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眼神從鼬的食指劃過,嘴角邊帶起了一絲弧度,眼神中含着笑望了一眼鼬。對於斑的死活絕是不會有任何的關心和憐憫,生活在這個世道就應該有所覺悟。不是殺死別人,就是被人殺掉,誰都逃不出這個圈子,神都不可以。
鼬似乎察覺到絕有些奇怪的目光,心中微微有些異樣的感覺,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含笑容的絕,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他沒有發現絕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也不知道絕真正的身份,在鼬的認識中,絕不過是曉的偵查和情報收集的機器罷了。
點了點頭,鼬的目光從衆人身一掃而過,擡手虛按,本來那些還在用眼神交流的人立刻停止了繼續的溝通,把目光都挪到了鼬的身。鼬緩緩站了起來,輕聲說道“雖然前一任首領已經不幸意外的死亡,但是曉卻不能因爲他而發生不測,所以曾經一切照舊,空出來的位置希望大家儘快蒐集忍受補。”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好讓下面圍着的衆人消化一下,藉着這個機會再一次打量了一眼絕,似乎沒有什麼異樣,但是總覺的有點不妥。心中暗自揣測了一番卻什麼疑點都沒有發現,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停止一切對木葉的機會,包括破壞和捕捉九尾,蠍。”
蠍猛地聽到鼬喚了自己的名字,愕然的擡頭望了一眼,有點茫然的看着鼬。鼬應了一聲,說“針對大蛇丸的調查也可以停下來了。”
這話還沒有說完蠍猛地站了起來,本來有點疑惑的眼神變得如刀子一般鋒利,直視着鼬。鼬是現在的首領沒有錯,可曉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是簡單的角,各個難纏的緊,只要不威脅到自己的利益,並不介意誰去當那首領。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鼬的話明顯牽扯到楔的整盤計劃,不由蠍不給鼬臉色看。當然,周圍幾人沒有任何的阻攔,嘴裡勸着兩人可臉卻是幸災樂禍期待看戲的表情。
鼬擡眼凝視着蠍,蠍的目光有一點閃躲,倒也是正常,在座每個人都知道寫輪眼強大。
“我給你一個理由,大蛇丸那裡你要的東西,等事後我會給你,但是現在,你必須放手那邊的事,否則我只能以組織的規矩來懲罰你,明白了麼?愚蠢的小子?!”
鼬的語氣中帶着一種傲氣凌人的淡漠,給人一種仿如他早已超脫了人類範疇的感覺,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明。那淡漠的眼光就像在看待一隻螻蟻,叫人心生寒意。在獲得了佐助的眼睛的瞬間,骨子裡流淌着的那種骯髒的血液就隱隱約約的告訴了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一件復活祖先的事。
比起斑來說鼬根本沒有任何的野心,但那是曾經。野心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有,只是因生活的環境而異。就像平民家的孩子想長大了有一塊可以活口的地。而生在富貴家庭裡的孩子希望自己的哥哥姐姐意外猝死,好繼承大量的財富。而那些王侯將相希望能獲得更大權利。
鼬也是這樣,或許曾經鼬只是不希望成爲一枚棋子,而且一直在爲這個目標奮鬥着,可當他站到了斑的位置,周圍的一切都改變了。接觸到了更高層次的東西纔會發現自己的渺小,用一個簡單一些的比喻,其實野心這玩意就像女性內衣店裡的罩杯,每個進入挑選的女人總是幻想着有一天可以換大一碼的罩杯而是一直穿戴現在尺寸的。
在鼬的目光之下蠍內心掙扎了幾許還是妥協了下來,重新蹲坐在一邊,默默無語。鼬不是曾經的零,零看起來對人很冷淡,但是他的危害性卻是曉裡最低的。而鼬不一樣,如果有必要鼬肯定會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下毒手,所以蠍退卻了。
