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法·冰封之術!”
隨着林朧掐訣完成,冰殺結界中的冰晶霜花朝着中心凝結而去,一個人形的冰雕出現在湖面之上,其中的林啓滿身傷痕,鮮血染紅了透明的冰晶,很多傷口都不致命,帶卻絕對是讓人痛不欲生的那種,這點從林啓張開到詭異角度的嘴巴,以及臉上猙獰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二。
看到林啓的慘狀,高澤的脖子縮了縮,再也不覺得林朧善良了,甚至他覺得林朧不殺了林啓,完全是想要折磨他。
“女人!好恐怖!”高澤在心中感嘆道。
“走吧,該去執行任務了!剛剛的戰鬥可能已經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注意隱藏行蹤!”林朧右手朝着水面一壓,被冰封的林啓朝着湖中沉去,消失了蹤跡。
“呃……姐,你這樣會不會把他悶死?”高澤好奇的問道。
“不會,冰封術只是封鎖了他的行動和靈力流動而已,以他築基期大圓滿的修爲,冰封三五天還死不了,不過在這期間,他的意識是清楚的,而且所有的感覺都會停留在冰封的那一刻!”林朧輕聲解釋道,面不改色心不跳!
“臥槽……”高澤震驚道,如果感覺是停留在冰封的那一刻,豈不是說林啓要感受三五天被冰晶霜花萬箭穿身的感覺,那酸爽,令高澤僅僅是想一想就是渾身一顫,下定決心再也不與林朧作對。
然而沒過多久,高澤似乎就忘了這個決心,好奇的問道,“那你爲什麼沒有對偷看你洗澡的林川用這一招?”
林朧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僵,冰冷的目光看向高澤,“你要是再提這件事情,我就把你冰封,或許你就能想明白了!”
“那……還是不用了……”高澤連連擺手道,訕訕地笑着。
林朧狠狠地瞪了一眼高澤,轉身朝着森林中疾馳而去。
嘭!
畜生道在天空一個翻轉,單膝跪地砸在地面之上,隨即緩緩站起身,辨認了一下方向後朝着青龍所說的方位衝去,同時將籠罩在身上的黑袍換下,取而代之的是曉組織的黑底紅雲風衣。
“剛剛飛過去的那是什麼?”森林中,一個暗哨好奇的喃喃自語。
“像是一個女人,但是她那姿勢……”另外的眼線也看到了畜生道,只是眉頭緊皺,似乎正在思考什麼問題,“感覺不像是自己飛過去的,倒像是被人丟出去的……”
能用靈力自主飛行的修士實力肯定達到了金丹期,築基期只有在御劍的情況下才能在天空飛行,可是剛剛那個黑色的身影身上完全沒有靈力的波動,根本不是金丹期,再加上姿勢詭異,確實讓人感覺是被扔過去的。
“過去看看!”抱着這樣的想法,很多暗哨開始追着畜生道追去。
而在距離畜生道三公里的地方,一個全身閃爍着靈光的彪形大漢轟然砸在地面之上,周圍的樹木被他帶動的氣勁橫掃大半,整個地面都沉降了兩米左右。
“哈哈哈,這次的獵物倒是挺聰明的,不過還是逃不出我的掌心!”陳元粗聲笑道,銅鈴般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五個黑衣人,眸中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意。
張文瑞五人臉色極爲難看,他們已經用盡了所有手段遮掩痕跡,同時不顧傷勢的奔逃,可沒想到僅僅一刻鐘的時間而已,他們還是被這幫傢伙給追上了。
“你應該在黑色骷髏劍的地位不低吧,這麼多人爲了讓你逃走而甘願犧牲!”彪形大漢看着五人中年齡最小的張文瑞說道,“那麼也就是說,只需要留下你這個活口就可以了,其他人都可以死!”
“分開逃吧,說不定還有機會!”面對眼前這個強大到幾乎不可戰勝的人,張文瑞沉聲說道,這是最後的辦法了,而他也不想再依靠別人的犧牲去爭取那可憐的一點生機,因爲已經沒有希望了!
“不行,我們四個留下,你走!”中年殺手眼睛一咪,抱着誓死的決心說道。
“哼,你們誰也逃不了!”周圍的森林中傳出一道聲音,正是宋家那個帶隊的修士,他已經將整個隊伍打散,朝着這個方向合圍了過來。
也就在這時,身在隊伍中央的那個斷臂殺手突然衝了出去,全身爆發出恐怖的靈力波動,鮮血從他的口鼻之間溢出,目露瘋狂的朝着陳元撲去。
“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你們陪葬!”那殺手瘋狂的怒吼道。
“不要!!”張文瑞了臉色大變,想要衝出去將那人拉回來,卻被身邊的中年修士一把拽了回來,朝着另一個方向衝去。
轟!
恐怖的爆炸聲音響徹森林,狂暴的靈力波動的瞬間撕碎了大地,沙塵合着樹木的碎屑鋪天蓋地的落下,將那些合圍過來的宋家修士暫時逼退開來,而正面接觸這恐怖爆炸的陳元,也不得不暫避鋒芒,雙臂交叉在胸前急速後退。
“倒是有幾分血性,不過你們還有幾個人可以犧牲呢?”陳元面色陰沉的暗道,強大的衝擊波肆掠而過,連他都感覺到一陣氣血翻騰,就更不用說那些普通的宋家弟子了。
“死了三個人!真是晦氣!”宋家普通弟子的領隊說道,面色十分難看。
這次對黑色骷髏劍衆人的追殺,如果不是剛巧碰到了陳元,他們恐怕真的很難完成任務,死亡人數更不知道會有多大。
“走吧,繼續追擊,他們已經是檣櫓之末了!”陳元冷聲說道,當先一人衝了出去。
此時的畜生道正在樹林間疾馳,不斷接近着戰鬥的核心區域,剛剛的恐怖爆炸使得她能夠準確的判斷出方位,修正了具體位置後,急速衝了過去。
又是一刻鐘後,付出一人死亡,一人重傷被抓的沉重代價,張文瑞與中年殺手逃脫。
“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看來是等不到那個曉組織的救援了!”中年殺手說道,對於所謂的救援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那就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衝出去!”張瑞文面色猙獰的說道,聲音極度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