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哎?這是什麼意思……?”

佐助口中吐露出的,完全算得上是前後矛盾的話語,直接將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的香燐,給徹底繞暈了過去。但也正因爲香燐打從一開始,就無條件相信鳴人的抉擇,而不曾質疑過這三個小傢伙兒來歷的緣故,索性兩手一攤,直接向佐助詢問起答案來。

“如果你認爲,他們不是敵人的話,那你之前爲什麼會說。他們可能是鳴人哥哥的敵人?”

“不,他們應該是鳴人的敵人,但在這同時,也有可能是我們的同伴,這並不衝突……舉個例子,你還記得三年前,咱們去波之國執行的護送任務麼?再不斬和白他們兩個,當時也是我們的死敵,最後不還是被鳴人收服爲同伴了?”“哎?大哥哥,你去哪裡?”

鳴人自言自語間,直接掉頭走出房間的動作,讓彌彥誤認只不過,長門雖然憑藉着輪迴眼的幫助,無意識地解除了鳴人對記憶的封印。但在這一時間線中,尚且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連帶着平日裡拿主意,都是由彌彥一人做主的長門,根本不知道自己眼下,究竟是要帶着長門和小南,想辦法繼續跟隨在鳴人一行的身邊。還是如鳴人猜想得那樣,去往那“素未謀面”的自來也身邊,開始全新的生活。以至於思索琢磨了片刻後,依舊拿不定主意的彌彥,索性幫助昏迷過去的彌彥和小南,解除了施加在身上的催眠與記憶封印。

“這個‘歷史’怎麼了?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嗎?”

言語間,因爲自幼失去父母,並且飽受戰爭傷痛折磨的雨隱村,明顯不可能像和平時期那般,普及基礎知識教育的緣故,使得如今的長門,在得到自來也的教導之前,能否自行編寫出一段文字來,都是一個問題。也就更不可能理解,鳴人誤認爲三人組已經全數昏睡,而不小心透漏出的這一詞彙,究竟代表着什麼意思。

“沒記錯的話,小南曾經說過,鳴人哥哥在聽到她的名字時,還被小南嚇了一跳。現在又說,我們不去找自來也,會破壞歷史……難不成,鳴人哥哥他們,其實是……!”

但作爲未來“曉組織”真正意義上的創建者,彌彥卻是在失去父母庇佑前,或多或少接受過一些簡單教育。以至於在知曉“歷史”一詞的真正含義,配合孩童與生俱來的,不會被常理束縛的天馬行空想象力,讓彌彥對長門補充的後半句話語恍若未聞般,依舊自顧自嘟噥嘀咕着的同時,臉上浮現出的神色,也從最初的疑惑不解,迅速轉變爲一副驚喜交加的模樣。

“嗯嗯,沒錯,一定是這樣!如果鳴人哥哥他們的來歷,和我猜想得一樣……那麼,鳴人哥哥他們,會希望我們去找自來也,並且在我們拒絕時,寧可抹去我們相遇的記憶,也要完成這件事的理由,就能解釋得通了!”

“什麼‘歷史’不‘歷史’的,什麼解釋得通……彌彥,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是啊……難不成,你已經猜到答案了?”

“哎?真的嗎?那彌彥你快說啊,別賣關子了!”

“嘿嘿,不急,不急……用鳴人哥哥的話來說,這叫天機不可泄露~”

好在,因爲鳴人最初時,的確不捨得抹除這段相處的經歷,而有意無意間,憑藉自身“救命恩人”的光環,向這三小隻培養起了守口如瓶的優良美德後,讓猜到鳴人一行的來歷,並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彌彥,縱使面對身邊兩名同伴飽含期待的詢問,也只是輕晃了晃手指,便故作神秘地岔開了話題。

“總之,我們接下來,就按鳴人哥哥希望得那樣,去找那個叫‘自來也’的傢伙,讓他做我們的老師,教我們學習忍術就行。”

“哎?爲什麼啊?你不是也喜歡鳴人哥哥他們,不希望離開的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所幸,小孩子的注意力,總是很容易被調動、吸引。以至於在彌彥前後對比間,堪稱一百八十度的決定面前,原本還期待着,彌彥能夠想出什麼,可以繼續跟隨在鳴人一行身邊的好辦法,而期待着下文的小南,頓時呆愣在了原地。隨即一張肉乎乎的可愛小臉蛋,頓時皺成了一張苦瓜臉的同時,一邊伸出手來,拖拽住彌彥的衣袖,一邊在那焦急不安的輕晃中,小心翼翼地出聲詢問着。

“鳴人哥哥他們,難道對我們不好嗎……爲什麼你突然寧願去找一個陌生人,也不想待在鳴人哥哥他們的身邊?”

很顯然,作爲許久不曾被人重視、關愛過的諸多戰爭孤兒當中的一員,鳴人一行的坦誠相待,無疑是讓小南等人,久違感受到了名爲“家”的安全感與歸屬感。以至於就算小南憑藉以往的相處經歷,知道彌彥會突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理由,卻也難免因爲捨不得鳴人一行離開,而破天荒地與彌彥唱起反調來。

“誰說我不想的?如果有得選的話,那我當然是想繼續留在鳴人哥哥他們身邊啊,小南。”

面對小南委屈不滿的目光注視,與鳴人性格相同,一向是以同伴爲重的彌彥,便險些開口出聲,答應了小南的提議。但很快便在長門若有所思的目光注視下,回想起了自己會做出和最初時相比,堪稱截然相反的決定的原因。以至於面露歉意之餘,遵從鳴人教誨,不打算將真相全盤托出的彌彥,便只能用那夾帶暗示意味的話語,一字一頓地慢慢安撫起小南的情緒來。

“只不過,你也應該猜到了,鳴人哥哥他們只會在雨隱村逗留時,暫時照顧我們一下,不可能帶着我們離開……所以,與其讓鳴人哥哥爲難,我們爲什麼不順着鳴人哥哥的意思,讓他能夠放心地離開呢?”