到此時迪達拉是看明白了,鼬和前一任首領的風格完全的不同,徹底的不同,似乎曉也要發生悄然的改變,不過這些都和迪達拉沒有太多的關係,眼含嘲諷的望了一眼蠍,挑了挑眉梢齜牙陰笑了兩聲。明白人不止迪達拉一人,每個人心中都十分的清楚,但沒有表達出來,反正或許如此的改變,並不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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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一處隱秘而空曠的山洞內,一座龐大的祭壇位於山洞的中央。祭壇呈菱形,有九階,第九層有八隻巨大的石柱屹立着,每一隻石柱都刻着玄妙的花紋,一種古樸而充滿滄桑的韻味油然而生。石柱的花紋連接着祭壇第九成的地面,在地扭曲着最終集合在祭壇中央一塊圓形的凹陷裡。
這座祭壇的作用說白了就是在神魔時代前期,神官爲了捕捉惡鬼和妖魔以做駕馭的法壇,可以召喚到妖魔和神力微弱的神明。當然召喚並不是沒有代價,相反的代價極爲苛刻,至少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這樣。
七夜站在了祭壇的周圍有些驚歎的看着這如藝術品一般的祭壇。建造祭壇的材料花費了從卡多那世界首富身撈來的所有錢,而大名鬆賀也貼了進一半的資金進來,才勉強購買到這些材料。錢倒是其次,關鍵其中一次材料隨着長時間的沒有人使用,改變了名字和存在的地點,動用了全國之力,才勉強在數月之後建造出來。
“可以開始了!”七夜招了招手,說了一聲。語氣中有點急,倒也能理解,畢竟這召喚的不是什麼妖魔,若真是妖魔七夜反而不怕,召喚的可是神明,妖魔的死對頭。七夜身後的陰影晃動了一下,霜微微欠了欠身,手裡捏了幾個手語,遠方便傳來了腳步聲。
九個漂亮的女人,赤身的女人,沒有一絲一縷的遮擋,任憑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九個女人走的很慢,總是邁着最小的步子,不讓身下的春光乍現在這些男人的眼睛裡,眼中有着絕望與無助,還有一絲羞澀。
這並不是所有的女人,而只是一小部分。爲了讓這座祭壇正常的工作,必須需要祭品來獻祭,家畜獻祭也可以,但是召喚出來的神明或者妖魔,絕對是最沒有用的那一種,甚至比之七夜都不如。而用活人極,才能召喚出比七夜實力略高一些的神明,當這些神明對七夜沒有作用的時候,便用這些神明做獻祭,召喚更高層次的存在,所以這活人祭品必須多,很多。
驗證過九個女人的正身,七夜微微頷首點頭,霜立刻就明白了七夜的意思,手中手語捏動不止,不一刻時間數條影子剎那間從角落裡出現,穿着藏青色的長衫,帶着醜陋的面具,恰好也是九人。
這九人將九個女人扛起,其中八個捆綁在八隻石柱的頂端,而多出來的一個女子則敲暈了之後丟入祭壇中央的凹坑裡,用鐵鐐拴住,成大形。頓時間春光無限,可沒有人卻注意這些,每個人心中都萬分的緊張,等待着七夜的命令。
“時間不多了,開始!”
這話一說出來,霜走到祭壇底層的邊緣,在祭壇一處凸起輕輕按了一下退開。剛退回一步,祭壇便發出咯吱咯吱難聽的響聲,八隻石柱忽然凸起了一根石刺,剎那間刺透了八個女人的胸口。漸漸的刺尖從胸口露了出來,隨即不到三秒就縮了回去。被破開的胸口立刻噴灑着血液,血液順着身體順着石柱的花紋緩緩流下,每一寸有鮮血劃過的地方,花紋就變得金黃,原本幽暗潮溼的山洞立刻披了一層金光,就猶如金鑾寶典一般貴氣逼人。
當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中央的凹坑內,將那唯一還活着的女人完全的掩蓋住時,一根巨大的足有三人合抱的間粗忽然從凹坑內突起,刺的頂端便是那個女人。刺從下身刺入,卻意外的沒有刺穿,任憑那女人哀嚎了幾聲之後沒了氣。
就在此刻,一股充滿了莊嚴的氣息瞬間充滿了整個山洞,一股金光從天而降,破開了山石的阻礙直接射入了洞中,照在了祭壇。祭壇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顫抖着,咆哮着,猩紅的祭壇瀰漫着一股紅色的霧氣。
當着霧氣盡去,祭壇之仿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沒有屍體,沒有鮮血,只有一個男人,穿着薄紗的男人。這男人鄙夷煙霧的皺了皺眉,不屑的看了一眼圍在周圍的忍者,最後把目光留在了七夜的身。
“妖魔?”