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鳴人就算是早已沒了力氣,卻還是艱難地不停的挪動着身體向着我愛羅爬去。
『爲什麼···這傢伙會這麼強,我的存在不會消失的,不會消失,絕對不會消失!』我愛羅看着鳴人,心中憤憤的大喝着。
無視了我愛羅眼中的憤怒與不甘,鳴人正艱難的向着他爬去。
那些童年時的孤單一人的痛苦,以及被別人當成怪物的痛苦回憶,不停的在他的腦海中涌現。
甚至我愛羅的孤單一人的痛苦,被別人當成怪物的痛苦,還有秋茫的滅族之痛,以及孤單被當作怪物不被認同之痛。不斷的閃現在這三人的背景之上。
就連曾經因爲痛苦而留下的眼淚的味道都是如此之相同。
“別···別過來。”我愛羅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喝道。
可鳴人卻依舊沒有停下。
“孤單一人的那種痛苦,很不好受吧!不知道爲什麼?我非常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儘管,我已經···擁有了要珍惜的人,對我重要的人們,我不會讓你傷害他們···不然···哪怕得殺掉你,我也要阻止你。”鳴人一邊爬着,一邊艱辛的說着話。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爲了別的人···”我愛羅情緒十分不穩的瞪着鳴人。
“因爲,是他們把我從孤獨一人的地獄中解救出來,並且承認我的存在,他們是我重要的同伴。”鳴人緩緩卻十分堅定的說道。
聽着鳴人說的話,我愛羅轉過頭,雙目出神地望向天空之上。
“同伴?”我愛羅輕聲疑問道。
“是的···正像秋茫,她就是你的同伴,既然我們都是同一種人,那麼,只有我們彼此之間,才最瞭解彼此的痛苦。秋茫她,一直帶着自己的痛苦,隱藏它,停留在你的身邊。我記得,她曾經告訴過我”
『我一直都想將他從一個人的地獄中解救出來,可是我發現,原來我根本沒有做到,他還是那麼的痛苦,或許是因爲我也身在這種地獄中,連自己都無法解救,又怎麼能妄想救別人呢?』
『就算我沒有做到,那我也會一起陪他分擔痛苦,我一直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從孤獨與痛苦中走出的。』
秋茫所說的這兩句話正是那天在木葉醫院鳴人和鹿丸送她回去的路上時,她與鳴人交談起的其中一部分,但那些話只當做回憶的形式存在到了鳴人和鹿丸的記憶中。
“正是因爲我們將秋茫當成了我們的同伴,她纔會不停的救處在危險邊緣的我們。”
我愛羅並沒有打斷鳴人,而是出乎意料地靜靜的聽完鳴人的話,或許是被鳴人眼中所流露出來的真實孤獨痛苦所撼動。
他轉過頭,靜靜的注視着那昏倒在一旁的秋茫。
『因爲當成夥伴,所以才奮不顧身的去嗎?』我愛羅心中喃喃地念着。
此時,那些秋茫爲救了他,而活活捱了佐助那一記千鳥的情景浮現在了他的眼前,以及衆多曾經秋茫出現以及參與在他生命中的畫面。
猶如電影一般不停的回放着,怎麼止,也止不下來。
我愛羅看着秋茫,眼眸微垂, 他輕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秋茫···”
“已經夠了,鳴人。”
此時,佐助的聲音突然傳來。
隨後,便見到了他躍到了鳴人身旁的身影。
“小櫻已經沒事了,這傢伙的查克拉也用盡了吧?縛住小櫻的沙子已經散了。”
“是···是嗎···”聽完佐助的話,鳴人終於是如釋重負的倒下了。
而此時,手鞠與勘九郎也回來了。
他們躍到了我愛羅和秋茫的前面,警惕的看着佐助。
手鞠和勘九郎兩個人同時回過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愛羅。
“我愛羅···”勘九郎看着我愛羅和秋茫,心中很是驚訝,『我這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虛弱的我愛羅和受傷如此重的秋茫。』
“我知道了。”轉過頭,勘九郎輕聲應道。然後一手將我愛羅扶起。
一旁的手鞠則將昏迷了的秋茫扶起。
轉過身時,我愛羅看了佐助一眼。
隨後勘九郎和手鞠便帶着我愛羅和秋茫離開了。兩人帶着我愛羅和秋茫在林中穿梭,準備先去安全之地與馬基匯合。
『漩渦鳴人···總有一天,我也會有···不對···我已經擁有。』我愛羅心中如此幽幽的想着,想着最後一句話之時,我愛羅望向了秋茫。
“手鞠,勘九郎···”我愛羅十分虛弱的輕聲叫着兩人的名字。
“嗯?”兩人不解的看着我愛羅。
“啊?”聽到我愛羅的話,手鞠和勘九郎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心中的驚訝。
“沒關係拉!”