“可是……我不想離開他們……”

彌彥的話語,無疑是戳中了小南心中,最不願去面對的那番猜想。連帶着原本牽扯住彌彥衣角的小手,就此無力滑落下去的同時,小南原本靈動活潑的雙眸,便在逐漸失去高光的同時,隱約泛起了霧氣。

“如果離開了,那……會不會和爸爸媽媽一樣……就……再也見不到了……”

“哎哎哎?別……別哭啊,小南,我們只是暫時和鳴人哥哥他們分開,又沒說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嗚……真……真的嗎?彌彥?你不會是爲了安慰我……故意騙我的吧?”

“怎麼會呢?你看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什麼時候騙過你?”

作爲相依爲命的“家人”,無論彌彥的心智再怎麼早熟,也不可能承受得了弄哭小南,所帶來的心理愧疚。以至於手忙腳亂地一陣比劃間,已然忘卻保密要求的彌彥,便近乎於明示般,給予着小南肯定答覆。

“放心吧,按你和長門的描述來看,鳴人哥哥他們,本來就是想要找我們的……只是來的時間,可能稍微出了點差錯而已,對吧長門?”

“啊?哦哦,對,沒錯……”

與此同時,同樣因爲彌彥明顯不對勁的決定,而陷入某種沉思狀態,意識不知飄到哪裡去的長門,也在彌彥近乎於求救的呼喚下,一邊本能迴應附和着,一邊慢慢清醒過來。隨即短暫沉默間,雙目直勾勾地緊盯着彌彥,直將彌彥感覺自己藏匿的那點小心思,像是被長門徹底看穿了般,不由自主地渾身一哆嗦後,長門這才微笑着伸出手來,輕輕拍打着小南的肩膀。

“所以,別哭了,小南……總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的。”

“總有一天……”

……

在鳴人誤認爲,青蛙小隊三人組,已經全員被抹除了記憶的情況下,將他們送到了自來也所在的區域附近。隨即如原著劇情那般,順理成章地“意外”促成了這師徒四人的相遇後,便放下心來,帶着衆人回到了樓蘭。

當然,因時間線的變動,導致如今的樓蘭,還沒任命穿越時間的百足——或者,準確的說,是百足僞裝的安祿山——作爲樓蘭的大臣,來對樓蘭進行大刀闊斧地改革的緣故,使得如今的樓蘭,並沒有鳴人印象當中,那些規模讓人歎爲觀止的宏偉高塔。連帶着樓蘭在這戰亂紛飛的忍界當中,也只是默默無名的一處小勢力。以至於地處荒涼沙漠當中的樓蘭,幾乎沒人看得上眼的同時,因資源的匱乏短缺,而並沒有多少戰鬥力可言。

“終於等到了……”

在這種情況下,身爲忍者的鳴人,自然是能悄無聲息間,潛入到了龍脈能量的核心區域。進而在龍脈新一輪的能量活躍期來臨,預示着鳴人一行,可以再次進行時間穿越時。已經憑藉多重影分身之術,翻倍進行的縝密計算,將造就穿越抵達的時間、地點,都出現偏差的漏洞,就此儘可能彌補、填充起來的鳴人,便懷揣着忐忑不安的情緒,再次邁入進了龍脈的紫色沖天能量柱之中。

“希望這一次,不會再出什麼差錯了吧……”

話音未落間,只持續了短短十數秒不到的沖天光柱,便將鳴人的整個身形,給徹底吞沒了進去。隨即等到光柱聲勢逐漸收斂,最終徹底消散時,鳴人早已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開啓了新一輪的時間之旅……

……

“嘩啦啦啦……”

雨隱村郊外,一處看起來簡陋破舊的只不過,長門雖然憑藉着輪迴眼的幫助,無意識地解除了鳴人對記憶的封印。但在這一時間線中,尚且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連帶着平日裡拿主意,都是由彌彥一人做主的長門,根本不知道自己眼下,究竟是要帶着長門和小南,想辦法繼續跟隨在鳴人一行的身邊。還是如鳴人猜想得那樣,去往那“素未謀面”的自來也身邊,開始全新的生活。以至於思索琢磨了片刻後,依舊拿不定主意的彌彥,索性幫助昏迷過去的彌彥和小南,解除了施加在身上的催眠與記憶封印。

“鳴人哥哥他,居然因爲我們不想離開,就要將這幾天相處的經歷,從我們的記憶中抹除……”

當然,作爲三人小隊的主心骨,彌彥雖然和長門、小南一樣,都是沒有自保能力的孩童。但忍飢挨餓間,拼命想方設法存活下去的經歷,倒也足以讓心智天真的孩童,提前完成蛻變。以至於在甦醒過來之後,憑藉着長門的講述,大致知曉了自己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彌彥,便眉頭緊鎖間,呢喃自語地琢磨着。

“等等……長門,你剛剛是不是說,鳴人哥哥他們還提到了,讓我們去找那個叫自來也的人,是爲了歷史?”

“啊,好像是有這麼說的樣子……”

與此同時,眼見得彌彥和小南甦醒的長門,也得以在同伴們的身邊,讓頭腦逐漸冷靜下來。隨即在彌彥的話語詢問中,認真思索、回憶了片刻後,長門這才微微點頭間,一邊給予肯定答覆,一邊疑惑不解地順着話茬,繼續出聲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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