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堆砌,一圈一圈的環繞着,千米半徑內一片死氣沉沉,黑色的毒煙朝空中飄散,像是一條條吃飽喝足的毒蛇在仰着腦袋,看向趙雪凰。
“上一次,這般狼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腳掌被穿透,紅紗濺滿鮮血,涼風吹過,就有寒氣順着腳心一直竄上尾椎骨,再衝上腦門兒,令人脊椎骨往外透出冰冷的汗珠。
“嚯嚯嚯嚯嚯嚯。。。。。。”
趙雪凰詭異的笑了起來,視線垂落下來,神色妖異而清冷,一對眸子中藍光閃爍,“你讓本宮想起來一幕最不願意想起來的畫面,不對。。。。。。”
“你們兩個人身上的氣息,和那個男人。。。。。”趙雪凰眼底浮出濃濃的戾色,一字一頓道:“有————些————相————似————啊————!!!!!”
角落裡。
一團黑色的影子恍若活物般從腳下騰起,將三人擁入懷抱中,像是流動的果凍上面扎滿了黑色的磁針,果凍的表面透出一絲絲的黑氣,漸漸的展開。
赤發男子讚揚的看了一眼奈良鹿丸,轉過頭眼神又變得陰霾起來:“可怖的威力,不死的身體改造,總覺得好像在哪裡看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呢?”
他心中幽幽的思索着,嘴上卻對着拳頭攥緊的秦石虎沉聲道:“曉?這個組織的每一名成員都有這般實力麼?這二人中任何一人,本司都未必有能夠戰勝的把握啊。”
秦石虎:“。。。。。。”
見秦石虎似乎也所知不多的樣子,司長倒是沒覺得意外,只是眼中那絲算計的光芒如同毒蛇一樣在吞吐着,讓身後一直眯着眼睛的奈良鹿丸心中不安。
“哦?”司長聽着空中傳來的略顯陰毒的聲音,他心中微微一跳,嘴角的弧度抹的更開了:“這話裡的意思似乎是在說,咱們這位未來的涼王妃,恐怕和曉中的某個成員也有過節呢,而且,似乎聽話語裡透出來的怨氣,看樣子。。。。。吃了不小的虧呢,如此的話,倒真得好好算計算計了。。。。。。”
“你們倆都得死!”
趙雪凰眉心緩緩透出一抹金色的佛印,雙眼中的冰藍色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對斑斕的金色眼瞳,美輪美奐妖邪到了極點。
“嘿嘿嘿。。。。。。”趙雪凰的面部肌肉詭異的蠕動着,好似在變幻着模樣,她嘴角咧開,整個人的神色說不出的邪異,一個陰森的男人聲音令人毛骨悚然的張嘴吐了出來:“嘿嘿嘿。。。。。。。嘿嘿嘿額。。。。。。。嘿嘿嘿嘿。。。。。。。”
“這般漫長的歲月中,終於捨得讓貧僧出來透透氣了麼?”趙雪凰張開雙臂,仰頭望着落日的餘暉,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佛祖慈悲!”
“給本宮殺了他們兩個,搶到那具皮囊,然後從本宮身體裡滾出去。”趙雪凰的臉色一寒,女聲穿透出來字字如同鋼刀刺骨鋒利,怒不可竭的威脅着:“不要讓本宮失望,否則,本宮保證,無論你是誰,你都絕不會再有下次機會了。”
“既然如此,未來的涼王妃殿下。”趙雪凰低下頭,身上浮出一層璀璨的金光,面色漸漸的變得祥和起來,一個五官清晰的佛像面孔就好像幻影一樣緩緩地蓋在她的面孔上:“就請你閉上嘴,安靜的看着就好。”
“在你眼中強大無比的角色,在貧僧眼中不過就是兩個沉淪在苦海中不得超脫的魚兒罷了,貧僧這就讓它們去見我佛。”趙雪凰嗤笑一聲,雙腳憑空踩在空中,就看見一朵朵金蓮乍現,很快平鋪成一條金色的地毯從空中垂落下來一直落到地上。
她擡腳輕輕邁動步子,神態步伐根本就讓人分不清男女,腳下看似慢實則飛快的出現在地面上。
“卻是不知道是貧僧的哪位師叔祖融魂居然失敗了,這可真是讓貧僧心中有無限歡喜啊。。。。。”趙雪凰宛如看着空氣一般的掃過波風水門和赤砂之蠍,眼神凝視在傀儡一樣的楊振身上,聲音說不出的讓人渾身發寒:“我佛慈悲,師叔祖未完成的偉業,就讓貧僧來繼續好了。”
“而至於你們兩個,貧僧很感謝你們帶來了我佛的召喚,所以。。。。。”趙雪凰歪了一下腦袋,面容連續閃爍了兩下,寒聲道:“貧僧決定慈悲的送你們一場超脫,早日去極樂世界見我佛可好?”
“雖然聽不太明白,不過,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是要殺死咱倆呢。”波風水門對着赤砂之蠍淡淡道。
赤砂之蠍可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傢伙,能耐着性子聽這傢伙好長的一痛廢話,就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例外了,此刻,就再懶得打嘴炮。
“殺了他,我們該離開了。”
赤砂之蠍十指一顫,眼中寒光如刺。
旁邊的楊振身軀猛地一抖,一步踏出十根腳趾彎曲抓地,根根都似虎爪,在地上一抓,一竄,腳下頓時升騰起一股紅煙,一路竄上脊背,翻過肩頭涌入手中,再劈面一把抓下來,那指尖掌心上的力量,頓時扭曲翻轉,凝成一體,有若猛虎撕裂。
手如鷹捉,紅霧絲絲的涌動,空氣被切割出道道的分裂,對着趙雪凰的後椎骨一把抓下去。
“嘿嘿,這可是貧僧預定的身體呢,可不能被你這般玩耍啊。”趙雪凰的聲音無比冰冷,她擡起一根手指,虛指向天空,口中發出呢喃的佛音。
天空憑空出現一團灰色的漩渦,裡面隱約有流動的水聲在翻滾,還有微弱悲鳴聲和宏大的佛音從裡面透出來。
兩根隱約透着灰色的魚線如鉤,垂釣下來,筆直的朝着波風水門和赤砂之蠍的頭頂吊去。
”因果線,我佛門無上神通之一,可逆陰陽,遮天機,循因果,將世間萬物從一切之根源上抹殺乾淨,不染業力。”趙雪凰眼神輕蔑,好似掌控一切的聲音傳入波風水門和赤砂之蠍的耳中,帶着無盡的森然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