勘九郎和手鞠輕聲應道。
而三代老頭子和大蛇丸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結局還是一樣,並沒有發生改變。
三代火影用命守護了這個村子,他是一位偉大的火影,當然,在木葉的歷史中,哪一位火影不偉大呢?比如那四代火影。
而大蛇丸的雙手則暫時被廢掉了,這或許就是因果報應吧。
進攻木葉的砂隱的忍者們收到了命令後也全部撤退,返回了自己的村子,而木葉也沒有追擊,因爲一旦追擊而出,村內就會空虛,那麼領國必定會蠢蠢欲動。 而且這次,木葉也是傷亡嚴重。
在回到砂隱後的三個星期裡,我愛羅和秋茫便直接被上層拘在了醫院內。
而在這三個星期內,整個砂隱村卻完全尋不見四代風影的蹤影。
對於這一事實,秋茫清楚。砂隱的四代風影,他再也回不來,已經死在某個角落裡了吧。
她覺得,這就是報應沒錯,當年與砂隱根的長老團策劃毀掉秋族的他,應該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最後的結局是就這麼的死在了大蛇丸的手上。
『最後的結局,你還是在我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死在了大蛇丸手上。不過,就算當初記起你會在某個時刻被大蛇丸殺死又如何?我可不會救。雖然死在了大蛇丸手裡,但起碼你也是死了。雖然不是我親手殺的,但當年與你一起策劃毀滅秋茫的根部長老團,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你在等個幾年吧!他們會一一下去陪你的。』 在醫院病房內的秋茫,望着窗外的遠方,心底卻是如此憤恨的想道。
然而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開了。來人是我愛羅。他還穿着醫院的病服,被門開的聲音驚醒,秋茫回過神來,有些驚訝地看着他。
“你在想什麼?”我愛羅問道。
“啊?沒···沒什麼?你的身體好多了吧?”秋茫故作鎮定的問道,但旋即又在心中罵着自己,『怎麼問這麼白癡的問題!這個傢伙肯定不會理的。不過他竟然會來看我?真是難得。』
我愛羅看了她一眼不語,緩緩的走到了窗前,望着遠處,緩緩的答道:“我沒事了,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秋茫顯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愛羅的背影,自己的回答得竟然有些驚慌失措:“我···我也沒事了。不過,受傷的感覺很不好受啊!”
“是嗎...確實啊!”我愛羅回想起第三場考試時佐助的千鳥讓他這個從沒受過傷的人第一次嚐到了受傷流血的滋味。話音纔剛一落,他又緩緩的問:“秋茫···什麼是重要的人?”
“啊勒?最重要的人啊?應該就是你想要拿命去保護的對象吧。”秋茫緩緩的應道,但同時心中也驚異的看着我愛羅爲什麼會問她這種問題。
『是鳴人吧···是受到鳴人的感染了吧···我愛羅,你終於要開始蛻變了麼。』感受到了我愛羅的變化,秋茫微瞥了她一眼後,嘴角掛上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想要拿命去保護麼?”我愛羅沉思着。
“嗯...這種事情,只有親身體驗過纔會懂得吧。”秋茫緩緩的解釋道。
“就像你爲我擋下千鳥的那個時候,那就是爲了拿命去保護最重要的人的感覺嗎?”我愛羅轉過頭,目光平靜的看着秋茫,緩緩的問道。
“嗯。”秋茫眯着雙眼,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嗎···?”問出這麼一句話後,我愛羅的聲音有些不自信的感覺。自從從木葉回來了之後,他就想了很多很多很多。
秋茫看着我愛羅,表情認真,一隻手捂着自己心臟道:“對我來說,我愛羅一直都是很重要的人。”
我愛羅看着秋茫的認真模樣,竟是有了一瞬間的發愣。
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勘九郎和手鞠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都在啊!”勘九郎說道。
“對了,你們兩的身體都怎麼樣了?”手鞠一邊走進來一邊關心問道。
“我們都沒事了!”秋茫緩緩應道。
我愛羅則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啊!都已經找了好幾天了,都已經派出那麼多的暗部精英,怎麼還沒找到。”勘九郎抱怨道。
“怎麼了?”我愛羅擡起頭,淡淡的問道,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沒了從前的冷漠和僵硬。
“啊!?父親他···啊···風影大人他已經失蹤好多天了,一點音訊都沒有。”手鞠話音纔剛一落。
馬基便推門而入。
他聲音以及表情都出奇的嚴肅:“已經找到風影大人了...不過風影大人....已經逝世了···”
“什麼?”勘九郎和手鞠滿臉不可置信外加震撼的看向馬基。
就連我愛羅也是有些驚異的看向了馬基。
秋茫也一同轉過頭望向馬基,只是她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這一切的背後主使都是大蛇丸,他首先殺死了風影大人,而後假扮風影,發號施令,與音隱連手襲擊木葉。其實,這一切都不是風影大人的本意,二十大蛇丸的陰謀!” 馬基十分激動的一說完。
病房內的四雙眼睛都在怔怔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