢?”白溫柔的笑着說,“想要變強爲了什麼呢?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別人……你有對你很重要的人嗎?”
“又是這套重要人的理論……白,你太像個神棍了!”寧次暗自在心裡繼續吐槽,白色的眼睛緩緩睜開,眼中的神采,卻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淡淡笑意。
“人在爲了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的時候,真是能夠變的很堅強!”
“每次看見他說這樣的話,真是耀眼的不可逼視呢!”明明是那麼淡然的人,卻可以在一瞬間爆發出十分震撼人心的氣勢……白,其實也是個很厲害的人呢!如果只是注意到他的善良和軟心腸,可是會吃虧呢!
“你一定會變強的!”白下着定義,“好了,我也要走了!”他提起草藥籃子站起身,漫不經心的重新開口,“啊!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是個男的!”
“啊!!!!怎麼會,明明比小櫻還可愛!!!!!”鳴人如遭雷擊一般的表情,成功的娛樂了白,轉身後,秀麗的臉上有着淡淡的愉悅的笑意。
“你絕對是個腹黑!!!!”寧次暗暗腹誹着,看着一臉被打擊到的鳴人,突然從樹後顯出身形,開口叫道,“鳴人!”
“誒?”鳴人睜大了眼睛,注視着突然出現的寧次,有些愣怔,一向不怎麼理睬自己,喜歡站在一邊冷嘲熱諷的少年,居然也會叫自己的名字,“呃……幹什麼?”
“你再不回去,早飯就被佐助他們吃光了!”寧次淡淡的說着。
“阿勒!”鳴人瞪大眼睛,“對了!佐助真是太陰險了!”他飛快的跳了起來,非常好騙的迅速跑開了。
“寧次君,好久不見!”白笑眯眯的打招呼!
“嗯!”一貫少話的人沉默着,許久,才淡淡問道,“再不斬還好吧?”
“……”白的瞳孔微微收縮,手漸漸輕輕摸上掩蓋在籃子下面的手裡劍,“你認出我了?”
“嗯!”寧次閉着眼睛,安靜的回答。
“……”白沉默了一下,還是鬆開了手,重新掛上面具般笑容,“多謝關心,一切都好!”
兩人沉默了一陣子,
寧次突然打破了寂靜,胡亂找了個話題,“就算要救那傢伙,也沒必要瞄準脖子上的穴道吧!很容易出問題的吧!”
“沒辦法啊!”白的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紅暈,似乎在回想什麼一樣,理所當然的說,“我只是不想,在再不斬大人漂亮的身體上留下痕跡……”
寧次臉色劇烈抽搐,表情怪異的看着那個說的一臉坦然,純潔無穢樣子的人,白,我看錯你了,你不旦是腹黑,還有腹黑攻的潛質嗎?
“寧次君,在想什麼?”白詫異的轉頭問道。
“咳!咳!咳!”寧次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又換來白關切的注視,急忙收斂腦海裡的思緒,轉移了話題,恢復冷淡的表情說,“明明說不會手下留情,卻還這麼手軟,白,你真的不是個稱職的工具啊!”
“的確呢!”白的眼睛中頓時閃過一抹痛苦。
“那麼,一直把一個不稱職的工具,寸步不離的帶在身邊的人,真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傻瓜呢!”寧次繼續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